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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蘺的傷好了,雙雙的醫(yī)術也長進了不少。 有雙雙祖父幫忙籌備,新醫(yī)館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再過幾日,雙雙就要和她祖父一起到新醫(yī)館去坐診了。 這日,江蘺在為雙雙講述如何搶救因溺水暫時假死之人。 正講著,秋月忽然來報,說榮王府送來了請?zhí)?/br> 江蘺接過請?zhí)l(fā)現(xiàn)是海榮親筆書寫的。 一看內容,原來是海榮為答謝她的救命之恩,要在府中設謝恩宴,邀請她與沈君玉兩日后到榮王府赴宴。 江蘺看著書信,眼珠微轉。 繼而微微苦惱。 榮哥哥的宴會,她自然是要去的。 但沈君玉……就不一定愿意去了。 沈君玉對榮王的成見似乎有些大…… 。。。。。 榮王邀請過府赴宴一事,便這樣在江蘺心中擱下。 本想著等到了晚上沈君玉回家,她便想同他提一提。 可沈君玉好像故意同她作對一般,平日沒事的時候,他每日很早便回家,可今日卻遲遲不回,就連晚飯也是江蘺自己一個人吃。 這是這一個多月以來,江蘺第一次自己一個人吃晚飯。她這才意識到,她與沈君玉竟整整一個月都在一起吃晚飯了。 沈君玉不在,她一時竟有些不習慣。心情不是很好,囫圇吃了一些東西,便繼續(xù)去北院同雙雙研究醫(yī)書。 認真看著醫(yī)書,等到江蘺與雙雙兩人都有些困倦時,天色已經很晚了。 江蘺堅持不下去,拖著一身疲乏,便從北院回了主院。誰知沈君玉卻還沒有回來。 沈君玉去了哪里?江蘺微微好奇。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便喚來了秋月問話。自嫁過來后,沈君玉就把秋月指派給她貼身伺候她了。 聽見江蘺的問話,秋月驚訝道,“少夫人,你不記得了嗎?公子他早上離開時便同你說了,禮部今晚有應酬,他要晚些才回來?!?/br> “他說過嗎?”江蘺皺眉,想了想,并不記得沈君玉同她說過這話。 還是說,沈君玉說過,而她卻完全記不起來了? 她記性差到這個地步了么? 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尖,“罷了罷了,他愛去哪兒便去哪兒吧。”伸了伸懶腰,“我好累,準備熱水吧,我要沐浴。洗白白睡大覺才是正事!”說著便走到桌邊,為自己倒了杯茶水。 她愛喝茶,晚上喝茶也不影響睡眠。所以自她來后,這房里的茶水,便一直沒有斷過。而桌案上放的另一個茶壺,里面裝的仍是沈君玉喝的清水。 看著江蘺沒心沒肺的喝著茶,秋月微微不滿。 “少夫人,你就不想知道公子去哪兒應酬嗎?”秋月問道。 “剛剛還想的?!苯y看著茶杯,不假思索的答,“現(xiàn)在不想了。因為他去哪兒好像并不關我的事?!?/br> 秋月無奈,又道,“公子今日可是去了飛音歌舞坊!” “那又如何?應酬不都是去那些地方嗎?” “少夫人!”秋月替江蘺著急,“你可知,飛音歌舞坊如今的臺柱子顧詩雨,為何寧愿將老板和客人得罪干凈了也不愿意將自己委身于人嗎?” “為何?”江蘺舉著茶杯,這回頗有些好奇。 江蘺覺得顧詩雨這個人有個性,也算是個奇女子,所以對她的事情也愿意多了解一些。 “少夫人,你還不明白嗎?” “明白什么?”江蘺是真不解。 秋月到底想表達什么? 秋月急道,“因為她心中有仰慕的人??!” 又道,“顧詩雨她仰慕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家公子!這一點,大家都心照不宣!” 聞言,江蘺微頓。 繼而淺笑,“原來如此,怪不得沈君玉次次都能將她請來家中唱曲兒呢?!?/br> 沈君玉這個人愛好不多,對音律卻頗有研究,歌舞坊自然去過不少,所以他結識顧詩雨江蘺不覺得奇怪。 倒是秋月的反應,讓人感到有些意外。 她輕抿了一口杯中茶。 放下了茶杯,打量秋月一眼,若有所思道,“似沈君玉那樣的美男子,有幾個瘋狂的愛慕者也沒有好稀奇的,你為何這么大反應?” 不是我反應大,我是在替少夫人您反應大??!秋月在心中大呼。 你可是我們公子名正言順的妻子??!聽說自己丈夫與愛慕者走得親近,您就這點反應嗎? 江蘺顯然沒有理解秋月的苦心,以為秋月也是沈君玉的愛慕者,心下了然,深深的看她一眼,安慰道,“放心吧,憑你的容貌和討人喜歡的性子,等你再長大一些,沈君玉一定會收你做妾的,你不必灰心?!?/br> 秋月,“……” 她是那個意思嗎? “誒呀!你怎么不明白呢!”秋月惱極,一個拂袖,便轉身離去。 她覺得她跟江蘺這個木頭是說不通的。 而且江蘺難道不知道,能在沈君玉房中伺候的人,是最不能做沈君玉的通房或者妾室的嗎? 。。。。。 雖是深夜了,都城街上仍燈火輝煌,舊的熱鬧還未結束,新一輪的便已經熱鬧開始,這樣的燈火輝煌能持續(xù)一夜,直到到天明——由此可見都城的安定與繁榮。 沈君玉醉了酒,從飛音歌舞坊出來,腳下已經不穩(wěn)了,全程都靠著景行攙扶著上了回家的馬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