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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二代只想咸魚 第26節(jié)

    景樂章滿臉驚駭,“你想怎么樣…唔…住手……”

    姜修然長袖一揮,倆人的身影隱藏在一團馬賽克中。

    這樣的場景每天都在上演,景月衫看的心累無比,實在搞不懂爹娘的復雜愛戀。

    若說親爹看不上親娘吧,他雖然嘴上罵罵咧咧,但身體可實誠的很,倆人拌著拌著嘴就變成一團少兒不宜的馬賽克。

    若說親娘是被逼的,那也不像,她嘴上跟姜修然不停對噴,但每日眉梢間的春情蕩漾不似作假,瞧著也是很享受的模樣。

    景月衫無語望天,感覺在這里呆不下去了,只想趕緊閃人。

    清靈峰一時半會修整不好,搬家無望的景月衫選擇了出門歷練。上古之事的真相處于層層迷霧之中,景月衫對姜修然幾番試探都被他或軟或硬的擋了回來,心頭依舊沒有半分思緒。

    姜修然已然是歸元宗最高階的修士,還是她親爹,她都問不出來什么線索,直接打消了景月衫在宗門查探消息的想法。

    外面天高海闊,細細尋訪之下可能還會有些收獲。她既然答應了風曦魔君,自然要盡力去做承諾之事,即使最終毫無所獲,起碼她自己問心無愧。

    再加上自仙魔大戰(zhàn)后,魔族在修仙界中一直是反派形象,如非必要,她還是不要透露自己身負魔功這件事的好。身處宗門之內,總歸有些不便,出門還更方便她消化繼承的傳承。

    如今正是大好機會,申雁寧已飛升上界,蒼越仙君更是跟她來了個徹底了斷,一直籠罩在心頭的陰云終于消散殆盡。

    事情已經做了個了結,她此時出門再無后顧之憂。

    向景樂章說明自己要出門的意圖后,景樂章遲疑道:“要不等修為稍稍穩(wěn)固了再去?”

    景月衫還沒來得及說話,姜修然就插嘴道:“好,你自己放棄了飛升上界的機會,接下來自然只能靠自己苦修了?!?/br>
    說著掏出個儲物袋丟給她,“拿著,不修成個樣子不要回來?!?/br>
    景樂章還要說什么,景月衫已經喜滋滋的丟下句“謝謝父親”,然后麻溜的跑了。

    親爹手中的好東西比親媽還多,景月衫美滋滋的清點儲物袋中的奇珍異寶,感覺來了這里那么久,也就現在才有種身為修二代的真實感。

    她總算是擺脫了原劇情,接下來的生活自然可以可著自己的心意安排,景月衫滿心愉悅的走進宗門傳送陣,隨機選了個地方。

    申雁寧已身處上界,蒼越仙君估計也走了,這下應該不會碰到他們任何一人了吧。

    應該是吧。

    .

    蒼越的傷勢頗重,茂勛道尊將他安置在宗門密地中,借助聚靈大陣緩緩修復他的傷勢。

    與他同處一地的還有囚魔大陣的陣靈,它身上凝聚的怨氣于魔氣交織在一起,需要借助大陣不停的以靈氣沖刷。

    經過這段時日的靈氣沖刷,原本看著邪性的五頭小孩已然變了個模樣。

    原本的五顆頭減少為三個頭,眼中的魔氣也大大減少,想必假以時日就能變成正常娃娃的模樣。

    一人一靈相處的很不和諧,時不時就聽到陣靈擱那鬼哭狼嚎。

    “放開我,放開我!”

    “明明是你自己不中用,還把氣撒在我身上,你太過分了嗚嗚嗚。”

    陣靈被懸吊在大陣正中央,三顆腦袋朝著地面,不停的想掙扎逃脫。

    蒼越在一旁打坐,眉頭動都不帶動一下的。

    “我看你這嘴很會胡說八道,大概是被魔氣侵蝕的太久了,得好好凈化一下?!?/br>
    話剛落音,陣靈的三顆腦袋就被埋進了靈氣漩渦之中,突然襲來的靈氣灌體,將陣靈腦袋中的魔氣澆得茲拉響。

    它尖叫出聲:“你這個死變態(tài)大傻逼,快放開我!”

    蒼越直接閉上了眼睛,手指一揮,陣靈再次半邊身體都沒入了靈氣漩渦之中。

    滋滋啦啦的聲音不絕于耳,魔氣強行被澆滅的痛苦讓陣靈喊得宛如殺豬一般。

    “我沒有胡說八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沖我發(fā)什么脾氣,她心里有青桐,真的有青桐!”

    蒼越猛地張開眼睛,沖著它冷笑,“現在還死不悔改?!?/br>
    這鬼東西說的都是胡話,上一次聽信它的話是個是個什么結果還歷歷在目,眼下絕對不能再聽它鬼扯!

    “是真的,是真的!”陣靈失聲尖叫,生怕他再把它整個扔進靈氣漩渦。

    “我誕生了萬年之久,聽了無數人的心聲,未曾有過一次出錯,她心里絕對有你!”

    其實景月衫當日的心聲它只讀出了一半,另一半模糊不清難以辨明,但是讀出來的另一半卻滿是青桐,以它聰明的小腦瓜子來看,一個女人滿腦子都是另一個男人,那可不就是愛上那個男人了。

    現在它落在了這個死變態(tài)的手里,更是要一口咬定當日的說辭,不然還不知道這男人要怎么搞它。

    “這么多年來,我只有一次沒有成功,那就是你那個無心的身外化身,只要是有心之人,我決不可能聽錯!”

    蒼越要將它按進靈氣漩渦的手停住了,語氣危險。

    “他若是心中有青桐,怎會拒絕我?分明是你在胡扯。”

    要不是聽信了陣靈的鬼話,蒼越也不會那么滿心期待,這一切的一切都怪陣靈那張嘴!

    蒼越越想心中火氣越往外竄,又將它按了進去。

    陣靈尖叫出聲:“許是她欲擒故縱,你再試幾次……啊!住手??!”

    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精純靈氣,陣靈頭頂上的魔氣被澆得嘶嘶冒煙,一顆頭顱rou眼可見的萎靡了下去。

    “嗚嗚嗚”只剩下兩顆頭的陣靈傷心哭泣,“又沒了,又沒了一個?!?/br>
    蒼越的語氣格外冷血無情,“沒了最好,長了幾顆頭丑死了?!?/br>
    陣靈崩潰沖他大喊:“你懂什么!你個死變態(tài),活該你被拒絕!”

    風暴再次在蒼越眼中聚集,他看向陣靈的眼神危險極了。

    然而陣靈已然失去了三顆頭,此時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張口就想噴個爽。

    “沒用!廢物!垃圾!”

    “被拒絕一次就放棄了,你干什么事能成!”

    “你個死變態(tài)哪有人會喜歡你,她拒絕你是正確的選擇!”

    ……

    蒼越臉上面無表情,伸手又將它按了進去。

    陣靈在頭被靈氣沒入的最后一刻掙扎的喊出最后一句:“你自己動了心,分明是惱羞成……唔……”

    耳旁總算清凈了,然而蒼越原本已經平復下來的心緒又開始跌宕起伏,久久不能平靜。

    陣靈在大陣中嗚嗚嗚的翻滾,將陣中的符文攪動的層層震蕩,過了好一會,大陣才恢復了平靜。

    陣靈再次從靈氣漩渦中冒出頭時,又一顆頭徹底湮滅于大陣之中,他傷心的捂著眼哭泣。

    “沒了沒了,都沒了,以后還有誰能陪我玩……”

    “垃圾,廢物,就知道找我撒氣,有本事去尋那個拒絕你的女娃娃啊……”

    “欸?人呢?”

    原本盤坐在一旁的身影消失不見,只余大陣的符文在面前來回跳動。

    “嘁?!弊兂烧0着滞尥薜年囲`叉腰詛咒,“臭傻逼活該被拒絕,再被拒絕一次才叫爽快!”

    “哼!”

    第32章 不過是個伶人

    歸元宗是修仙界數一數二的大宗們, 依附于歸元宗的城池不計其數,很多凡人國度的地盤靠近歸元宗,于是也歸屬歸元宗管轄。

    景月衫沒有明確的目的地, 扔給傳送點的弟子一袋靈石后便踏入了傳送陣, 一陣白光在眼前閃過, 她已身處距歸元宗萬里之遠的水澤城。

    水澤城是個非常偏僻的仙城, 毗鄰眾多凡人城池,靈氣頗為匱乏。

    景月衫怔住, 怎么也沒想到隨機跑到了這么個偏僻之處,然而還是那句話, 來都來了,她怔了一下就接受了, 反正也沒有明確目的地, 去哪都一樣。

    水澤城駐守的傳送陣的弟子聽聞景月衫來了, 麻溜的過來問好。

    “景師伯安好, 不知師伯到此,可是有要事要辦, 是否需要弟子從旁協(xié)助?”水澤城的靈氣實在貧瘠, 幾乎與凡人國度沒差,對修士來說是極難容忍的,因此駐守在此的修士都是五年一輪換。等閑修士也不愿來到這里,因此駐守的弟子才會以為景月衫是帶著任務來的。

    景月衫溫聲道:“無事, 我歷練至此, 隨便逛逛。”

    那弟子怔住,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笑著道:“前些日子師伯洞府中的一位伶人便是經過此地回家了,如今師伯也蒞臨此地, 果真有緣?!?/br>
    景月衫怔住,想到了之前那位要求回老家的美貌女子,沒想到隨便一傳送便到了她老家。

    “她可平安到家了?”

    那弟子猶豫了下,還是老實道:“回去時倒是平安,只是現在就不好說了……”

    景月衫皺眉,“為何?”

    弟子躊躇了一會,道:“她家境貧寒,兄弟姐妹侄子侄女一大堆都混住一起,那么多張口要吃要喝,光靠種地自是不成,現下那伶人回去了,一家子自然要靠她了……”

    這種橋段不管是在哪里都屢見不鮮,景月衫不甚在意:“她在歸元宗數年,小有積蓄,想必養(yǎng)一家子凡人沒什么壓力?!?/br>
    既然選擇了回歸凡人國度,這些家庭瑣事便不可避免,美貌女子提出要回家時便該細想過,她依舊做出了回家的選擇,自然也要承受這種后果。

    那弟子繼續(xù)道:“一般情況下自然是的,奈何她家里人貪心太過,搜刮了她手中的法器靈石一一變賣尤嫌不夠,還將她獻給了凡人國度的皇室,她現在是否平安弟子是著實不知道了……”

    景月衫久久的站在原地沉默不語,一旁的弟子額間不禁額上掛上冷汗涔涔。

    按理說駐守弟子不該對一個歸家的伶人這般關注,然而那伶人的家里人拿著她的法器四處叫賣,叫人不得不心動。

    那女子先后服侍過景樂章和景月衫,得到的賞賜頗豐,她手中的靈器丹藥即使品階低微,然而做工手法異常精妙,很是令駐守在此地的弟子心動,于是便出手買了幾件,順手一打聽才知曉那女子現如今的狀況。

    畢竟曾是宗門長輩的愛寵,現如今落得這般地步,著實令人唏噓。

    然而那弟子轉念一想,那女子本就是伶人,服侍誰不都一樣,她既然自己選擇了回到凡人國度,那么被送到凡人皇室說不定比在家過的還好嘞。

    這樣想著,他也這樣安慰景月衫:“師伯切勿擔心,她本就是伶人,被送給皇室貴族不過是重cao舊業(yè),她又有修為傍身,想必日子過的也不差?!?/br>
    這話其實也是安慰景月衫,那伶人修為太過低微,比普通凡人并沒有強上多少,只不過精通樂律才被送到景月衫身邊罷了,不然也不會因修行無望回了老家。

    景月衫扯唇笑了一下,笑意浮于表面,眼中冰冷一片,“是,是她自己要回去的?!?/br>
    只不過她自己想回去是厭倦了伶人的身份,想重獲自由過自己的小日子,然而現如今卻被逼著再次失去自由,不知她心里可否后悔?

    那女子之前與一群伶人合力治愈了景月衫的暗傷,按道理來說是對景月衫有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