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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了一陣兒站起來,給她脫掉鞋,把腳放到床上,沉默盯著她的睡顏發(fā)呆。心里亂糟糟的,事情第一次超出了他的掌控。 他喜歡新鮮的東西沒錯。喜歡未知變化的東西,但他心里有大概的計較,所有的變化基本都在他的預想范圍之內(nèi)。 隔壁終于安靜下來,徐鐳終于哄好了孟凡,他關(guān)上門出來,小聲叫他:“傅哥,走吧?!?/br> 傅絳回過神來,“幫我找支筆?!?/br> 徐鐳很快找來給他,傅絳在紙巾上留下一個號碼,壓在她手機下。 * 第二天下午,楚厘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昨晚的記憶,走馬觀花的閃過。 準確來說是凌晨。 她頭還是陣陣的抽疼。她暗暗發(fā)誓,以后一定不要喝那家酒吧的酒了,明明記憶里喝酒都沒這么大反應,昨晚也沒喝太多吧? 想到昨晚那個吻,她盯著天花板發(fā)呆了一陣。 又想到昨晚他給她擦嘴,還幫她刷牙,跌在地上的時候墊在了她身下…… 楚厘輕輕勾起唇角,她現(xiàn)在確定了。傅絳的心,已經(jīng)動了。 很多時候,第一步和最后一步是最難的。開始之后,中間……就沒那么難了。 她探手取手機,想看一眼時間,摸到手機下的紙巾順手拿了過來。 本想擦擦臉,卻見紙上寫著一串號碼。 底下寫著一行字,字體飄逸美觀:之前提到的朋友,她回國了。 楚厘怔神幾秒,沒選擇親自和她說,或者是發(fā)信息告訴她,選擇留紙巾…… 看來他還需要再想想。 差不多,這樣的反應確實是他會有的。 楚厘又躺了一陣兒,慢吞吞洗漱完去看孟凡,她還睡著。 給顧琛和顧槿打了電話,大致解釋了情況,楚厘陪孟凡又呆了一晚,孟凡發(fā)泄過后情緒漸漸穩(wěn)定下來,楚厘便回去了。 和他們商量后,楚厘和顧琛決定帶顧槿去見傅絳說的那位醫(yī)生。 雖然現(xiàn)在任務又回到了正軌。但她還是挺想見見這位可以和他成為朋友的女人。當然,主要為小槿的身體。這些年來雖然調(diào)養(yǎng)的比以前好很多,但他還是小病不斷,也不能運動,非常容易感到累。 楚厘撥去那個號碼。 接電話的女聲聽上去很溫柔干練:“楚小姐啊,傅絳和我提起過,他有沒有說過我叫于汶?我明天下午就有時間,你們可以直接過來。” 第二天下午,顧琛開車他們?nèi)饲巴阢氲乃饺嗽\所。 剛到診所門口,便瞧見門口站著個身形修長,穿著白大褂頭發(fā)盤著的女人。 顧琛去停車,楚厘和顧槿先行下車。 于汶氣質(zhì)清冷,說話聲音柔和干練,長相算不上多么漂亮,卻是很耐看,容易讓人心生好感的長相。 “楚小姐果然很漂亮,弟弟也帥氣?!?/br> 楚厘暗自打量著她,“于醫(yī)生叫我楚厘就好。” “嗯?!彼龖艘宦暱聪蝾欓??!俺仁前??我先帶你去做個檢查?!?/br> 這話一出楚厘愣了幾秒,顧槿心知肚明,卻也裝的驚訝。 “于醫(yī)生,我叫顧槿?!?/br> 于汶愣了幾秒反應過來,眼神微閃了一下,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了,她卻沒有多說什么,很自然道:“是我記錯了,抱歉。” 正巧這時顧琛也過來了,瞧見穿白大褂的于汶,他多瞧了兩眼。 于汶也瞧著他,她遲疑著問:“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顧琛也覺著眼熟,但他確定沒見過,“應該沒有,我叫顧琛?!?/br> 于汶嗯了一聲,一時也想不起來,帶他們往里走。 于汶帶顧槿進去,楚厘和顧琛在外面等著。 過了一會兒,于汶開門讓他們進去。 “小槿應該是免疫力不行,容易生病。按中醫(yī)來說,我剛剛給他號脈他的脾胃五臟都很虛?!?/br> “之前有嘗試過針灸嗎?” 顧琛接話:“沒有,一直都是喝藥調(diào)理,之前他喝過中藥,沒太多見效就停了,最近幾年都是吃西藥。” 于汶抬眼看他,“你也是醫(yī)生?” “嗯,現(xiàn)在不算,以后應該會是藥物研究員。” 于汶笑了一下,“我想起來了,我們大學的時候是不是一個學校的?t大?我應該是在走廊的墻上見到過你的照片?!?/br> 顧琛詫異:“難怪我覺得你也有點眼熟?!?/br> 楚厘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 …… “……有些西醫(yī)排斥中醫(yī),你出國讀了這么久,倒是沒有被同化。” “如今等待研究的地方那么多,不清楚原理也不一定就是錯誤的……” …… 或許因為是同一屆的學生,又都是學醫(yī)的。于汶和顧琛聊起來,說起自己擅長的專業(yè),顧琛比平時話多了許多。 楚厘安靜聽著,她回想起原主似乎都沒見過他這樣的狀態(tài),和平常很不一樣,和同樣都懂的人談起來,他整個人都精神很多。 定下顧槿在這里治療后,于汶先給他做了第一次針灸,加了聯(lián)系方式三人便回去了。 顧槿需要每天做針灸,楚厘和顧琛沒事便陪著一起去。 一連三天過去,楚厘都沒再收到傅絳的消息。但收到了另外一個好消息,孟凡的父母談財產(chǎn)分割談不攏,決定繼續(xù)過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