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只想咸魚 第39節(jié)
蒼越嘴角微翹,語氣卻是淡淡:“不過是個簡單的防御符?!?/br> 景月衫眼里盡是笑意,假裝沒看到蒼越眼中的得意,順著他的心意夸他:“仙君真厲害。” 蒼越還未來得及再謙虛幾句,就被景月衫又掏出的符文古籍噎回去了。 “物以稀為貴,這等超品靈符仙君每日畫一張就夠了,多余的時間不如看看這本上古殘缺的符文古籍,看看能不能稍稍補全。” 蒼越無語,問:“補符文多少靈石?” 景月衫嘿嘿一笑,“這個更貴,一千五百塊靈石一頁。” 蒼越認命的接過那本古籍,一頁頁認真看了起來。 景月衫坐在他對面,提起筆畫中品靈符,她能力有限,只能畫中品靈符,然而能多賺點是一點。蒼越的療傷太燒錢,她還欠了小師妹不少錢,得抓緊干活賺錢。 過了好一會,手中的符紙即將殆盡,她才停下了筆,小心翼翼的將蒼越方才的畫好的靈符拿在手上,坐在蒼越旁邊的石凳上,對著靈符專注的研究了起來。 她腦海中雖然也有關(guān)于符文的記憶,然而畢竟不是自己親自學(xué)的,運用起來很是生澀不順,方才畫符時就深刻感受到了,眼前既然有一張幾近完美的超品靈符,自然要好好揣摩一番。 惠風(fēng)和暢,陽光透過頭頂茂密花樹的縫隙徐徐落下,在倆人身上投下一片光斑。 一時之間,四周再無其他動靜,只余下風(fēng)吹動枝葉的颯颯聲以及紙張翻動的沙沙聲。 復(fù)雜的符文拆解成眾多不同的部分,每一種不同的組合都是不同的效果,景月衫很快便沉迷了進去,手指在桌上不自覺的輕劃。 不知過了多久,景月衫心有感悟,持筆在草稿紙上試探性的臨摹方才蒼越畫出的符文,然而不知怎么回事,靈氣總是游走到一定程度便阻塞住,因此遲遲不能成功。 正待她蹙眉凝思到底哪里不對勁時,持筆的手卻被一雙冰冷的手握住。 景月衫一驚,正待將手抽出來,耳畔卻傳來蒼越低沉的聲音。 “靜心凝神,筆走游龍。” 說著他帶著她的手在紙上游走,方才還凝塞的靈氣這次流暢的不像話,很快紙上符光一閃,又一張符成。 景月衫整個人都被蒼越高大的身影從身后籠罩,清冽的氣息充盈了整個鼻腔,是一股陌生又不是很排斥的味道。她的心臟情不自禁的怦怦跳,身體僵硬著任蒼越握著她的手持筆畫符,直至符成了依舊腦子一團漿糊。 蒼越若無其事的松開了手,指著紙上的成符道:“這塊符文在行筆時需一氣呵成,你方才太過小心,筆畫有些凝塞……” 景月衫腦袋暈乎乎的聽蒼越講完這張靈符該如何畫效率最高,心里思緒亂極了,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胡亂的點點頭。 蒼越嘴角微翹,將草稿紙放在她面前,“你再好好領(lǐng)悟一下?!闭f著拿起放在桌上的古籍,再次認真看了起來。 他看起來別無它意,好像剛才的舉動就是為了糾正她畫符的錯誤,然而那股曖昧氛圍卻遲遲未散,讓她禁不住臉紅心跳。 景月衫狠狠咬了口舌尖讓自己冷靜下來,暗暗瞥了一眼蒼越,卻見他半邊臉被書擋住,只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微垂的眼眸,眼見那雙眼睛睫毛微顫要抬起頭來,她連忙轉(zhuǎn)過了頭,在內(nèi)心拼命對自己說。 他撩任他撩,我自守住本心! 默念了幾百遍后,狂跳的心臟終于平靜了下來,她深呼一口氣,再次沉浸在符文學(xué)習(xí)中去了。 蒼越被書擋住的嘴角彎起的弧度極大,得意的看了一眼在一旁伏案學(xué)習(xí)的景月衫。 烈女怕纏郎,我看你撐到幾時! 蒼越畫符能力驚人,每天一張超品靈符可以賣出高價,再加上他還能幫人修復(fù)殘缺的丹方煉器方與古籍,每日賺取的靈石終于勉強夠他自己療傷用了。 景月衫這才松了口氣,原本還怕花了那么多錢傷也沒治好豈不是人財兩空,現(xiàn)在可算好了。 蒼越那日的舉動仿若只是偶然,景月衫剛開始與他相處中還帶有警惕,然而接下來幾日他都沒有在作出過火的舉動,景月衫這才放心下來,安心跟在他身旁學(xué)習(xí)。 蒼越其他不提,修為與學(xué)識是一等一的優(yōu)秀,并且他涉獵頗廣,對煉器、煉丹、符文、陣法等都有研究,對景月衫隨意指點幾句便可令她茅塞頓開。 景月衫頭頂懸著利刃,若不抓緊修煉不知何時就要爆體而亡,因此即使想跟蒼越保持距離,每日也不得不抓緊蒼越出聚靈陣的兩個時辰跟他待在一起,以爭取他對她道義上的指點。 經(jīng)過幾日的燒錢,蒼越的臉色越發(fā)的紅潤,感覺很快就能恢復(fù)健康了。 景月衫暗道,到底是大眾眼中的仙君,身體就是抗造。 只是他的身體康復(fù)了,便也沒了還繼續(xù)留在她這的理由,景月衫即使舍不得他每天給她一對一的補課福利,也不得不跟他提起這事。 畢竟他倆是已經(jīng)解除婚約的前未婚夫妻關(guān)系,再這樣住一起感覺不好。 哪知還沒等景月衫開口,蒼越已然想出了個賴下去的新借口。 “我這日閑來無事,琢磨出了個抑制魔息暴動的法子。” 景月衫話到嘴邊的趕客頓時吞了下去,急切的問:“什么?” 蒼越氣定神閑,“是根據(jù)太虛元府獨家功法改善而成,對梳順魔氣挺有效果,不知你有沒有用……” 他說著手中一個經(jīng)脈全透明的傀儡小人,對景月衫道:“向它輸入魔息。” 景月衫立刻照辦,黑色的魔息滾入到傀儡的經(jīng)脈之中,開始在經(jīng)脈中雜亂無章的橫沖直撞。 蒼越雙手掐訣,在傀儡各處經(jīng)脈上疏導(dǎo)暴動的魔息,不過一會,原本還雜亂的魔息便規(guī)整了起來,服服帖帖的順著傀儡的經(jīng)脈有規(guī)律的游走。 景月衫驚喜抬頭:“果真有用?!?/br> 原本還在擔(dān)心若是她修為跟不上,有朝一日控制不住體內(nèi)暴動的魔息該如何是好,現(xiàn)在有個法子可以拖延些時日也好啊。 蒼越雙手背后,臉上一片風(fēng)淡云清,“此法尚不成熟,我得根據(jù)你具體使用的效果進行改善?!?/br> 言下之意,還得在她這賴下去。 景月衫再是想跟他撇清關(guān)系,也不抵自己的命重要。 她低頭思考了一會,抬頭道:“那就麻煩仙君再留幾日了,只不過此法乃是由太虛元府秘訣改善而來,我非仙君同門,能否運用此法……” 蒼越心情愉悅,“無妨?!?/br> 此功法乃是他父親蒼風(fēng)所創(chuàng),給他未來兒媳用用不過分吧? 景月衫真心實意的感謝:“仙君助我良多,我實在無以相報?!?/br> 蒼越嘴角越彎越大,“你也救了我,我們兩清了?!?/br> 景月衫松了口氣,可害怕他說什么“那就以身相許”之類不著調(diào)的話了。 蒼越眉眼含笑,說些不著調(diào)的話只會把景月衫越推越遠,他要溫水煮青蛙讓她越來越離不得他。 今日的放風(fēng)時間很快就結(jié)束了,蒼越要再回到聚靈陣中躺著了,再躺一次他的傷勢就能大概壓制住了,他跟景月衫相處的時間自然也能更多些。 蒼越帶著愉快的心情躺到了聚靈陣中的玉床上,景月衫將聚靈陣打開,眼見乳白的靈霧再次將他團團包裹住,這才放心的轉(zhuǎn)身離去。 她得趕著將這幾日畫好的靈符和補好的古籍給發(fā)布任務(wù)的金主送去。 清靈峰因為有蒼越在,景月衫把閑雜人等都清了出去,這幾日當(dāng)班的執(zhí)事不在,美人們也被暫且送到胡慕兒那里安置幾日,諾大的清靈峰只剩下景月衫蒼越和陣靈三人。 蒼越被靈霧層層包裹在聚靈陣中,景月衫又出門了,陣靈一個人無聊極了。 后山的小樹林都快翻了個遍,也沒什么新奇的了,他眼睛咕嚕一轉(zhuǎn),跟著景月衫跑出了清靈峰。 景月衫這還是頭一回見發(fā)布任務(wù)的金主,之前都是胡慕兒代為引線搭橋,每日的成果交給胡慕兒,由她代為轉(zhuǎn)交給金主。 然而近日胡慕兒有事情外出了,景月衫只得親自將東西送過去。 兩人相約在宗門內(nèi)部集市上碰面,那里人來人往,前來交易的宗門弟子極多,她混在其中也不明顯。 今日的集市一如既往的熱鬧,人來人往的人群摩肩接踵。景月衫從沒來過集市,費了好大勁才在犄角旮旯里找到約好的茶館。 景月衫掏出玉牌,正待聯(lián)系金主,身后卻傳來一道略帶遲疑的聲音。 “是景師妹嗎?” 景月衫心中一驚,轉(zhuǎn)頭一看,卻見面前站著個看起來非常眼熟的身著玄色衣裳的青年男子。 她趕緊搜刮腦海中的記憶,好半天才確定來人的身份,卻原來是親爹的徒弟。 姜修然已然修至渡劫期,如今雖然獨居丘定峰,然而早些年還是收過幾個徒弟的,只不過徒弟們陸陸續(xù)續(xù)成功結(jié)嬰另立山頭了。姜修然也沒有再招收新徒弟,因此丘定峰便只有他一人。 眼前的男子赫然是姜修然的大弟子宣溧,與景月衫雖然不熟,但也是實打?qū)嵉闹毕祹熜置谩?/br> 景月衫立馬揚起笑臉跟他打招呼,“宣師兄,那么巧?!?/br> 宣溧沖她點點頭,“師妹到此可是有事?” 景月衫以往從來不踏足宗門內(nèi)的集市,所有的空閑時間都花在了修煉上,因此宣溧見她到此才那么驚訝。 景月衫點頭,“我接了些玉牌內(nèi)發(fā)布的任務(wù),今日便是來交接的?!?/br> 宣溧更驚訝了,聲音都抬高了幾度,“可是畫靈符的任務(wù)?” 景月衫:“……”不是吧,那么巧。 再三確認后,景月衫無語的發(fā)現(xiàn)金主果真是宣溧師兄,她這幾日的靈符掏出來遞給他,語帶懇求,“師兄可否為我保密,不要讓父親知曉此事?!?/br> 爹媽要是知道她缺錢到這個地步,必然要產(chǎn)生懷疑了。 宣溧皺眉,“師妹可是遇到什么困難了?我這里還有些靈石,師妹暫且先拿著?!?/br> 景月衫是自家?guī)煾傅莫毶畠?,身家頗豐,前些日子還聽說在執(zhí)事堂中取出來百萬靈石,這才過了多久,就窮成這樣了? 宣溧掏出一個儲物袋就往景月衫手里塞。 景月衫連忙拒絕,“不不不,多謝師兄,我事情已經(jīng)解決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不缺錢了?!?/br> 宣溧聞言一愣,也不問她為啥缺錢了,直通通的問:“那師妹靈符還畫嗎?” 這些時日收到的超品靈符著實讓宣溧受益匪淺,得知畫符任務(wù)是小師妹時他還欣喜了一下,畢竟熟人,以后找小師妹畫靈符應(yīng)該不會太難吧。 景月衫聞言卻是愣住,半晌才道:“抱歉啊師兄,靈符是我一個擅長畫符的朋友畫的,他近期可能不會畫了?!?/br> 宣溧滿目失望,不死心的爭取,“還請師妹替我在你那位朋友面前多美言幾句,日后得了空閑可否再畫幾張,價格不是問題。” 景月衫點點頭,“我會替師兄把話帶到的。”但是她感覺蒼越不會被錢打動…… 清點過這次所得的靈石,景月衫向宣溧告別,轉(zhuǎn)身加速度趕回清靈峰,不知道陣眼中的靈石能撐多久,她得趕緊帶著靈石趕回去。 宣溧迫不及待的拿出此次的靈符,直接在茶館中細細揣摩起來,此靈符技法奧妙,他每次看都受益良多。 看了不知多久,忽然被一陣嘈雜聲打斷了心神,宣溧皺眉抬起頭,卻見茶館掌柜的正在跟一個小娃娃對峙。 那娃娃長得白嫩可愛,小臉肥嘟嘟的像年畫娃娃,一雙黑眼珠咕溜溜的轉(zhuǎn),瞧著就很機靈。 茶館掌門此時的語氣就不好聽了,“你不能走,還沒給錢!” “你喝了我家七八十杯極品靈茶,還叫了那么一桌子菜,不能擦擦嘴就走,快叫你家大人來!” 小娃娃語帶委屈:“我一個人來的,沒有大人?!?/br> 掌柜給氣了個好歹,“你是誰家的娃娃,報出個名號來,我去找他要錢。” 此處集市是歸元宗內(nèi)部集市,來往的人都是宗門中人,爆出個名字確實能順藤摸瓜的找到人。 小娃娃聲音奶聲奶氣,“我就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