離婚后我被迫和前夫秀恩愛[娛樂圈] 第86節(jié)
司禾平復了下雜亂的呼吸,憋出了句:“……你想得美。” “那就沒辦法了?!?/br> 許賀添并沒有給她很多時間,而是直接翻身而上。 溫熱濕潤的觸感再次覆上唇齒的同時,床頭柜的抽屜也被人毫不留情地拉開, 幾秒鐘再“啪”地合攏回去。 …… 有那么一瞬間, 司禾居然在想:男人要出國離開一段時間,其實也不是全無好處。 - 許賀添雖然是十點的飛機, 但芋頭一大早就來接他了,說是夏源讓他先去趟公司。 藝人行程都忙, 總是見少離多。雖說還是有點不舍,但司禾也習慣了, 而且現在交通也發(fā)達, 實在想見也就是一趟飛機的事。 司禾今天沒排戲。 但索性也沒什么其他事, 司禾吃了個早飯就慢悠悠準備去片場觀摩觀摩。 林蔚來接的她。 才剛上車,司禾手機就嗡嗡響了起來。 看了眼號碼, 她眼角不自覺彎了下,接起。 “喂, 大伯母?!?/br> 對面那頭停頓了下,才小心翼翼小聲道:“禾苗,我沒打擾到你工作吧?” 司禾連忙道:“沒呢,我還在車上。大伯母有什么事嗎?” “也沒什么事, 就是想到你過年也沒回來……”大伯母嘆了口氣, “而且你怎么又打那么多錢來???你掙錢也不容易?!?/br> “沒有啦, ”司禾笑了下,“這不小煜生日了嘛。他學習沒偷懶吧?還有幾個月就高考了?!?/br> 大伯母笑道:“你還說呢,最近每周就休息倆小時,全拿來看你那綜藝了……對了,我看那綜藝里都介紹說你和小許不是什么,嘶,什么最甜夫妻來著?禾苗,你老實跟大伯母說,那小許是不是欺負你了,你們才離婚的?” “沒有的事?!彼竞虥]多說。這些事老年人不懂,她也沒想和他們解釋那么多。 她轉移了話題,“讓小煜還是以學習為重。告訴他,如果考上了好學校,jiejie還有額外獎勵。” 大伯一家都對司禾很好。 司禾高中畢業(yè)后雖然離開了嶺川市,但那幾年倒也沒徹底斷了聯(lián)系。司禾在肆江讀大學的時候,大伯工作變動,他們一家便舉家搬遷到了南方。 再后來司禾簽了公司出道,見面的機會便更少了。只是每隔幾個月,司禾會給大伯母的賬戶打一筆錢過去。 司禾也是后來偶然得知,大伯總斥責大伯母,讓她別老給司禾打電話,說是耽誤她工作。 司禾心里明白。 大伯是心里始終有一個疙瘩,覺得當初沒有保護好她。但這件事……是怎么也怪不到大伯一家身上的。 “害,你這也太破費了,”大伯母心不在焉地回答著,她沉默了下,“對了,還有一事兒……” 欲言又止。 “是不是……” 司禾頓了好幾秒,才緩慢收起笑容,喉嚨滑了滑,“她又來找你們了?” 良久,電話那頭才小聲“嗯”了聲。 司禾垂下眼睫,無力地捂了捂額頭:“嗯,我知道了?!?/br> “大伯母,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大伯母慌忙道:“這哪能怪你!你也不好過……” …… 掛了電話。 司禾胸膛很明顯地起伏了下,然后頭忽得垂了下去。 林蔚打了轉彎燈,“噠噠噠”響了幾下。 她轉頭看了司禾一眼:“你大伯母打來的?” 司禾點了下頭:“嗯。” 林蔚遲疑了下:“禾苗?!?/br> 司禾:“嗯?” 林蔚:“其實……” 林蔚沒繼續(xù)說下去。 司禾轉頭看她,笑了下:“其實怎么了?” 林蔚騰出一只手,握緊了司禾手背:“其實你mama前幾天就已經找到公司來了,現在應該還等在那兒,一直不走,只是我沒告訴你……” “我這幾天就一直在處理這件事,我想說你應該不會愿意見到她,所以我本來想——” “蔚姐。”司禾突然出聲。 林蔚愣了下:“嗯?” “麻煩先送我去一趟公司吧?!彼竞唐揭暻胺?,語氣平淡地像是在自言自語。 “見一見吧,總是要見一面的。” - 公司不太遠,開車半小時也就到了。 林蔚下去打了個電話,上車對司禾道:“讓人帶去會議室了。”她捏了下司禾的手,“要我陪你上去嗎?” 司禾挽了挽唇:“不用了?!?/br> 她無聲呼了口氣,開門下車。 坐電梯上樓的一路上,司禾都有些恍惚。 上一次見蔣玉紅是什么時候來著?三年前?五年前? 俗話總說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在今天之前,司禾也是這樣認為的。 也不是沒有想象過。司禾總覺得,就算再見到這個生理意義上的母親,再提起當年那些事兒她應該也會毫無波瀾。 但當她踏出電梯,透過會議室后門的玻璃門,看到那個女人的背影。 塵封已久的記憶忽得開始如洪流涌出,胸膛里有什么東西也開始翻江倒海。 開始透不過氣。 司禾使勁吞咽了下口水,眨了下眼睛,推開門進去。 會議室里出奇得安靜。 蔣玉紅轉頭看過來。 花白的頭發(fā),佝僂的肩膀,廉價的暗紅色棉服,蠟黃的臉色。 幾乎在同一時間,司禾轉回了身,幾秒后,她肩膀開始微微顫抖。 不是這樣的。 蔣玉紅在她的記憶里不是這樣的。 這個女人總喜歡穿著修身又艷麗的旗袍,噴滿身濃烈的香水,踩著細高跟,化著大濃妝,給一雙魅惑的狐貍眼化上上挑的黑色眼線。 她自信、張揚、不甘,她厭惡貧窮。就算包里只有一百塊,也要全部花來打扮自己。為了讓自己活得更漂亮,她能狠心地頭也不回就拋棄親生女兒。 蔣玉紅是這種人。 司禾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使勁擦了把眼角,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轉身,坐到了蔣玉紅對面。 相對無言。 良久,蔣玉紅搓了搓手,神情有些尷尬地喊了聲:“……禾苗?!?/br> 司禾看向她,平淡又疏離道:“找我什么事?” “mama……”她聲音有些啞,清了清喉嚨又道,“mama就是想來看看你?!?/br> “最近才聽人家說你離婚了,你還好吧?有沒有什么不開心——” 司禾靠上座椅。 她扯了扯嘴角,“呵”了聲:“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 “說完了?”她干脆利落地起身,往外走,“說完了我走了,還有工作?!?/br> “誒禾苗!” 蔣玉紅從座位上彈起來,跑過來攔住司禾,急急道,“可以借mama點錢嗎?你meimei——” 司禾停住腳步,垂眸看她,突然覺得有點可笑。 原來這才是她的真實目的啊。 蔣玉紅無措地低下頭,躲開司禾的視線,嗚咽出聲:“你meimei、你meimei生病了……醫(yī)生說需要化療,我、我實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錢了,我也不知道找誰。你知道的,自從你爸爸進去了之后,我們娘倆就到處躲——” “我爸……”司禾咬著牙齒,極力控制著顫抖的嗓音,“我爸早死了?!?/br> “司程那個人渣……不是我爸。” “司禾!”蔣玉紅忽的抬高聲量喊了她一聲,神態(tài)間似乎又和多年前那個女人重疊了一瞬。 “司程他是個藝術家,那是他研究的課題而已。” 頓了下,她聲音又軟了回來,伸手去拉司禾,斷斷續(xù)續(xù)地詞不成句,“禾苗,禾苗,你真的想多了,他……他就算后來確實做錯了事,但他對你……他對你一直都很好啊,他對你真的沒那個意思——” 司禾直直看向蔣玉紅:“事到如今,你還在護著他?!?/br> 她眼神里染上了些涼?。骸拔野炙赖臅r候,你有來看過一眼嗎?” “……” 蔣玉紅張了張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