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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一放手,男孩摔倒在地上,力道極重,溫妧甚至能隔著屏幕聽到人體和地面的猛烈撞擊聲。 視頻到此戛然而止。 鮮血的沖擊力過于強大,溫妧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若說心里沒什么波動必然是假的,但心中涌起的是一種很復(fù)雜的情緒,遠遠不止震驚,但溫妧實在懶得將這些情緒抽絲剝繭去一一確認究竟是什么。 未知全貌,不予置評。 溫妧并不了解秦肆究竟是怎樣的人,但她知道能將她拉出絕望泥沼的定是心中良善。 將這段視頻看過無數(shù)遍的祁夜還是被秦肆的‘狠’震撼,但更令他震撼的是面前這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一臉平淡的表情。 這段視頻剛在天中貼吧被瘋傳時,各個人對此反應(yīng)都不同。有害怕的,有震驚的,有不敢相信甚至覺得視頻是P的,有討厭的...... 唯獨沒有像他面前這小姑娘這般淡定的。 “你對這段視頻沒感覺嗎?” 小姑娘抿了抿唇,嘴角泛起微笑:“我該有什么感覺” 祁夜覺得溫妧有點牛逼。 移開視線,溫妧繼續(xù)往行李箱里面塞一些瑣碎的東西。 她低著頭,裝作隨意地問道:“學(xué)長待會回學(xué)校么” “不,”被漂亮學(xué)妹主動關(guān)心,祁夜有點受寵若驚:“我昨晚通宵剪片子,懶得回學(xué)校了。等你收拾完,我給你退押金,正好就在你樓上那房睡一晚?!?/br> “哦,”溫妧稍稍松了口氣,她慢吞吞地說:“那學(xué)長要不先回去睡吧,我動作慢。” 見溫妧收東西慢吞吞的樣子,祁夜困意越發(fā)上頭了。他果斷答應(yīng)了溫妧的提議,將押金還給溫妧,便轉(zhuǎn)頭到樓上去睡覺了,臨走時還叫溫妧回去時小心點,注意避開秦肆。 溫妧點頭,乖巧回答好的。 祁夜關(guān)好門的時候,溫妧剛把最后一樣?xùn)|西塞進行李箱里。她見祁夜走了,稍稍松了口氣,拖著行李箱下樓,走到秦肆車旁邊。 離她去出租屋收拾東西已經(jīng)將近一小時,秦肆臉上卻沒有露出一點不耐煩的表情,他將溫妧的行李放到后備箱,拉開后座的車門。 溫妧坐了上去,車里的煙味已經(jīng)散得很干凈,取而代之的是鋪天蓋地的檀香,混雜著一點點白松香和苦橙葉,干凈清冽。 車子啟動。 今天本就睡眠不足,又發(fā)生了很多事,溫妧一坐上溫暖的車里,眼皮都止不住地打架。她強撐了一會,最終還是放棄掙扎,在行駛平緩的車里睡了過去。 睡得太著了,直到車子開到A大門口,溫妧都沒有即將清醒的意思。 秦肆瞥了眼后視鏡,鏡中的女孩睡得香甜。 小姑娘的睡相很好,一雙白皙修長的腿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攏在一起合在身前,頭歪向一旁,臉頰浮現(xiàn)出絲絲紅暈。黑發(fā)細碎半遮眉眼,極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在眼瞼處拓下一道弧形陰影。 半晌,他移開視線,打開手機滑動著屏幕。 突然,手機震動起來,秦肆將手機調(diào)至靜音,走下車后按下了綠色的接聽按鈕。 他沒說話,等著對方開口。 “喂,肆哥,”電話那頭傳來賀楓的聲音:“你不是說去仙鶴湖公園看場煙火秀,怎么的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秦肆倚著車門,神色憊懶,語氣也有些冷淡:“送一認識小姑娘回學(xué)校?!?/br> 那邊來了興趣,話語像連環(huán)珠似的:“小姑娘?幾歲???肆哥我咋不知道你這么有愛心?不過小姑娘這學(xué)校也真遠,莫不是鄰市的?” 秦肆皺眉,懶得搭理:“滾。” 賀楓早就習(xí)慣了秦肆的大爺態(tài)度,也不惱,繼續(xù)問: “人小姑娘微信要到了么?” “沒......” 那邊傳來一聲震驚的吸氣聲:“干嘛不要?” “沒正事我掛了,”秦肆面無表情,頓了頓,他又補了句,是難得的解釋:“就一十七歲小姑娘,我不是畜生。” 作者有話說: 現(xiàn)在,肆哥:就一十七歲小姑娘,我不是畜生 以后,肆哥:好吧,我是畜生 第9章 料想賀楓也沒什么正事,秦肆沒等對方回話,就掛了電話。 不要溫妧微信,也是因為不希望溫妧死命節(jié)衣縮食還他錢,他當時把那筆錢給溫妧,也就沒打算讓她還。 揉了揉酸痛的脖頸,秦肆重新坐回車里,習(xí)慣性地瞥了眼后視鏡,小姑娘已經(jīng)醒了,此時正眨著清凌凌的鹿眼,眼里沒什么焦距,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秦肆右手懶懶地搭著方向盤,指尖輕輕地敲著,語氣懶散:“醒了?” “嗯。” 溫妧輕輕應(yīng)了聲。 夏末的風(fēng)有點涼意,剛才秦肆下車時往車里帶了一陣風(fēng)到車里,溫妧便醒了。但是見秦肆在車外打電話,她不想去打擾,便又在車里坐了會兒。 車子的隔音不行,秦肆講的電話一句不落進了她的耳朵。她靜靜聽著,直到那句她才十七讓她皺起了眉頭。 因為地區(qū)政策的原因,溫妧的確比別的同學(xué)要早上一年學(xué)。可溫妧從來沒太肆意宣揚過,班上也只有幾個與她熟識的同學(xué)清楚。 那秦肆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我走了,”溫妧捏著衣角,抿了抿唇道:“能不能麻煩你開一下后備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