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嬌嫁紈绔 第124節(jié)
姜姝輕輕地“哦”了一聲,這事兒倒也不急。 春杏看了她一眼,又道,“要不奴婢去外頭請個大夫?” “等等吧,明兒就回來了,咱也不急那一日?!苯f是如此說的,心里卻沒一刻平靜下來。 也沒去摸牌了,整整一日都呆在屋里,小心翼翼地養(yǎng)著身子,連走路都比往日要小心了許多,傍晚十分范伸便回來了。 姜姝忍著心頭那快要跳出來的狂喜,努力讓自個兒平靜下來。 范伸并沒有察覺出來異常。 有了昨兒的經(jīng)歷,今日早早就洗漱完了,出來后見她在屋里磨磨蹭蹭,遲遲不動,催促了一聲,“時辰不早了?!?/br> 姜姝這才進了浴池。 范伸盯著那沙漏,足足過了半個時辰,見人還沒出來,便擱下了手里的書本,直接下床去揪人了。 剛掀開浴池的珠簾,姜姝便走了出來。 窩在浴池這陣子,姜姝連頭發(fā)絲兒都自個兒沾干了,本以為范伸累了定會先睡,等他睡著了自己再進去。 那書上明白著的寫了,若是有了身孕,便不能同房…… 如今冷不丁地撞見他跟了過來,再一瞧那雙燃著火焰的眸子,姜姝一眼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我……今兒不太舒服?!苯f完卯著腰,一下從他的胳膊底下鉆了出去,麻利地回到了床榻上,將自個兒裹得緊緊的。 范伸回頭盯著她逃竄的背影,眉心一擰,完全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上回他太過了? 可從初夜到如今,每回那事兒到了最后,她都是不停地求饒,然每回開始了后,她也未曾如此抗拒過。 范伸想起了自己上回在浴池失了控,意識到怕是自個兒太狠了,緩緩地走到床邊,掀起了幔帳,往上一躺,伸手掰過她的身子,正打算同她保證,今夜他輕些,便見姜姝雙手捂住了肚子,“夫君,好痛,估計是今兒那果子吃多了,沒消化好……” 說完姜姝又抬起頭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道,“夫君,能幫我揉揉嗎?!?/br> 范伸一身火氣,愣是憋在了那,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沉默了良久。 姜姝又道,“輕輕地揉,很輕很輕……” 一番僵持,范伸還是沒有抵住她那水霧朦朦的眼睛,投了降,伸出了手,撫在她的下腹處,緩緩地揉了起來。 “輕些……” “夫君,再輕些……” 范伸的手一碰到那細皮嫩rou上,身子立馬就有了反應(yīng),愣是堅持了這一陣,見她愈發(fā)得寸進尺,胸口一個起伏,咬牙道,“姜……” “夫君,你揉著我就不痛了,再揉揉唄。”姜姝的聲音輕柔如小貓,不著痕跡地打斷了他。 范伸:…… 得,今夜還是別想了。 范伸認命的閉上了眼睛,半晌又見那人輕輕地靠了過來,道,“夫君,明兒早些回來,我給你個驚喜。” 范伸轉(zhuǎn)過頭看著她,目光盯著在那紅唇上,喉嚨又是緩緩地一滾。 愈發(fā)得不到,似乎愈發(fā)誘人一般。 驚喜倒不必。 只要她不再來折磨他。 “睡覺?!狈渡焐驴刂撇蛔?,側(cè)過了頭,平躺在枕頭上,再次閉上了眼睛。 姜姝也松了一口氣,不敢再動。 一夜過去,相安無事。 到了第二日,姜姝很早就醒了,卻一直沒有睜開眼睛,等到范伸起來,收拾好出了門,姜姝才從床榻上爬起來。 洗漱完,姜姝正用著早食,昨兒休沐了一日的晚翠,便回來了。 因一天一夜都沒當(dāng)值,屋里發(fā)生的事,晚翠并不知情。 等姜姝用完了早食,晚翠去備瓜果,才發(fā)覺前兒她擱在外屋的木箱,竟不知何時空了。 那一木箱子的荔枝,怎么說也得吃上幾日才對。 晚翠進來,便面色狐疑地問了一聲姜姝,“夫人,昨兒侯夫人送來了一木箱子荔枝,奴婢給夫人撿了一盤,余下的都擱在了外屋的櫥柜里,如今怎就一顆不剩了……” 姜姝一愣。 那荔枝,挺好吃的。 一盤子吃完,也沒能解饞,春杏夜里守夜,白日正在歇息,見晚翠又替她出去組了牌局,她便自個兒去尋了來。 說是個木箱子,實則也沒多大,她坐在那沒一陣,就吃完了,皮兒全都仍在了身邊的筒子里。 晚翠回來時,屋里的丫鬟已經(jīng)收拾了干凈。 聽晚翠說牌樁子已經(jīng)湊齊了,她便直接帶著她去了虞鶯的院子里,到了晚上春杏替班,晚翠歇息,第二日便休沐了。 這么一想,晚翠倒是不知情。 姜姝便告訴了她,“前兒你拿回來,我就吃完了?!?/br> 晚翠一愣,她這會子問起來,也不是怕被誰拿了去,而是怕屋里的丫鬟不懂,這兩日都拿給了夫人。 卻沒料到當(dāng)日,姜姝就將那一箱子荔枝都吃完了,忙地上前,緊張地看著姜姝問道,“夫人心窩子可曾燒過?” 這回換做姜姝發(fā)愣了,實實在在地點了頭。 前兒就開始燒了。 今兒還好些。 早上還想過,待會兒等春杏請來了王大夫,她得好生問問,這嘔吐的癥狀,一般是持續(xù)多久…… 跟前的晚翠急得一跺腳,這才道,“夫人,那東西可不能吃多了,隔上一日吃上一盤便也夠了,若是吃多了容易燒心,更甚者還會出現(xiàn)嘔吐乏力,奴婢前兒拿回來時,還同夫人交代過呢,夫人這八成又是將奴婢的話當(dāng)成了耳邊風(fēng)……” 姜姝心口一跳。 那股子懷疑還沒舍得從心口蔓延上來,屁股底下便是突地一熱。 及時地給了她證明。 遲到了三日的小日子來了,她沒懷孕,只是荔枝吃多了。 一股子失落將姜姝的勁兒抽了個光。 春杏也在這當(dāng)口趕了回來,進屋便高興地道,“夫人,王大夫回來了,待會兒就過來替夫人把脈……” 姜姝沒應(yīng),有氣無力地起身,看了一眼春杏,直接道,“我小日子來了?!?/br> 春杏僵在了那。 這不是…… 姜姝轉(zhuǎn)身進了里屋,去換衣褲,也剁了一下腳 ,這懷個孕怎么就這么難,早知道昨兒就該努力一下。 白白浪費了一夜。 *** 嚴(yán)二這幾日明顯感覺到了主子有些不對勁。 變得更容易焦躁。 往日主子即便是厭惡一個人,也從不會露在臉上,今日卻頭一回對阮大人發(fā)了火。 明兒就要公開審查秦裴兩家的案子了,阮大人怕以防萬一,盡心盡力地將涉及到皇上每個可疑的地方都一一補足了證據(jù),信心滿滿地跑到了范伸跟前,將那呈文遞了上去,“大人,下官閑著時,另外備了一份證詞,明日審查時,但愿大人用不上這個,若是用上了,這里頭的證詞,都是下官找人親口對峙的,能追溯到根源?!?/br> 范伸接過來,連翻都沒翻,直接將其扔在了門外,冷著臉看著阮大人,“你要是真閑著,朱貴妃的案子,就交給你?” 阮大人自從進了大理寺,何曾見過范伸對他黑過臉。 如今這一番變臉,阮大人一個措手不及,嚇得臉色都白了,趕緊跪在地上,一句都不敢吭。 半晌后范審才道,“出去?!?/br> 第111章 阮大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起身, 趕緊走了出去,撿起了落在門外的呈文,左思右想, 都沒能想出來,自己到底是那里得罪了范大人。 不僅阮大人沒想明白,嚴(yán)二也沒明白到底是發(fā)生了何事。 朱貴妃的案子,誰敢接? 就連皇上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那母子倆,隨手一個爛攤子甩給了大人, 讓大人去替他想, 該安個什么罪名在他們頭上,既要卸了他的心頭之恨, 又要名正言順,不讓世人有所懷疑, 更不能戳痛他的心。 這等棘手的事兒,也就范大人敢接。 嚴(yán)二猜想, 大人多半也是被這案子給逼出來了火氣。 范伸似乎被這一煩, 愈發(fā)不得勁兒, 起身將手里的筆往案上一擲,便同嚴(yán)二吩咐, “進宮?!?/br> *** 宮中近日的氛圍,明顯沉悶了不少, 宮人們個個走在路上,均是垂著頭,不敢再交頭接耳。 誰能想得到昔日恩寵壓過于皇后的朱貴妃,一夜之間入了‘冷宮’。 還有那位文王。 當(dāng)初皇上為了他, 幾度欲廢太子。 若非當(dāng)年韓老夫人聯(lián)同朝中元老, 用了那免死金牌, 跪在大殿之外斗膽阻攔了皇上的旨意,早在秦裴兩家被滅時,太子多半就跟著兩家人一并去了。 這些年,就連長安城的老百姓都知道,當(dāng)今皇上不喜歡太子,心頭只有那位文王。 一個是不得寵的太子。 一個是皇上疼愛的文王。 個個都以為將來的皇位,多半還有得一爭。 如今這天竟是說變就變,那朱貴妃母子倆也不知道犯了何事,突然失寵被關(guān)了起來,陛下又開始頻頻召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