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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從一片迷霧中走了出來,知道了沈君玉變成這般模樣的原因。 也只有江蘺,才會使得他變得這般不像他。 只有江蘺,才能讓他瞬間著了魔。 景行見沈君玉這般,卻并沒有因為他的高興而高興起來,看著他半晌,只覺得人有時候真的極其矛盾。 他明明那樣疼痛過,明明絕望到發(fā)了誓再也不會見江蘺,可才過了幾日,他便又開始想她、念她,魂不守舍,再然后,他就漸漸忘記了她所賜予給他的那些傷痛,只剩下對她的滿心滿眼的期待…… “景行,再去書房哪一些字帖和空白的紙來,對,還有筆和墨也一起拿過來。”沈君玉的聲音又傳來。 在景行替他難過之時,他已經(jīng)將那燒了一般的信封小心翼翼的放入了懷中。 見狀,景行實在憋不住,撇撇嘴,不滿道,“不過是兩個字而已,便值得公子這般高興嗎?她是什么樣的人,公子還不知道嗎?公子還要再被她傷得遍體鱗傷,才肯回頭嗎?” 沈君玉微頓,笑容凝在了臉上。 抬頭看景行一眼,嘴角扯出一絲苦澀,卻似乎又沒那么痛苦,“景行,你不懂,等到你的心里住進了一個人,怎么都趕不走的時候,你便知道了。景行,你不必替我委屈,我從未覺得委屈?!?/br> 景行更惱了,“可你的腿也都是因為她……”才會斷了! “夠了!”沈君玉打斷了他,眼角已是不悅。 “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事?!鳖D了頓,“這事不怪她,怪我自己疏忽大意了。更何況,我也還有事瞞著她。我們之前,早就算不清楚了。” 從那日船上的初相見開始,他與她之間便已經(jīng)算不清楚了。 。。。。。 東宮。 到了黃昏,去沈府送和離書的人回來了。 和離書照例是沒有的,又帶回了更多的字帖。 江蘺接過裝著盒子的字帖,心里有些歡快,面上卻裝得要馬上奔赴刑場一般的難過,“這樣不滿,那樣不滿,這和離書到底要寫到何年何月去?” 她抱著盒子進了房間,關了門,將盒子放在桌上。 打開盒子,這一次不用翻到盒底,一打開盒子,她便瞧見沈君玉要傳達的東西——盒子里最上面的一張字帖上,赫然寫著一個極大的“好”字。 江蘺微怔。 而后咧開嘴無聲的笑了。 眼睛莫名濕濡起來,端詳著紙上那端端正正的“好”字,許久。 口中也不自覺的念著,“好?!?/br> 她說不和離。 他說好。 。。。。 都城郊外是個好去處,即使是盛夏,也絲毫感受不到燥熱。 沈子鶯在郊外的日子,過得極其愜意,樂不思蜀,即便是沈夫人甚至親自來接過她兩回,她也不愿回家,堅持在郊外住著。 她仍住在韓卓棟的農(nóng)莊小院里,此處小院雖小,東西卻齊全,單是房間便有好幾處,她便住在東側(cè)的小屋里。 在草木青蔥、鳥語花香的熱鬧與寧靜中呆了這些時日,她心境也開闊了許多,已經(jīng)漸漸能接受在宮里見到的那些骯臟了。又按著江蘺之前給她開的方子吃著藥,身子也比之前利索了許多,總之整個人都精神不少。 這日,她起了個大早,寫了封書信,告知了沈君玉她在宮里見到的一切,希望沈君玉心里有個數(shù)。她知道她兄長如今處境艱難,也知她兄長不堅持讓她回家,也是為了保護她,所以她也想力所能及的幫助他一些。 沈子鶯一邊寫著書信,念及家人對她的關愛,眼睛不自覺濕濡。等寫好了書信,命人送去沈府后,伺候的人也將早飯做好給她端來了。 韓卓棟便在這時候來了,一身疲憊,臉色看起來也十分不好看。 他不是送她到此處的第二日便回家準備婚事去了么? 怎么忽然回來了? 沈子鶯暗暗思忖著之時,透過窗子,瞧見韓卓棟已經(jīng)走到院中。 她起身,出了東屋朝院中走去,同他打招呼,“韓大哥,你回來啦!” “嗯,回來了。”他冷著臉答一聲,瞧都沒瞧她一眼,便去了他的北屋。 沈子鶯笑容凝固在臉上,走向他的步子也頓住。 悻悻的轉(zhuǎn)身,繼續(xù)回東屋用她的早飯。 用過早飯,沈子鶯便想同兩個丫環(huán)去屋后采些花兒回來做糕點。她這些時日已經(jīng)跟著小廚房廚娘學會了好幾樣鮮花糕點了,今日還要學新的。 出門之時,發(fā)現(xiàn)韓卓棟的屋子的門還緊閉著,問過下人,卻說他回來便將自己關在房里,也不知道怎么了。 她猶豫一下,還是過去敲了敲韓卓棟的房門。 “何事?”敲了兩下,房門便開了,韓卓棟站在門邊,一臉的不耐煩,“有什么事情進來說!”啪的一聲,又關上了房門。 沈子鶯身子下意識的瑟縮一下。那是被關門的大動靜嚇的。這些時日在他家下人的口中也大概了解了他為人,她知道他這個人脾氣極其不好,這會兒算是親眼所見了…… “找我何事?”他已經(jīng)坐回他的躺椅上,正抬眼深深的看著她。 沈子鶯被那他意味深長眼神瞧著微微耳熱。哪有這樣無禮的盯著人看的? 連忙低下頭,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窗子沒開的緣故,屋里光線太暗,沈子鶯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腦子里也有幾分混亂。一時就沒有回答他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