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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們見這場景,連忙默默退下。 “陛下~”宮人都走后,沈貴妃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坐到皇帝身上,雙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吐氣,“臣妾今日為你跳一支舞吧?”說著,便又離開皇帝的懷抱,在他面前輕輕舞起來。 燭火搖曳,人影錯落,女人如夜之精靈,盡情釋放她獨(dú)有的魅力,她那曼妙的身姿,宛若當(dāng)年,不曾改變。 “佳歡……”前兩日才說要修養(yǎng)身心的皇帝,很快便有些情不自禁起來,站起身,猛地抱住了令他沉醉的美人兒向殿中的大床走去。 縱情一番。 皇帝最后累得先歇下。 沈貴妃望著男人熟睡的容顏,不由得邪魅一笑。終究,她還是懂他的。也只有她敢這般對他,而他也不敢拿她如何。 她深知,他是自私的。他對她的情意,經(jīng)過二十多年的消磨,估計也所剩無幾。但無論是為了她的逸兒,還是為了她自己,她都不能失去他的信任和寵愛。 “三郎,你還記得我們初初成親時的場景嗎?”燭火中,輕輕搖曳的床圍里,她眼中氤氳著些許霧色,抱住他,輕輕呢喃,“那時的你我,多簡單啊。”她輕輕閉上了眼,掩下眼中無比的懷念。 “陛下!陛下!”女人剛剛閉上眼,殿門外便響起了一宮人急切的吶喊聲,她豁然睜開眼,眼中瞬間凜冽一片。 “何事?”望著還在熟睡的男人一眼,她朝門外問道。 那宮人道,“啟稟貴妃娘娘,陳妃忽然暈倒,請陛下去瞧瞧!” 聞言,殿內(nèi)已經(jīng)坐起身的女人眼中凜冽更甚。 每次都來這招? 她不煩嗎? “真是有意思,陳妃暈倒不去請御醫(yī),倒是先來請陛下?”她的耐心在一點(diǎn)點(diǎn)耗盡。是啊,他的女人實(shí)在太多了,他不再是她的獨(dú)一無二了,她怎么差點(diǎn)忘了呢? 這般想著,身后原本熟睡的人已經(jīng)起身,難得抱歉的看她一眼,卻道,“朕去瞧瞧陳妃?!?/br> “好?!彼浦?,又恢復(fù)了如往日一樣的冷靜和大度。 很快,那人急匆匆的便走了,如往日的每一次一樣,從未留戀。 望著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門口,她的心還是忍不住狠狠的痛了一下。 三郎,你當(dāng)真不記得今日是什么日子了嗎? 。。。。。 心事重重歇了一夜,沈君玉并沒有睡好。 第二日醒來,便被父親和母親叫到了堂前說話。 沈君玉大抵猜到了緣由,有了心理準(zhǔn)備,卻還是不免有些忐忑。 但他性子一向清冷,喜怒不形于色,此刻面上也一同往日,并未有和異樣。 “昨日你同公主去游湖了?”沈君玉一來,沈夫人便直接問道。 “是。阿姐說此時的碧波湖景色是她最愛的,孩兒便帶她去看了?!鄙蚓窨粗约旱哪赣H一眼,如實(shí)答道。 “胡鬧!”沈夫人氣得差點(diǎn)跳腳,但她畢竟出生書香世家,是名師之后,即使氣急了也能控制自己的脾氣,她深吸一口氣之后,才又道,“沈君玉,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孩兒知道?!?/br> “知道?”沈德澤也氣得夠嗆,雖然他身為禮部尚書,最是注意自己的禮節(jié)風(fēng)度,此刻卻全然不顧了,他上前幾步,便狠狠的扇了沈君玉一個耳光,“我看你完全不知道!你簡直是糊涂至極,簡直沒有腦子!你不知道你這樣做不僅會害得公主聲譽(yù)受損,也會害了我們沈家,最后可能還要牽連逸王?” 沈君玉被打得一個踉蹌后退,撫著被打的左臉,抬眼瞪著沈德澤,眼中的倔強(qiáng)讓人無法忽視。 “你……”沈德澤被他這模樣弄得氣結(jié),想再給他一巴掌,卻再也下不了手。 沈夫人見丈夫沖動打人,眼淚便瞬間下來了,連忙上前阻止,“你好好說話不行嗎?非得打人!” 沈德澤本就不是提倡使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人,方才沖動打人,現(xiàn)下便已經(jīng)十分后悔,聽見自己夫人這般說,更是感到對不住沈君玉,只好乖乖任由自己的夫人責(zé)罵。但心中還是怪沈君玉糊涂。 他這個兒子,他最清楚了,向來冷靜的?,F(xiàn)下怎么會做出這般糊涂之事? 難道他同公主真的…… 這該如何是好。 原本,男歡女愛之事是最尋常不過,君玉同公主一起長大,公主容貌受損后對君玉又多有依賴,他們兩人之間若產(chǎn)生情意,也可以理解。 但如今形勢,他們兩個人是萬萬不能成親的。 君玉的婚事必須發(fā)揮更大的作用。 總而言之,他們兩人之間的情意同整個沈家和逸王的大計來說,就不值一提。 “玉兒,你該明白,你的婚事,早已不是你一個人的事?!鄙蚓癖淮?,沈夫人心疼得厲害,上前抱住被打的沈君玉,眼淚便止不住的往下落。 “娘已經(jīng)為你拿來了丞相千金的畫像,丞相夫人也沒有拒絕我們家,這便代表你同丞相千金不是沒有機(jī)會的。若是你同她的婚事能成,對我們沈家和逸王都好?!?/br> “丞相家的千金?” “是啊?!鄙蚍蛉说溃澳惴判?,那姑娘很不錯的,配得上你。” “孩兒不是這個意思?!鄙蚓衩Φ溃昂旱囊馑际?,丞相在逸王和榮王的爭斗中向來保持中立,現(xiàn)下他若是將女兒嫁給我,那豈不是代表著他將傾向逸王?他會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