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只想咸魚 第33節(jié)
黎昕是不是好人輪不到他們來評價,關鍵他現(xiàn)在跑得沒影了也找不到人,只能先把眼擺明了惡貫滿盈的人給解決了。 此件事了,倆人還知曉了那么大個秘密,心中都沉甸甸的。 沉默了一會,景月衫率先轉身,“走吧?!?/br> 蒼越抬頭看她:“去哪?” “快馬加鞭趕緊去修煉,爭取早日飛升。” 景月衫內心無語,虧她還吐槽之前的景月衫修行太緊繃,未得一日空閑,現(xiàn)在可好了,咸魚當不成了,她在死亡壓力下也得加入打雞血的行列了。 本以為身為二代這輩子不用愁了,結果從來到這就沒一天歇息過,她果然是個社畜命,到哪都少不了奮斗。 蒼越認真看她,“既然如此,不如跟我去…去上界。”他提到上界明顯有些語氣不自然,然而又不知道用什么詞來代替“上界”。 “?。俊本霸律勒痼@,他來找她的目的果真是這個? 話已說出口,蒼越下面的話便越來越順溜。 “時間緊迫,下界的各種資源遠不如上界,你若在上界修煉,以你的資質,修為一日千里絕不是戲言。” 景月衫沉默了,她知道蒼越所言不虛,然而思考了良久,她還是輕輕搖了搖頭。 “多謝仙君,上界雖好,然而實在不適合我?!?/br> 第38章 死纏爛打后的拒絕 又被拒絕了一次, 蒼越心下微沉,雙眸轉為幽深。 “為何?” 景月衫抬頭與他對視,面上是一片坦然。 之前那些大道理早已說倦了, 蒼越仙君此次前來, 定不是再來聽一邊之前已經聽過的話。 景月衫思索良久, 還是決定跟他說實話。 “仙君一片好心, 我感激不盡,然而恕我實在無法接受依附他人羽翼之下生活?!?/br> 蒼越眼中出現(xiàn)一絲困惑, “你若愿意,婚約依舊有效, 我可與你簽訂道侶血契,自會護你無虞?!?/br> “我不愿!”景月衫語氣堅定。 “此間上界雖非真正的仙界, 然而即使如此能飛升其中的無不是修仙界中的佼佼者, 我若依靠仙君位列其中, 終生喜怒哀樂恐將掌握在仙君手中?!?/br> “仙君人品自然毋庸置疑, 然而若將一身安危寄托在他人的良心之上,我恐怕今后每日每夜都將寢食難安。” “多謝仙君厚愛, 一句輕飄飄的感謝實在沒法抵消仙君前幾次對我的幫助, 我現(xiàn)在修為低微,怕是也幫不到仙君什么幫,然而我不會一直如此,日后仙君若有所需, 但講無妨?!?/br> “我想憑借自己的能力飛升上界, 而不是借助仙君走捷徑,請仙君體諒?!?/br> 蒼越拳頭握緊,語氣淡淡的道,“借助自己的力量?你現(xiàn)在什么情況自己沒點數嗎?” “黎昕魔君絕對撐不了多久了, 你可有把握在他死前之前修為大成?” 景月衫誠實的搖搖頭,“我沒把握,但要為此付出這般代價,我寧愿承擔爆體而亡的風險?!?/br> 蒼越暴怒:“付出什么代價?你當我是之前那些喪盡天良的人渣嗎?!” 景月衫語氣不急不緩:“仙君莫要動怒,我所言非虛,仙君盛怒下界,可還記得獨自待在上界的申師妹,她如今無仙君庇佑,想必過的不怎么好吧?!?/br> “誰?”蒼越皺著眉頭思索了一陣才想起來,隨即眼中出現(xiàn)一絲厭惡。 “她怎能同你比,她私自冒充你蒙混我接她上界,自然要付出應有的代價?!?/br> 景月衫笑著替申雁寧解釋:“她不是故意要冒充我的,只不過玉佩恰巧落在她手上,她沒禁受住飛升上界的誘.惑而已?!?/br> “她被仙君厭棄,就只能在上界苦苦掙扎求生,我縱然一時得仙君庇佑,但難保那日仙君也會看我不順眼,到得那時我又該當如何?” 蒼越面無表情,看著她久久不言。 景月衫眼神不避不閃,正面與他對視,面上未出現(xiàn)一絲退縮。 蒼越最終敗下陣來,他喉嚨滾動,聲音微啞,“你可知…我……” 他說不下去了,還有什么好說的呢?他的意思夠明顯了,然而再次被狠狠拒絕了,這次是真不帶一絲僥幸。 蒼越沒說出口的心意,徹底咽了回去,眼中的思緒復雜難言。 景月衫不是沒察覺到他隱秘的小心思,卻并沒有當真。 蒼越少年成名,又早早飛升上界,這一生可謂順遂至極,怕是從來沒有嘗試過挫敗的滋味。 景月衫自問與他相處不多,怎么也不會就此產生什么了不得的感情,不過是蒼越從未被人拒絕過,面子上掛不住才過來找補。 原先還怕他巧取豪奪,然而一路觀察下來,蒼越的人品還是能保證的,應該做不來這種沒皮沒臉的事。 只要他講道理就行,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蒼越應該不至于還死纏爛打吧。 蒼越雙唇緊抿,面無表情的朝著景月衫走近了幾步,將她逼的后退了好幾步,直至后背抵上冰冷的石壁退無可退。 清冽的氣息頓時盈滿鼻腔,蒼越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龐再次在眼前放大,景月衫只覺差點不能呼吸。 此次與上次不同,空氣中憑空多了幾分壓迫的味道,景月衫的心臟砰砰砰的跳。 不是吧,剛夸完他人品好這就翻車了? 兩人的距離太近了,早已超越了正常的社交距離,鼻尖與鼻尖只差一線距離,蒼越的氣息在面頰縈繞,景月衫甚至不敢動彈,生怕鼻子戳到他。 “你……”景月衫驚疑未定,他不會惱羞成怒干脆硬來了吧。 心里想著不可能,然而此時此刻的場景卻一路朝那個不可能的方向狂奔,景月衫原本堅定的內心都有些動搖了。 蒼越不至于吧,不過是被女孩子拒絕一次,就那么難以接受? 她眼中的驚疑毫無遮掩的落在蒼越眼中,蒼越的內心又沉悶了幾分。 她果真是對他毫無信任的,不過如此便可輕易懷疑他的為人,他之前言之鑿鑿的承諾她全然沒當回事。 景月衫說的那些他都懂,然而這世間女子依附男子的數不勝數,即使在修仙界也不例外,他的母親便是這樣一株菟絲花,一生依附在他父親羽翼之下。 母親的一生雖然短暫卻極度絢爛,父親給了他能給的一切,母親從未因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而懊惱過,反而過的異常幸福。 蒼越雖對自己的父母有怨言,然而對他們的感情是極度欽佩的,他并未接觸過很多人,父母已然是他認知范圍內感情最融洽的道侶。 那么多人都能接受的事,為何景月衫就是不愿意呢? 蒼越想到了之前經歷坎坷的云姬和那些被囚在地牢中的女子。 她們遭遇到比自己強大的人,便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更不幸的是,掌控他們命運的人是個人渣,于是她們不可避免的悲劇了,若不是遇到景月衫,她們當真是死路一條。 思慮至此,蒼越仿佛想明白了什么,又好像還是不甚了了,道理都明白了他還是有些難以理解。 縱使景月衫確實不愿冒這等風險,然而這點堅持真的只得拿自己的命來賭嗎? 蒼越心中酸澀難言,說到底還是他不值得她賭罷了,她果真對他毫無情意,他真的傻了,被陣靈騙了一次還上趕著被騙第二次! 過了好一會,正待景月衫思前想后想開口問個明白時,卻見蒼越猛地抬起頭,臉上表情復雜到看不出喜怒,他丟下一句“你既然執(zhí)意如此,便就此別過吧”后轉身大步往前走。 景月衫后背抵著冰涼的石壁,看著他的身影緩緩消失在眼前,這才猛地松了一口氣。 蒼越一口氣梗在胸口,毫無目的往前沖了數百里不止,最終他站在萬丈高空中,看著下面萬千燈火的紛紛嚷嚷,又仰頭眺望了一眼散發(fā)著盈盈冷光的圓月,轉頭朝著太虛元府疾馳而去。 . 聚靈陣內,茂勛道尊正被陣靈氣的吹胡子瞪眼。 “再問你一遍,仙君去哪了?” 陣靈晃著僅剩下的一顆腦袋,做著鬼臉吐舌頭,“他去死皮賴臉求人家跟他好了哈哈哈。” “不要臉,臭不要臉,人家都拒絕他了,他還要去死纏爛打?!?/br> 茂勛道尊忍無可忍,“注意你的言辭!仙君怎會是這般沒臉沒皮之人!” 剛回來就聽到這句話的蒼越:“……” 茂勛道尊第一時間便發(fā)現(xiàn)了他,立馬走上前急聲道:“仙君,你跑哪里去了?” 他真的去對景月衫死纏爛打了,此時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蒼越父母是半點靠不住,他其實是在茂勛道尊膝下長大的,他眼中的慌張如何瞞得過自小看他長大的茂勛道尊。 茂勛道尊恨鐵不成鋼,“仙君莫不是忘了我跟你說的話?” “心思要用在正確的人身上!景月衫如此不知好歹,仙君還上趕著去找她干什么,沒得讓人看笑話?!?/br> 蒼越原本心中也很是憤懣,然而此時聽到師伯這般說景月衫,又忍不住開口替她解釋。 “她并非故意毀約,實在是有隱情……” “什么隱情?”茂勛道尊劈頭蓋臉的問。 “她……”蒼越一時不知如何開口,說景月衫不愿將人身安全盡數托付于他? 那在師伯看來,就是不知好歹。 蒼越一時心中迷茫了,他自小到大接觸的理念便是弱者要無條件服從強者,女子依附于夫君天經地義,偏偏景月衫與以往的人截然不同,叫他心亂如麻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現(xiàn)如今即使他隱隱認同景月衫的觀點,奈何師門長輩都是不認同的,他自己都一知半解如何解釋給他們聽呢。 面對茂勛道尊的質問,蒼越只得保持沉默。 他這副樣子看的茂勛道尊直搖頭,果真大情種基因是會遺傳的,好好的孩子偏偏學了他那個不靠譜的爹! 然而畢竟是自己從小不點看著長大的孩子,茂勛道尊端的一副慈父心腸,瞧見蒼越果真陷了進去,只得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嘆息著道:“你這般有誠意,景月衫這回總該滿意了吧,只是上次的事鬧得動靜太大,你們的喜事可能得過段時日才能……” “師伯……”蒼越耳根通紅的打斷他的話,“她對我無意?!?/br> “什么?!” 茂勛道尊只覺今天額間的青筋跳的格外歡快,自家優(yōu)秀的仙君被人拒絕后又厚著臉皮跑去死纏爛打。 然!后!又!被!拒!絕了! “你…她……”茂勛道尊被氣到失聲,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先罵誰。 “你為了這么個女人,不知所謂……” 蒼越仿佛看不懂茂勛道尊的臉色一般,直接截了他的話頭,“景月衫確有隱情,師伯不要那么說她!” “你……你……”茂勛道尊看著自家不爭氣的仙君,氣的胡子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