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只想咸魚 第4節(jié)
過了沒一會,仙舟速度放緩,船身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咚”,潼寧淵秘境到了。 眾人神色緊繃了起來,緊隨著浩思道君魚躍而出。 潼寧淵秘境入口前已經(jīng)停滿了仙舟,熙熙攘攘的人群地上天上都是,瞧著像是整個修仙界所有符合條件的修士都來了。 歸元宗是修仙界排名前幾的大門派,自然單獨(dú)占了一塊地方,周圍早已停滿了其他相熟宗門的仙舟,各門派弟子皆列隊覆手而立,各個氣宇軒昂躊躇滿志。 浩思道君早就與其他宗門的帶隊道君寒暄去了,只余眾人在原地看著面前的人山人海發(fā)愣。 胡慕兒兩眼放光,“好家伙,人也太多了吧?!彼@是第一次參加潼寧淵秘境歷練,著實(shí)被這場大場面震驚了。 景月衫微笑,“這是修仙界百年一遇的大事,各門各派自然都要前來?!?/br> 胡慕兒點(diǎn)頭,興奮的左瞧右瞧,忽然又大聲喊著,“師姐你看,那是哪個門派?竟比我們歸元宗還氣派?!?/br> 華麗的仙舟自遠(yuǎn)處而來,景月衫瞳孔微縮,內(nèi)心掀起了陣陣波濤駭浪。 靠!怎么把這個忘了! 男女主就是在這個秘境中相識的啊,淦! 第5章 平平無奇的黑衣男子 忘了那么關(guān)鍵的劇情實(shí)屬意外,原小說這段劇情中關(guān)于男主的描寫也是一筆帶過,不仔細(xì)看都能看漏了,此時見了太虛元府的仙舟景月衫才猛地回想起來。 潼寧淵秘境入口正中間的空地上停的都是修仙界數(shù)一數(shù)二大門派的仙舟,其余小門小派都自覺的停在外圍。 歸元宗所占的位置已經(jīng)很靠近入口了,然而那座華麗的仙舟更是囂張,竟大剌剌的直沖入口正中間。 周邊各門各派的弟子嘶嘶吸氣聲不斷,卻無人敢對此做出任何質(zhì)疑。 眼前這座華麗的仙舟赫然屬于太虛元府,修仙界的執(zhí)牛耳者。 原小說男主蒼越仙君正是出身太虛元府,不過百年前便已經(jīng)飛升仙界,根據(jù)劇情發(fā)展,他此時已經(jīng)放了一個身外化身下界,現(xiàn)在就在這座仙舟之中。 景月衫瞳孔微縮,面上表情不變,心中飛速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 她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原本想著鴿了此次歷練,避開申雁寧就好了,卻忘了在這個秘境里,申雁寧不僅得到了大機(jī)緣,還與那具蒼越仙君的化身相遇相知,甚至得到了通往仙界的鑰匙,元嬰后直飛上界,與蒼越仙君在上界展開了一系列你追我逃的狗血劇情。 景月衫撫著腰間隨身攜帶的玉佩,眸光微閃,本想著避開這場歷練后,再尋摸機(jī)會將玉佩塞給女主。然而事情有變,既然已經(jīng)來了,就讓她在這場密境中將飛升上界的鑰匙交予申雁寧吧。 遲則生變,玉佩還是盡早到女主手中的好,男女主慢慢相愛相殺發(fā)展劇情吧,她一個炮灰就別摻和進(jìn)去了。 胡慕兒自別的弟子口中得知了華麗仙舟的歸屬后,情不自禁的扭頭一直看景月衫,眼中蘊(yùn)含著一絲關(guān)切。 景月衫早已規(guī)劃好未來,心中輕松不已,瞧見胡慕兒這副樣子不禁“撲哧”一聲笑了,“你老是看我做什么?” 她原本氣質(zhì)清冷不茍言笑,與同門弟子都交情不深,此時一笑讓人只覺冰雪化開美艷生動。 胡慕兒被眼前美人的美色晃花了眼,情不自禁的在心中嘆惜,大師姐這般貌美又如此勤奮,怎么就運(yùn)氣那么差呢…… 她心里這樣想著,面上便帶出了一些情緒,景月衫看了更想笑了,卻不想開口解釋什么。 其他知曉內(nèi)情的弟子都若有若無的將目光落在景月衫身上,她前些日子未免太放浪形骸了些,此刻未婚夫的宗門長輩就在跟前,眾人不免起了看了熱鬧的心思,想瞧瞧景月衫是否會羞愧難當(dāng)。 然而讓他們失望了,景月衫可理直氣壯的很,面上還帶著一絲若隱若無的微笑,半點(diǎn)沒有背著未婚夫胡天海地的羞愧。 嗐,未婚夫都跑來要退婚了,她以后就是自由身,與美人們廝混幾日怎么了,景月衫心安理得很。 同一組的組員即使心里有想法,奈何拿人手短,剛拿了人的靈符怎好立時變臉,于是景月衫身邊的人都面不改色,其余人離得遠(yuǎn)景月衫就把他們當(dāng)空氣,頗為怡然自得。 申雁寧也隱約知曉景月衫與那位早已飛升的蒼越仙君的婚約,就她自己來看,也覺得門不當(dāng)戶不對,景月衫著實(shí)高攀了蒼越仙君。 瞧著景月衫那張波瀾不驚的臉,申雁寧心里不禁有些酸,有些人出身好,愣是能靠著家世攀得那么個高貴的夫婿,不像她,苦苦掙扎了那么久,還是處處不如人。 申雁寧的神色如何能隱瞞住時刻都在注意她的景月衫,她心里更想笑了,現(xiàn)在也就是劇情沒展開,否則她可斗不過申雁寧的女主光環(huán)。她若有幸不死在潼寧淵秘境里,估計很快就能等來蒼越仙君前來退婚,這么好的夫婿以后可都是女主的。 氣氛正尷尬著,太虛元府的人卻忽然來訪,帶隊的浩思道君連忙上前接待。 “諸啟道友,別來無恙啊。” 太虛元府今日的帶隊元嬰道君是浩司道君的老相識,倆人寒暄了一會就直入主題。 “景小友此次可來了?”能讓諸啟道君這樣問的只有景月衫了,浩思道君連忙揮手招呼景月衫。 “快來見過諸啟道君?!?/br> 退婚這樣的事自己都不親自來?這是有多看不上她? 景月衫挑了挑眉,上前行禮。 “見過諸啟道君?!?/br> “賢侄快快免禮。”諸啟道君虛扶了把景月衫,看著她笑得一臉慈祥。 “賢侄修為已至金丹圓滿,想必我們兩派很快就要皆為秦晉之好,咱們以后都是一家人,就不必多禮?!?/br> 當(dāng)初的約定是景月衫一晉級元嬰,蒼越仙君便打開通往上界的通道,迎景月衫在仙界大婚。只不過景月衫已經(jīng)卡在晉級元嬰的瓶頸中一百年了,這臨門一腳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通過,大家心里都玄著呢。 諸啟道君話說的好聽,他與蒼越仙君同出一族,說是一家人也不為過,只是態(tài)度這般慈愛,怎么看都不像是要退婚的樣子??? 諸啟道君又拿出一個儲物袋塞給景月衫,“潼寧淵秘境兇險,這些賢侄拿著,一定要注意安全?!?/br> 夫家人這般親切,一旁的浩思道君聽著都有些羞愧,好在景月衫之前的荒唐事都只在宗門內(nèi)小范圍傳播,外人也無從得知。 “道友這般客氣,還不快謝謝諸啟道君。” 景月衫內(nèi)心迷茫,面上倒沒有表現(xiàn)出來,恭敬道謝將諸啟道君送走后,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中仔細(xì)查探了下儲物袋,都是一些品級極高的防護(hù)法器和療傷丹藥,比她密庫中的珍貴多了,當(dāng)真是極適合接下來的潼寧淵之行。 原劇情中,蒼越仙君派化身下界,原本是想與景月衫退婚的,然而景月衫在潼寧淵秘境中殞命,這婚自然也不用退了。 他們的訂婚信物落在了申雁寧手中,待她一晉升元嬰便激活了那塊訂婚玉佩,上界之門轟然洞開,申雁寧憑借那塊玉佩成功飛升上界。 原小說中并沒有講明蒼越仙君會在什么時候退婚,景月衫推斷應(yīng)該是在出了秘境之后,那現(xiàn)在這些可能是給她的退婚補(bǔ)償? 景月衫嘴角一彎,欣然笑納了。 蒼越仙君這般大方,她也不能小氣,這就準(zhǔn)備把訂婚信物送到女主手上,成全他倆的好事。 想明白了整件事,景月衫的心境一片開闊,只覺原本怎么調(diào)理都稍顯滯澀的經(jīng)脈暢通了些許。她走到仙舟的甲板上,望著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出神。 那座最大的仙舟甲板上也站滿了人,修士五官敏銳,遙遙望去可以清晰的看到每個人的五官。站在諸啟道君身邊的青衣男子引起了景月衫的注意,主要是那人氣質(zhì)出眾,長得也清俊,看著像個仙君的模樣。 這大概就是蒼越仙君的化身吧,長得挺好看的,跟申雁寧郎才女貌很是般配,眼見那人眼神瞟了過來,景月衫沖他遙遙點(diǎn)了點(diǎn)頭。 婚約不成情誼在,大家和平分手沒必要搞得撕破臉。 誰知那人見此,卻是一愣,將臉別了過去不看她。 嗯? 景月衫皺眉,這人咋那么沒禮貌? 忽然一道銳利的目光朝她刺來,景月衫心中一跳,定睛一瞧,卻是一個面目陰沉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也站在諸啟道君旁邊,卻叫人難以注意到他的存在,主要是他五官很是平平無奇,在風(fēng)姿卓越的諸啟道君和青衣男子身邊難免顯得黯然失色。 原劇情中蒼越仙君可是帥的人神共憤,捏出來的化身不至于那么普通吧,這應(yīng)該就是個路人甲,景月衫的目光再次從黑衣男子身上滑到了青衣男子身上。 青衣男子對她那般不禮貌,想來對這個硬綁上來的婚約不滿很久了,這才遷怒了她,景月衫很是理解。 在這個小說世界里,男女主的主角光環(huán)實(shí)在不是她一個炮灰可以抵抗的,她還是認(rèn)清自己的定位,不要不知好歹的非要跟男主攀關(guān)系,想辦法趕緊跟男主撇開關(guān)系是正經(jīng)。 正在這時,烏云忽然將烈日籠罩住,眾人眼前的光線為之一暗。 來了,景月衫精神一陣,也顧不得再看仙君化身的反應(yīng),只死死盯著半空中驀然出現(xiàn)的巨大裂縫。 裂縫緩緩張開,黝黑黝黑的仿佛將整個天空劈成了兩半,颶風(fēng)從裂縫中呼嘯而出,向眾人席卷而來。 “快!”浩思道君一聲令下,歸元宗眾人紛紛御劍而起,迎著颶風(fēng)往那道黝黑的裂縫沖去。 在場的其余人也紛紛行動起來,萬千流光直直的沖向洞口大張的潼寧淵秘境。 越接近裂縫處颶風(fēng)阻力越大,景月衫屏氣凝神,一鼓作氣沖進(jìn)了那道裂縫。 颶風(fēng)瞬間停滯,同時眼前為之一亮,充沛的靈氣爭先恐后的往肺腑里鉆。 遠(yuǎn)處的青山籠罩著層層薄霧,近處的小溪叮叮咚咚,長滿獠牙的不知名小鳥俯沖下來,從景月衫鼻尖掠過,留下陣陣啼鳴。 方才同她一起進(jìn)入秘境的同門都不見了蹤跡,大概是被甩到各個不同的方位去了。 此處空曠無比,目之所及只有一個黑衣男子,景月衫定睛一看,赫然就是方才太虛元府仙舟上的黑衣男子。 眼下婚事還沒退,太虛元宗與歸元宗關(guān)系也很不錯,被甩在一處總是緣分,景月衫遙遙沖那男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 然后她深吸一口氣,掏出地圖確認(rèn)了一下大概位置,找了個方向御劍而去。 飛了不一會她感覺不對勁,一轉(zhuǎn)頭卻見那男子就直愣愣的跟在她身后,而她卻絲毫沒有察覺,她不禁驚出一身冷汗。 黑衣男子看著平平無奇,卻能悄無聲息的尾隨她,他想干什么? 第6章 膚淺的女人 景月衫立馬停了下來,后背緊繃。 “在下歸元宗景月衫,閣下何人?可是找我有事?” 黑衣男子淡淡抬眸看她,那張平平無奇的臉頓時展露在景月衫眼前,只是那雙黑眸閃爍著她看不懂的光芒。不知為何,眼前這張普普通通的臉都因這雙眼睛顯得光彩奪目了些許。 “青桐?!钡统恋哪新暰従徳诙呿懫?。 “哈?” 景月衫一時驚住了,“你叫啥?” 黑衣男子皺眉,“青桐,來自太虛元府?!?/br> 景月衫的表情頓時變得很奇怪,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怪異模樣。 “呃……那個,青桐道友,你為何要跟著我?”這男人名字叫“青桐”,人卻一點(diǎn)不“青銅”,能悄無聲息的跟在她身后那么久,實(shí)力不可小覷。 青桐不明白她為何聽到他的名字這般反應(yīng),卻直覺她定沒想好事,眸光不禁轉(zhuǎn)為幽深。 “我想跟著便跟著了?!?/br> 這么囂張的話就這么從他嘴巴里說出來,景月衫無語了。 “我不想讓你跟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