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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感覺到,容寂顯然察覺到了什么,指向左邊的方向:“去這邊。” 程念和容寂基本算是同行了十年,兩人已經(jīng)極為默契,程念立刻拉著楚厘往那邊走。 楚厘心里有點酸,雖然知道他倆比朋友還客氣,可還是有點郁悶。 她默默決定,等之后要小小懲罰一下容寂,不出氣會憋到自己,她顯然不像會讓自己憋著的人。 走了幾步,她也感覺到了不尋常的靈力流動氣息。 這種氣息似乎在減弱…… 下一秒,容寂御劍往前去,程念拉起她,立即跟隨前去。他們兩個人,程念修為又差下許多,慢了很多,吊在后面追著。 加速飛了一陣,竟是到了一處崖邊。 容寂當(dāng)機立斷,“下去。” 墜崖而下,耳邊風(fēng)聲獵獵,這崖似乎沒有盡頭,飛了很長時間,突然變了風(fēng)景,他們腳落在地上。 楚厘打量四周,這里是一座洞府,往前方看黑漆漆一片,后方也是漆黑到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他們所在之處,土壁上生著一朵瑩白的花,散發(fā)著點點星光。 楚厘:“……”艸,這花怎么這里還有! 程念驚喜:“容寂師父!是白仙草!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楚厘:“……”該死。 程念小心翼翼將花摘下收好,取出三盞燈,一人分了一盞。 “容寂師父,我們現(xiàn)在該往那邊走?” “往前吧?!?/br> 楚厘聽著腦海中的聲音:“主人,往后邊!在后邊!” 楚厘:“……”這要她怎么整? 她細(xì)思一秒,皺起眉來看向容寂,鄭重的問:“容寂大師,你為何覺得是前邊?” 容寂:“隨便猜的?!?/br> 楚厘一噎,為什么和想象的不一樣?她還沒開始她的表演呢!不,她要表演! 楚厘鄭重其事:“容寂大師,說來話長,我自幼靈……” 她正要來一番過往離奇故事,話還沒說玩—— 容寂:“你覺得是后面,哦,那就走后邊吧。” 楚厘:“……” 三人往后面走,這長廊本來還可容五人通過,到后面狹窄到只容一人通過。走廊似乎長到?jīng)]有盡頭,楚厘弱小群眾走在中間,容寂在前面探路,程念注意著后面。 漆黑壓抑,狹長逼仄沒有盡頭的通道,似乎在誘導(dǎo)人的心魔。隨著時間推移,楚厘明顯感覺到容寂和程念心緒開始有些不穩(wěn)了。 程念還好一點,容寂似乎響起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楚厘蹙眉,這樣不行,她想誘導(dǎo)他重新入魔,畢竟她是魔,到時候給他換了功法,修魔和她配合一點,婦唱夫隨嘛。但現(xiàn)在不是時候,在這破地方發(fā)瘋就麻煩了。 她心生一計,腳下意外,驚呼一聲朝前撲去—— 容寂驀然被一具軟軟的身體從背后抱住,他頓時僵住,立刻想推開,這狹小的地方卻連轉(zhuǎn)身都很難。 楚厘站好,面無波瀾,聲音卻抱歉羞澀,“容寂師父多有得罪……我太想睡了,腳下歪了一下……” 容寂自然不好說什么,只好說了一句小心一點。 這么一打攪,容寂倒從魔障中脫身而出。 三人再度安靜向前,狹長的漆黑走廊,只有三人的腳步回音。 楚厘不是第一次修仙了,她那個世界跟著她jiejie四處跑,秘境去過無數(shù),各種亂七八糟傳承也見過無數(shù)。她心智絲毫不受影響,當(dāng)然更多的是沒有執(zhí)念吧。 要說有,也就是害怕無法見到各種各樣新鮮的世界吧。 這個系統(tǒng)空間,她真的很喜歡,她覺得她永遠(yuǎn)都有無窮的活力,永遠(yuǎn)都不會覺得疲憊。 終于,前方墻上出現(xiàn)一道門,上面兩個大字:‘出口?!?/br> 三人都沒有猶豫,繼續(xù)向前。 漫長顧忌,似乎走了幾百年,不累不餓,只是無盡的枯燥?!酢醯恼勰タ梢院鲆暎竦恼勰s讓人身心俱疲。這不是打坐修行時時間似乎一瞬間便過去了,而是切切實實走了這么久。 楚厘擔(dān)心他倆心態(tài)崩,她絞盡腦汁的一路又是講故事又是講笑話,她腦袋都感覺要掏空了。 “一小孩養(yǎng)了只鸚鵡,每天早上必教它說:早上好??蛇^了幾個月鸚鵡仍不說話。小孩便氣餒了,于是這天早上沒有再教。這時,只聽鸚鵡對著小孩大喊道:“小子!今天長膽了??!見我也不問好!①” 程念笑起來,容寂唇角也輕輕翹起。 程念感嘆:“二清師父,你性子當(dāng)真生機勃勃?!?/br> 楚厘扯扯唇角,以為她想嗎?容寂話少,程念性子溫柔,話也不多。她不說,估計就這樣默默無聲一直走了。倒時候悶出問題就麻煩了。 楚厘回想了一下自己這無盡年華里的經(jīng)歷,嗯,她確實活力滿滿…… 要換個沒活力的,這么漫長的歲月,早就覺得無聊萎了吧。 剛說完,前方突然一道白光閃過,三人眼睛不適被刺激的立刻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眼時,面前已開闊許多,依舊是在山洞中,前方卻是盡頭,四道門立于其上。 四扇門,第一扇金碧輝煌;第二扇木門古典雅致;第三扇破破爛爛;第四扇烈火嚴(yán)嚴(yán)。 一個白胡子老頭幻影突然浮現(xiàn),老頭長得慈眉善目,笑著看著他們,“三位毅力堅定,老朽敬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