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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白晗終于鮮活又生動,但卻不是對自己的,白真真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怒氣爆表,尤其是當她看到雅克竟然真的聽話地頓住了,完全不敢違背白晗的話,別說轉(zhuǎn)身,他甚至夸張地閉上了眼睛,顫抖著嗓音說道:“你別怕,我沒看到,我什么都沒看到,我不會看的,你沒……”聲音戛然而止,雅克哽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你放心……” 可一句話沒說完,他又說不下去了,一個大男人雙腿一軟,蹲了下去,他雙手捂著臉,哭著重復(fù)說:“都是我的錯,是我太沒用,保護不了你,都是我的錯,我怎么這么沒用……” 涕泗橫流,一個大男人竟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他很想回頭看看白晗的情況,更想帶白晗走,徹底遠離這折磨人的魔窟,但他甚至都沒有和白真真交手的資格,更不用說在敗陣真的眼皮子地下帶走人了。 他知道,今天白晗所遭遇的一切,一般是因為白真真扭曲的性格,還有一般是因為自己。 哭到激動的時候,雅克忽然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尤其清脆響亮。 接下來,一聲接一聲,細細密密。 雅克就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似乎這樣就能轉(zhuǎn)移白晗所受的苦痛和折磨,也能讓自己心里更好受些。 白真真冷眼看著他,而白晗早已被耗干了所有的氣力和精血,此時連一根小手指都抬不起來,也騰不出精力思考和說話,她現(xiàn)在只想一個人靜靜。 白晗歪著頭,面朝著墻壁:“你走,你走……” 白真真笑了:“你以為他想走就能走?” 白晗猛地看向白真真,臉上滿是羞憤和震怒,她死死咬著唇,最后一字一字說道:“除非你想讓我死?!?/br> 白真真面色巨變:“你敢!” 白晗冷聲道:“我為什么不敢?” 這句話對于白真真的威脅太大了,她面上依然倔強地維持著鎮(zhèn)定,但眼底劃過的驚慌出賣了此刻的緊張和害怕,聲音都在顫抖:“你不怕我把你做成活死人,一輩子禁錮在我的身邊嗎?那到時候你可就真一點自由沒有了……” 她還沒說完,就被白晗大笑著打斷。 白晗哈哈哈笑了兩聲,笑岔了氣,因為氣力不濟,咳得滿面通紅,掙扎著說道:“活死人?反正我都死了,我還怕什么?不過是一具軀殼,想要你就拿去啊?!?/br> 她看著白真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聲,面色怪異地說:“如果你有特殊愛好的話,還能把我凍起來,到時候想干什么干什么,想干多久干多久,我絕不會反抗半分。” 聽上去有些變態(tài),但畢竟是反派,沒什么干不出來的。 “你閉嘴!”大概是白晗說的太真實了,讓白真真覺得她下一秒就會咬舌自盡,剛才還得意洋洋的神色立刻垮了下來,呵斥著制止了她。 但白晗滿目不屑的眼神和根本不把她的威脅當回事了的嗤之以鼻的冷哼,就像是一把冰錐,狠狠扎在她心坎最柔軟的地方。 “你要是敢自殺,我就立刻殺了……” “好呀!”白晗不以為然。 白真真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你!” “他也是知道的,我對他,本來就是利用大于感情,為了你我能夠生存下去,我才允許他的靠近,接受他的幫助,甚至當困難出現(xiàn)時,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他來幫忙,你看……是他喜歡我,不是我喜歡他,所以我為什么要為了他委屈折磨自己呢?” 是呀,聽見了嗎,我就是這樣的人。 白晗面帶微笑地貶低著自己,好似對此毫不在意,但她的心卻被這幾句自己說的話戳的千瘡百孔,鮮血淋漓。 她不僅是讓雅克聽著,也是讓他牢牢記在心里,即便回了現(xiàn)實世界也不要忘記。 當初她自卑不敢說出的職業(yè)性質(zhì)就這么大剌剌地全部展示給白真真,讓她親身體會到自己這個為了工作,為了賺錢不擇手段,甚至連自己身體都能送出去,甚至玩弄別人最誠摯感情的騙子。 不光是任務(wù)世界,現(xiàn)實世界也一樣。 她因為孤單、空虛、寂寞,不自覺地搜尋、靠近暖源,但在暖源也靠近自己后,她卻不可抑制地產(chǎn)生了厭惡的心理,急切地想要拒絕她、推開她,甚至覺得她太粘膩,太煩人,想要徹底屏蔽她。 對,我就是這么自私的一個人。 我是喜歡你,但我更喜歡的其實還是我自己。 我就是這么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喜歡。 眼前晃著杜阮藍的臉,有那么一瞬間,白晗恍惚以為是真的在跟她對話,說的更加真情實感,情真意切。 “我連我都不在乎,我為什么還要在乎別人呢?”白晗笑得涼薄,“你說你了解我,但其實你真的了解我嗎?你看到的、你喜歡的不過是我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但這是我裝的,你永遠都想象不到真正的我是怎樣的,也不會喜歡上那樣的的我?!?/br> 言盡于此,白晗已經(jīng)累了。 “要弄死我就盡快,不然你們都出去。”一句狠話也說得輕飄飄毫無力氣,白晗撇過臉,閉上眼,徹底隔絕了自己和外界的世界。 在場的其他兩個人都以為她在放狠話,但其實白晗知道,她借勢對著杜阮藍說出了從不敢開口的心里話。 她虛假的外殼用刀撬開,扒開堅硬的盔甲,露出最深入最柔軟最脆弱的部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