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只想咸魚 第30節(jié)
“跟上?!?/br> 蒼越丟下這句話便緊隨魔息而去,景月衫抓住黑衣男子緊隨其后。 他們速度極快,瞬息間便行了幾十里,穿過喧囂的人群,來到了王城最高建筑面前。 景月衫抬眸,探知將男子嘴上封著的靈符撕掉,語氣淡淡的問:“這就是你師父的住所?” 黑衣男子雖然修為被強(qiáng)行堆到了金丹,然而都是用魔氣強(qiáng)行灌輸了,他本人并未在修仙界長時間待過,再加上在凡人國度地位高崇,因此對實力為尊還不甚認(rèn)同,這才在一開始敢對景月衫和蒼越大放厥詞。 此時領(lǐng)略了他們的實力,這才將囂張的氣焰收斂了些許,他小心翼翼的道:“此乃我隆寧國的皇宮,師父此刻大概在為父皇講道?!?/br> 哦,竟是皇帝與魔修沆瀣一氣,一起掠奪自家子民的生機(jī)。 景月衫正待要往皇宮里去,被蒼越一把扯住了。 “有結(jié)界?!?/br> 話剛落音,只見面前宏偉的皇宮頓時隱沒在一團(tuán)黑霧之中,四周的聲音人影再不見蹤跡,天地之間仿若只有他們?nèi)恕?/br> 蒼越掐指推衍結(jié)界的漏洞之處,不過片刻便皺眉道:“竟是上古魔族術(shù)法?!?/br> “除了風(fēng)曦魔君,還有其他上古魔君的傳承重見天日?” 景月衫思索片刻,道:“也不是不可能,魔族實力不俗,饒是囚魔大陣?yán)⒘税偃f魔軍,也指不定有漏網(wǎng)之魚?!?/br> 蒼越面無表情:“上古仙君耗盡心機(jī)要鎮(zhèn)壓所有魔族,如今看來不過白費功夫?!?/br> 景月衫聞言心中一動,試探著問:“仙君對上古仙君困殺魔族的做法似有異議,可是覺得史料記載的歷史另有真相?” 蒼越仙君轉(zhuǎn)頭看她,眸中的光亮直直的印入景月衫眼簾。 “你得了風(fēng)曦魔君的傳承,他就沒跟你說點別的?” 景月衫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內(nèi)心躊躇是否應(yīng)該將這等秘密說出口,蒼越已然飛升上界百年之久,他難道就沒有發(fā)現(xiàn)上界的任何不妥? 蒼越自顧自的答:“你不說我也知道,如今的修仙界與上古大有不同,上界自然也非上古時期的上界。” “史料中只歌頌上古仙君在仙魔大戰(zhàn)中做的貢獻(xiàn),卻絕口不提為何大戰(zhàn)勝利后修仙界會變成如今這般貧瘠的模樣,只是一味的將鍋甩給魔族……” 他當(dāng)真知道,景月衫內(nèi)心震動,恍然間有一種身負(fù)的重?fù)?dān)有人分享的輕松感。 她思慮了許久,輕輕道:“仙魔大戰(zhàn)后,這數(shù)萬年間飛升上界的仙君不少,可有其他人也察覺出異樣?” 蒼越冷笑:“自然是有,不過……” 他話還沒說完,一陣桀桀桀的冷笑已然傳至耳邊。 “哪來的小娃娃,竟敢在我這里談情說愛起來了?!?/br> 面前的黑霧層層分開,露出一個身形佝僂的黑衣老人,他氣息渾厚,瞧著修為便不弱于元嬰。 躺在地上的信王眼神驀然一亮,凄厲的大喊著:“師父!師父救我!” 老人嘶啞著聲音道:“閣下何人?為何來我隆寧國?” 景月衫上前一步,沉聲道:“在下歸元宗景月衫,路過此地,叨擾前輩,還請前輩勿怪……” 黑衣老人眉頭微微放松,不過兩個剛出茅廬的正道奶娃娃。 然而下一秒劍光閃破了眼眸,他還未反應(yīng)過來,周身的氣xue已然被封,凜冽的劍氣直直的指向他的心脈,只待他稍有異動,便是血濺當(dāng)場的下場。 黑衣老人驚怒交加:“你……” 這倆正道小兒怎么如此不講武德,方才還彬彬有禮,說動手就動手?! “怎么?”景月衫持劍指著他的心脈,眉毛上挑,“還得征求你的意見才能動手?” 蒼越一掌拍下他的胸口,將他的經(jīng)脈層層鎖住。 “少廢話,快說你這身魔功是哪來的傳承?” 第36章 第一次殺人 黑衣老人還要掙扎, 卻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身每一處氣竅都被牢牢鎖定住,無論如何也反抗不得。 他心中驚疑未定,面前的女娃娃不過剛剛晉級元嬰, 渾身的氣息瞧著都不甚凝實。反而是封他氣竅的男子, 氣息深沉叫人看不出深淺, 修為定然深不可測。 他在修仙界浸染多年, 練就一雙利眼,立馬知曉了眼前二人不能得罪。 “兩位道友?!焙谝吕先艘荒橊薨櫟睦夏樁殉霭櫚桶偷男θ? “不必如此急躁,此事說來話長, 不如入內(nèi)喝杯靈茶容我慢慢道來?!?/br> 蒼越面無表情的道:“你笑的真丑?!?/br> 黑衣老人的笑意僵在了臉上,眼中的怒火藏也藏不住, 然而形勢不如人, 他到底咽下了這口氣, 語氣僵硬道:“煩請道友賞臉, 滋事重大,三言兩語說不……” “你哪有這么大臉?!鄙n越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 伸手撫上了他的頭頂, 語氣很不耐煩。 “快說,否則我直接搜魂?!?/br> 景月衫同樣毫不客氣,指著他心口的靈劍往前送了送,刺破外層的衣物直抵在肌膚上, 黑衣老人甚至察覺到胸口處隱隱的刺痛。 “少廢話, 老實交代城內(nèi)這害人的玩意誰教你的,你哪來的魔族功法?” 黑衣老人:“……”媽的這倆人如此兇神惡煞,我感覺他倆才是修魔的。 氣氛尷尬的沉默了一瞬,蒼越就等不耐煩了, 作勢一掌拍下要將他神魂抽出。 “住手!我說,我說!”黑衣老人算是被這倆人搞怕了,說動手就動手不給人一絲心理備。 “隆寧國的皇陵內(nèi),暗藏了一座囚困上古魔君的大陣……” 隨著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四周的魔氣不知何時越來越濃郁,黑氣縈繞之下,rou眼的可見度越來越低,到后來景月衫甚至連黑衣老人的臉都看不清了。 沙啞的聲音戛然而止,蒼越剛一發(fā)現(xiàn)不對勁便一掌拍了上去,卻只拍了個空。 方才的黑衣老人已然成了一張黑色符紙,一掌下去粉碎成了一團(tuán)黑色霧氣與周圍的霧氣融為了一起。 “跑了?!鄙n越面容冷峻。 景月衫雙手游走,緩緩運轉(zhuǎn)魔功,仔細(xì)探查方才黑衣老人所站的位置,過了半晌才道。 “方才本就不是他的真身,似是用魔修獨有手段制成的替身傀儡?!?/br> 蒼越語氣不急不緩,“跑了一個傀儡,這不是還有一個?!闭f著目光轉(zhuǎn)向了躺在地上的信王。 信王原本見師父來了還以為得救了,哪知在他眼中無比厲害的師父在這倆人手里也撐不過一回合,此時不禁心灰意冷,見那倆人目光炯炯的看他更是險些心神崩潰。 “饒命啊兩位前輩!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guī)煾父傻模 ?/br> 景月衫冷笑出聲,“搜刮眾多少女,吸光她們的精血,這事不是你干的?” 信王眼神躲閃,嘴中還在狡辯,“她們是自愿簽了生死契賣入王府的,我給了她們家人很多錢,真的很多錢!” “沒有人會愿意為了錢就這樣失去生命?!本霸律捞釀ι锨?,冷漠的道:“你欠了那么多人的性命,只拿一條命還實在是便宜你了?!?/br> “仙子!仙子饒命啊,我府中有很多金銀財寶,我還知道師父很多秘密,別殺我!我都告訴你,別……??!” 冷冽的劍光在眼前一閃而過,下一秒地上的男子已然身首異處。 蒼越動作飛快,立馬捉住他逃逸出軀殼的神魂,實行搜魂之術(shù)。 過了好半晌,蒼越冷笑:“果真是死有余辜。” 他轉(zhuǎn)頭看向景月衫:“不過他確實知道他師父是自哪里得來的傳承,走吧。” 然而過了半晌也不見景月衫有動作。 “怎么還不走?”蒼越疑惑的走向她。 直至高大的身影籠在眼前,景月衫才仿若如夢初醒,她抬頭看他,眼中竟出現(xiàn)一絲蒼越從未見過的惶然。 “你,你怎么了?”蒼越心中疑慮,不過是殺個罪惡滿營的人,她為何反應(yīng)那么大。 景月衫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狂跳的心臟,將內(nèi)心的不適強(qiáng)行壓了下去,仰頭道:“我沒事,走吧?!?/br> 說著就要轉(zhuǎn)身離去,手腕卻被一雙冰涼的手抓住。 景月衫心中一跳,正待掙脫,卻聽蒼越道:“那人罪大惡極,這樣痛快的死都是占便宜了,合該神魂俱滅再無往生?!?/br> 說著他長袖一揮,方才那人腦海中的記憶便如放電影般在面前異議呈現(xiàn)。 無數(shù)美貌少女被抽干精血凄厲死去,他府中的亡魂經(jīng)久不散,而他就是喝著不知多少人的精血,才將修為堆到了這般地步。 除了這些,他本身就是紈绔不羈的皇族,依仗權(quán)勢干了不少喪心病狂的壞事,手上的性命不計其數(shù),當(dāng)真是個壞的徹底的畜.牲。 景月衫眼中的惶然緩緩散去,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內(nèi)心的不適也減少了不少。 饒是再知曉所殺之人實在該死,然而畢竟是第一次殺人,她以往所接受的教育使她不能短時間內(nèi)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其實景月衫早就明白,她所處的環(huán)境不同了,自然要轉(zhuǎn)變心態(tài),她不能永遠(yuǎn)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遲早要自己面對外面的一切風(fēng)雨,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殺人。 再次深吸一口氣,景月衫心態(tài)調(diào)整的差不多了,抬頭真心實意的對蒼越道:“多謝仙君體諒?!?/br> 蒼越也搞不懂景月衫為何只是殺個該殺之人就這般不適應(yīng),難道她以前沒動過手? 只是此刻她眼中與以往截然不同的惶然到底讓他軟了心腸,原本要問出口的質(zhì)問轉(zhuǎn)了彎又咽了回去,轉(zhuǎn)而語氣溫和的道:“走吧,方才的魔修說的沒錯,皇陵處確實不對勁?!?/br> 景月衫原本起伏的心緒已然平靜下來,又恢復(fù)了往日冷靜自持的模樣。 她沉聲道:“不急,先將此件事解決?!?/br> 蒼越怔然,景月衫已然行動起來。 重重魔氣以她為中心緩緩鋪開,原本縈繞在周圍的魔息仿佛遇到了什么害怕的事,紛紛退后潰散,不過一會,周圍的魔息就消失的干干凈凈。 景月衫將魔氣收回,笑著道:“看來他們得到的魔修傳承還是沒有風(fēng)曦魔君的厲害?!?/br> 說著她提氣往皇宮內(nèi)沖去。 年邁的隆寧國皇帝正在寶座中吸食著黑霧醉生夢死,那些層層黑霧便是城中的黑網(wǎng)掠奪來的凡人生機(jī)。 面對從天而降的景月衫和蒼越,老皇帝驚駭不已,連滾帶爬的爬下寶座,正要向景月衫行禮,就被直截了當(dāng)?shù)囊粍Ψ夂怼?/br>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景月衫心中再沒有任何忐忑。 果斷解決了老皇帝后,景月衫依據(jù)從信王神魂中搜來的記憶,找到了地牢中被掠奪而來的美貌女子。 揮手拔出了她們身上的鎖魂釘后,景月衫溫聲道:“沒事了,你們可以回家了?!?/br> 眾女子驚魂未定,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過了半晌才痛哭出聲,挨個跪下向景月衫道謝。 景月衫閃身避開,“不用謝我,日后好好生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