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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枕河一聽不滿反駁:“這哪是鬼屋?這是我最美的基地!” 楚厘掰著他的頭四周看了一圈,“荒郊野外,你覺得這不像鬼屋?” 江枕河說不出話了,“呃,白天挺美的……” 兩人進了看著破破爛爛的別墅,楚厘已經(jīng)打算來一場鬼屋探險,未想到穿過院子一進屋內(nèi),燈一開,屋內(nèi)和屋外完全是兩個世界,全都是木頭的家具,宛如一個復古林中小木屋。 木屋楚厘去過,也只是有些驚訝,江枕河拉著她上了二樓,從某個房間內(nèi)打開一道密碼門,江枕河輸入密碼,指紋,瞳孔識別后。 兩人沿著鐵架子鏤空樓梯下去,楚厘驚了。 各種各樣的寶石黃金,金銀首飾,很隨便的堆積一地,壘起高高一座小山。旁邊幾個木箱里放滿了卷起的畫卷,不用猜也知道這家伙不可能買假的。 楚厘震驚到不知該怎么表達。 江枕河得意道:“是秘密基地吧?我收集了很久呢?” 楚厘:“……你爸知道嗎?”知道你這么敗家嗎? 江枕河遲疑:“應該不知道?!?/br> 楚厘頓時明白為什么之前去他家一個昂貴的古董都沒看到,明明之前他說他喜歡收集名貴的物品,合著都在這兒呢…… 她一時不知該說什么,“這些東西得十幾億?你堆垃圾呢?堆在這兒?” 江枕河抓抓頭發(fā),“不止吧,有些是我外婆的,她自己的藏著的私庫,去世的時候都留給我了?!?/br> “你不覺得,這樣很像電影里的尋寶現(xiàn)場?” 楚厘:“……” “但這些東西需要保護啊?!?/br> 江枕河:“保護啥,壞了就丟了唄。” 楚厘:“……” “那有人進來怎么辦?” 江枕河很放心,“不會的,這別墅通電,有人敢闖進來得電個半死,再說這兒很隱蔽,這墻都特殊處理的,炮彈都轟不爛。” “阿厘,把這里當聘禮送給你怎么樣?” 幽黃的燈光下,他漆黑的眼眸中像是有星星在跳動,干凈又純粹。 楚厘心忽的一跳,露出笑容,“好啊?!?/br> 見她答應,江枕河彎起唇角,彎到一半—— 楚厘:“我們能結婚再說?!?/br> 江枕河黑臉。 兩人從他的藏寶室出來,兩人上了別墅天臺,這里遠離城市的燈光,仰頭可見漫天星辰。微風習習,竟有幾分愜意。 江枕河按了按鈕,天臺上升起一個圓形毛絨大墊子。 江枕河自己躺下,拽了她一把,“放心,阿姨都定期打掃的。” 兩人仰面躺著,楚厘突然感受到久違的全身心的放松與愜意。 她望著天上的星星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 江枕河側目望著她的側臉,唇角彎起。隔了一陣,他輕聲問:“阿厘,這里美嗎?” 楚厘露出笑意,側目也看向他:“很美?!?/br> 江枕河遲疑了幾秒,輕聲道:“阿厘,我現(xiàn)在知道你努力工作的緣由了,我可以理解,但我覺得,你需要一點生活?!?/br> “人生不止只有工作,一直這樣,不累嗎?”自認識以來,她似乎就全部在工作。 楚厘怔神,沒有說話。 江枕河適時轉了話題,“你很喜歡鋼琴嗎?” 楚厘沉默了兩秒,看向天空,“嗯。我哥不上進,只能我管公司……”她停頓了下道:“我知道我的問題?!?/br> “我爺爺從小告訴我爸,人要做個有價值的事,他也這樣告訴我。時間久了,我似乎停不下來,好像只有在忙才有價值,才不會焦慮?!?/br> 江枕河突然心里悶悶的,他心里愧疚,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他好像根本沒走近她,從未真正的去了解她,只是自我的獨自不滿。 他伸手牽住她的手,她手有些涼,他不禁用力了些,想溫暖這只手。 “你已經(jīng)非常非常優(yōu)秀了,阿厘,生活中不止只有工作,你也不必非要管什么價值,你自己開心是最重要的。” 楚厘沒說話,隔了一陣才低低嗯了一聲。 江枕河抱緊她,“我陪你克服這種狀態(tài),好嗎?” 楚厘彎起唇角,緩緩抬手回抱住他,“好。” 夜色下,兩具身體擁抱在一起,彼此溫暖。 …… * 同一時刻,市中心某處酒店,白清清哆嗦著和一個藍衣男人進入酒店房間。 房間門關上,男人收回抵在她腰間的匕首,白清清雙眸含淚,“你、你想要我干什么?” 男人面色平和,“這周楚厘會出國,你把江枕河留在這里。” 白清清哆嗦著問:“你,你們想干什么?你們要殺人嗎?她沒做什么錯事……” 男人安撫她:“你不必緊張,我們老板傾慕楚小姐,不會傷害她。你只要乖乖照做,你不是喜歡江枕河,到時候你可以隨意?!?/br> 白清清打了個寒顫,楚厘出事,她和江枕河還哪又可能,雖然現(xiàn)在也沒有可能,“這是犯法的……” 男人嗤笑一聲,手戳著她的胸口,他靠近白清清,在她耳邊低語一句。 白清清臉色頓變,“我,我會照做的,你們保證不會傷害楚厘?” “廢話,老板的心上人,那是我們老板娘。” 白清清吞了下口水,吐出一口氣,老板娘?這也太厚臉皮了……對不起楚厘,我沒有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