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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是放晚自習(xí)的時候,穿著藍白校服的少年們騎著自行車和他們擦肩而過,清脆的車鈴混著歡聲笑語一齊涌入耳中。 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時。 溫妧抬眼看秦肆。 明明已經(jīng)過了那么多年,但好像歲月對秦肆異常溫柔,在他身上沒留下一點痕跡。 路燈下,淡淡的光落在他的眉眼,晦暗不明。 一瞬間,溫妧竟有些分不清,他好像還是那個舞臺上驕傲肆意的明星,好像又是在機場拉她起來,白色耳機線彎彎繞繞垂在胸前的少年, 又或者是,雨夜中給她送傘,說人死了什么都沒了的那個淡漠少年。 全都是他。 溫妧笑著開玩笑: “我當時聽祁夜說你高中是在天中念的?唔,是我考不上的高中?!?/br> 秦肆勾了勾唇,握住她的手,帶她走到一中對面的那把木椅上。 “天中啊,”似乎是陷入了回憶,秦肆眸中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可能是隔得太遠了,有點記不清了。” 昏黃的路燈,閃爍著的霓虹燈,天邊一次次綻放的煙花,還有街角那個還亮著燈的便利店。 “有的時候我真覺得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溫妧感受著手心的溫度,靜靜說:“但幸好結(jié)局是好的?!?/br> “妧妧,”秦肆偏頭看她,聲音溫和:“你記不記得你高二平安夜放課時,在這里遞給了一個流浪漢一把傘?” 塵封的記憶就在這里打開,讓人通體冰涼的雨夜里,她遞給了坐在木椅上的流浪漢一把雨傘。 秦肆繼續(xù)道:“那是我。” 溫妧抬頭,撞上了他的視線。 深邃、清冷卻勾人,一如當初。 “你敢信么,”秦肆淡淡開口:“從那個時候,我就開始喜歡你?!?/br> 在被一遍一遍被陸曼云罵去死的晚上,在諾大空曠又暗無天日的房間里,他放任自己墮落,腦海里全是她。 “十二月二十四,我第一次遇見你,也是那一天,我覺得一切的苦難都有了盡頭,上帝第一次對我偏愛?!?/br> 溫妧有些恍惚,只訥訥地看著他。 你剛才問我,如果你當時沒有回國,會不會我們的緣分就此結(jié)束。 不會。 因為從故事的最開始,我就喜歡你。 那么結(jié)束也一定是我們。 世界上有很多種如果,如果那一年我沒有遇見下晚自習(xí)的你,如果那一年盛夏我沒有給你那把傘,如果我那天雨夜強硬地將你留下...... 可所有的如果都只有一種結(jié)果。 我們終究會相遇。 我終究會屬于你。 溫妧抬眼看著他,明明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如何說出口。 “秦肆?!?/br> 她的聲音清淡,卻認真地像是在立最刻骨銘心的誓言:“我們永遠在一起,永遠?!?/br> 怔了半晌,他低眉笑:“好,永遠?!?/br> 第一次和你相遇,我看見了漫天星光。 天邊的那一抹月色落在你的眉眼,我望著月亮,眸中卻全是你。 ---------------完結(jié)----------------- 作者有話說: 完結(jié)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