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玫瑰 第53節(jié)
“……” 寧姝搖了搖頭:“你弟真是個好演員?!?/br> 害她四十米長刀不得不收回來。 “他說得也沒錯?!迸崴狙尤粲兴嫉乜此谎?。 寧姝懵懵地抬頭。 “所以,”他頓了頓,勾起唇,“你什么時候讓我多了解一下?” 寧姝驀地一激靈,被男人過分灼熱的目光盯得臉頰如火燒。 這個人東西都買好了,問這種問題? 真的是超級無敵太討厭了! 直到手機(jī)里傳來隨菀惱怒的聲音:“你倆干嘛呢?夫妻雙雙送人頭???” 兩人這才重新看向自己黑白的游戲界面。 “嗯?!迸崴狙訚M不在乎地輕笑,每一個字都吐詞清晰,“生同衾,死同xue。” 寧姝咬了咬下唇,卻忍不住嘴角彎起。 “抱歉啊,來和你們擠棺材了。我很亮,忍一忍。”剛掛掉的隨菀涼颼颼道。 “……”的確很亮。 裴司延難得嘆了口氣,關(guān)掉游戲語音對寧姝道:“改天我?guī)湍銌枂枂逃?。?/br> 夏沐可和裴嘉逸的飯菜都上了,寧姝也想去看看frank的廚藝,所以他們只玩了一局。 隨菀一個單身狗,七夕當(dāng)仁不讓在醫(yī)院值班,哭唧唧地去單排了。 裴司延家里的廚房很干凈,就好像從來沒人踏足過,寧姝一邊看著frank動作靈活地炒菜裝盤,一邊回頭問:“你平時在家是不是只會吃飯睡覺?” 男人幫忙接過機(jī)器人手里的盤子,淡淡道:“偶爾也會加班?!?/br> 寧姝嘴角一抽:“我問的不是這個?!?/br> 雖然裴司延皮了一把,她大概也能猜到這男人不止是不會買菜而已。他就是一徹徹底底的生活白癡,除了人類生存本能,只會工作的賺錢機(jī)器。 frank的手藝是一如既往的美味,寧姝吃飽飯?zhí)稍谏嘲l(fā)上,忍不住嘆氣:“怎么辦?我發(fā)現(xiàn)我做飯的手藝居然比不上一個機(jī)器人?!?/br> 裴司延笑著把人拉進(jìn)懷里說:“有機(jī)器人在,也用不著你做飯。” “是哦,有機(jī)器人在,我們裴叔叔什么都不用干?!睂庢銎痤^望著他,一臉認(rèn)真,“那看來我這一輩子都享受不到小說女主角的待遇了?!?/br> 裴司延瞇了瞇眸,問:“什么待遇?” 寧姝表情羨慕又惋惜:“有一個十項(xiàng)全能的男朋友,做飯好吃,包攬所有家務(wù),還會疼人的那種?!?/br> “做飯做家務(wù)有機(jī)器人?!迸崴狙拥皖^吻了吻她額角,“我會疼你不就夠了?” “那不一樣?!睂庢p輕揪著他的袖子,“男朋友親手做的飯是有溫度的?!迸滤欢又a(bǔ)充道:“我指的不是那個溫度,怎么說呢,就是會感覺心里很溫暖,就算不好吃也很開心?!?/br> 裴司延若有所思地問:“那你是愿意吃frank做的美味,還是吃我做的黑暗料理?” “……”寧姝眨了下眼睛,沉默。 裴司延給她出了個大難題。 “做飯的技能我暫時還沒有掌握?!迸崴狙涌粗抗庾茻岫鴷崦?,“但我們可以做點(diǎn)兒別的?!?/br> “什么呀?”寧姝表情很認(rèn)真。 男人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忽然摟緊她的腰,唇下移到她耳側(cè),低沉的嗓音伴著guntang的呼吸鉆入她耳膜。 聽見那兩個字,寧姝整個人仿佛要燒起來,從被他呼吸占據(jù)的頸側(cè),蔓延開一陣火熱的酥意。 緊接著,吻壓了下來。 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帶著明顯的侵略和吞噬的意圖,他手掌撫過的每一寸皮膚都激起一陣觸電般的戰(zhàn)栗,瞬間侵蝕到血rou深處,和所有的神經(jīng)末梢。 被抱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幾乎沒有一點(diǎn)真實(shí)的感覺。 她被他壓在臥房的柜子旁邊,又親了一會兒,才稍稍放開。 他的呼吸落在她頭頂,胸膛起伏,嗓音格外低?。骸跋认丛??” 寧姝整個人還是懵的,在他懷里下意識地點(diǎn)頭。 緊接著聽見男人發(fā)自胸腔里的笑:“一起?” 這下她徹底清醒了。 想起來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也突然意識到即將要發(fā)生什么,抬手撐在他胸前猛地?fù)u頭:“不行不行?!?/br> 裴司延輕笑一聲,揉揉她通紅的耳骨,然后勾著小姑娘的肩,把人連拉帶拽地弄進(jìn)浴室。 她被轉(zhuǎn)了個身,背靠著洗手臺,纖瘦的身子在男人寬闊的胸膛里顯得格外可憐,因?yàn)閯偛拍顷?,眼睛還是紅紅的,看上去更加可憐:“我想一個人洗……可以么?” 男人不置可否,只是好整以暇地低頭望著她,眼眸里柔光繾綣,也有十足的興味。他一只手勾著她的腰,另一只手臂抬起來,忽然拉開頭頂?shù)墓褡印?/br> 寧姝緊張的一眨眼間,他便拿著一團(tuán)白色的東西放在洗手臺旁邊的架子上,勾了勾唇,夾著點(diǎn)壞:“笨蛋,幫你拿浴巾和睡袍?!?/br> 柜子太高,是她踮腳也摸不到的高度。 寧姝這才反應(yīng)過來被耍了,又羞又惱,剛攥起拳頭想教訓(xùn)一下他,人卻已經(jīng)迅速而敏捷地退到浴室門口。 她只能憤憤地看著男人滿是戲謔的那張臉。 “我去外面洗,有事叫我?!彼T把手從門縫里看她,“也可以來找我。” “……”寧姝跑過去用力推上門。 空間緊閉的那一瞬間,她也平靜了下來。手蜷縮著撐在瓷磚上,聽著男人腳步聲漸遠(yuǎn),再傳來臥室門關(guān)上的聲音。 直到他的動靜完全被隔絕在她所能聽見的范圍之外,只剩浴室里換氣扇嗚嗚的風(fēng)聲。 寧姝看向鏡子里的自己,頭發(fā)微亂,臉頰緋紅,眼睛里還有未散的霧氣,鎖骨下有一片剛才他力道失控留下的淺淺痕跡。 一些久遠(yuǎn)的記憶從腦海深處漂浮起來。 她不禁抬起手,輕輕摩挲鎖骨下的紅痕,然后合攏雙臂,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將自己抱住。視線在鏡子里逐漸渙散,仿佛被什么東西勾了魂。 片刻后,她忽然用力甩了甩頭,企圖把那些惡心又骯臟的畫面從腦子里,從整個身體里甩出去。 “你可以的?!彼R子里的女孩自言自語,渙散的目光逐漸有了焦距,“寧姝,你一定可以的?!?/br> 她把自己從頭到腳仔仔細(xì)細(xì)地搓了一遍,搓到皮膚泛紅,有的地方都已經(jīng)滲出血絲。直到浴室門被敲了敲,外面?zhèn)鱽砟腥藫?dān)憂的聲音:“沒事吧?怎么這么久?” 她這才匆匆回應(yīng):“馬上好?!?/br> 皮膚被水汽蒸得格外白皙,恍惚給人一種半透明的錯覺。尤其是那雙盈盈的眼,連自己都會不經(jīng)意看呆。 這副完美無缺的皮囊,是有人哪怕昧著良心,違背道德和倫理,也想要得到的樣子。 寧姝站在浴室門口閉了閉眼,緊握住把手遲疑了一下,才緩緩拉開這扇門。 裴司延站在一米之外,空氣里飄來跟她一樣的沐浴露香氣。不像她從頭到腳穿得這么齊整,男人浴袍半敞,帶子松垮隨意地系在腰間,衣領(lǐng)敞露出健美的胸肌和隱約的腹肌輪廓。他皮膚白,連肌rou都比別人更秀色可餐。 他的目光也太過灼烈,仿佛要將她烤化。 寧姝吸了口氣,硬著頭皮走向他,抬起雙手微微顫抖著環(huán)住他腰身,即將化在他目光里的那一刻,仰頭送上她的唇。 再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背貼著柔軟的褥子,深深陷下去。 她化在他火一樣的熱情和懷抱里,強(qiáng)壓著心底蠢蠢欲動的惡魔,她將他的背摟得很緊,像是要拼命汲取他身上的勇氣。 當(dāng)男人手伸向床頭柜的時候,她咬咬唇,閉上眼等待著下一步,卻只聽見啪地一聲,房間里重回光亮。 壁燈晦暗的光線里,裴司延目光幽幽,神色清明:“你真的沒事嗎?” 寧姝重重地呼吸了一下,咬著牙沖他搖頭。 “那為什么一直在發(fā)抖?”他把她放在自己背上的手拉過來,握住,“手還這么涼?” 她眼皮一顫,眼眶也涌上一陣熱意,把臉狠狠地埋進(jìn)他胸膛里:“對不起,我下次……我還沒準(zhǔn)備好……” 男人胸膛也跟著她呼吸的頻率而起伏,片刻后,唇間的熱氣輕輕落在她頭頂:“沒事,睡吧?!?/br> 說完便又關(guān)上了燈。 寧姝在黑暗里發(fā)著愣,身上的熱氣很快便散了。男人放開她,平躺在旁邊,拉上被子。 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種情況,只好翻身向外,把自己蜷縮起來,在寬大的床上占據(jù)了一個小小的角落,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裴司延偏著頭,藉著月光看向同床共枕的小姑娘像刺猬一樣蜷成一團(tuán),他無奈地嘆了一聲,挪過去,擁她入懷。 “這樣可以嗎?”他的手從后面伸過來,握住她,“抱著你睡,可以嗎?” 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一如既往地令她安心,原本因?yàn)榻閼褍?nèi)疚而興奮的大腦,緩緩陷入休眠。 她“嗯”了一聲。 第二天早上五點(diǎn),裴司延就起床離開了。 張助理開車接他去機(jī)場,看見自家老板一臉沒睡好的樣子,咋了咋舌:“明知道今天要出差,也不用急著春宵一刻吧?” 后座男人冰冷的目光從鏡子里穿過去,張助理渾身一抖,噤若寒蟬。 ** 寧姝本來有認(rèn)床的習(xí)慣,工作這些年還多了個神經(jīng)衰弱的毛病,房里一有別人就睡不著。昨天在他的房間他的床上,被人摟著,居然能急速入眠,還一覺睡到大天亮。 被窩里還是暖暖的,身邊的熱源卻消失了。寧姝睜開眼緩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他今天出差,一定是很早就走了。 她抬手想揉揉眼角,卻猝不及防被自己手指上的光閃了一下。 是一枚好大好大的鉆石,比當(dāng)初那枚粉鉆還要大。清澈透明,色澤純正,切割精致的六角形。 她情不自禁地笑了出聲。一邊愛不釋手地摸著,一邊轉(zhuǎn)過身,看見枕頭旁放著的一張紙條。 紙條上字跡整齊而飄逸,婉若游龍—— 【你說過,這些東西再昂貴也不能保證什么,但我還是想把最好的送給你。七夕快樂?!?/br> 第46章 “是我浪費(fèi)了你三年?!薄?/br> 有高中同學(xué)組織聚會,為了慶祝班長大人即將結(jié)婚,為他舉辦的單身夜。寧姝本來不打算去,但當(dāng)時的同桌兼好友秦雪不遠(yuǎn)萬里從西藏過來,她便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