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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冠有些沉重,沈幼清又被蓋著眼,這些程序沈幼清迷迷糊糊又不曉得,干脆放空思緒只跟著婢女和喜婆的指示走。 冷不丁感覺到自己搭著婢女的手忽然換了另一只手托著,沈幼清原本沒在意,以為到了下一個流程,卻忽然感覺自己的手心被人用指尖輕輕地劃過,掌心傳來了一些癢意。 沈幼清透著紅蓋頭低頭去瞧,隱隱看出身旁的人穿著的是與自己一般顏色的紅衣,身邊之人是誰不言而喻,她忍不住勾起嘴角,淺淺笑開。 殷尤還真是的……表面裝得一本正經(jīng),私底下小動作一套一套的。 殷尤緊緊拉著她的手,引著她上了轎子,沈幼清在轎中坐好后他還有些不舍,握著她的手不想放開。 為著這一天,他煎熬了好久,只覺得沈幼清不在他眼前的日子,每一刻都讓他相思成疾。 就連如今沈幼清待在轎子里的短暫時間,他都認為是一場難熬的離分。 轎子外不知誰在念著賀詞: 百世執(zhí)手情深重,年華歷歷情相連…… 殷尤拉著她的手緊緊不放,沈幼清端坐轎子中,察覺到殷尤此刻心情不似平常,但她不知道怎么做,只好憑著感覺同殷尤十指緊扣。 外面有人小聲提醒著殷尤該松手了。 司儀剛剛的賀詞還在耳邊縈繞,由耳入心,在心尖徘徊著久不消散,有一種極為強烈的沖動促使著殷尤開口,把纏在心頭的話念了出來,聲音低低近乎喃喃自語道:“同心相知……” 沈幼清頓了片刻,也不顧及之前聽到的不能開口的叮囑了,坐在轎中附和著他,開口吟誦出后半句賀詞。 “相許終身?!?/br> 同心相知,相許終身。 是賀詞,也是彼此的承諾。 殷尤終于笑開,松了手退出轎子。旁邊的司儀看殷尤總算要準備下一項了,忙開口高聲喊道:“起轎——” 鞭炮聲驚起,鑼鼓聲聲震天,嗩吶歡快的奏出一曲百鳥朝鳳。 花轎顛了三顛,轎夫抬著轎子熱熱鬧鬧朝著王府去。路上有笑著作勢攔轎的,喜婆便也笑著遞上喜糖,眾人就簇擁著繼續(xù)前行。 沈幼清坐在轎中,腦中想著方才殷尤黏人的模樣,忍不住又想笑。明明之前說句喜歡都難得要命,近日卻變得愈發(fā)纏人了,纏人還纏的坦蕩自然。 一路上似乎還有了別的程序要走,或者是今日去王府的路上太多人來圍觀這場嫁娶,速度慢了,她只覺得這路程比起之前倒是遙遠了許多。 轎子終于停了下來,沈幼清隱約聽得外面司儀高聲念著流程,聽起來到了射箭一環(huán)。 她聽得不大清楚,又有些好奇,便稍微往轎子一邊湊了湊,隱約聽見了天賜良緣和百年好合。 這般誠摯又充滿美好祝愿的詞,沈幼清聽著便也覺得歡喜,多一人如此祝愿,她和殷尤似乎就能更加美滿一些。 聲音忽然大了一些,司儀似乎轉身對著了轎子,沈幼清這下就能聽清楚了,說的是:“三箭射轎門,射中嬌妻芳心定乾坤……” 接著轎子門框就狠狠震了一下,沈幼清都能聽到長箭沒入實木的厚重聲。 殷尤這一箭射了多大的力氣啊…… 射箭的力度足夠大,就代表乾坤已定絕難修改。殷尤總是在這種旁人都沒怎么注意的地方暗戳戳做一些小動作。 可以,這很殷尤了。 雙方踢了轎門后,婢女掀開轎簾攙扶著沈幼清下轎,幾乎是沈幼清剛下轎站穩(wěn),殷尤便接過她的手拉著她小心翼翼往前走。 他溫聲提示著沈幼清一步一步跨過馬鞍,又將婢女遞來的紅綢塞到她手里,另一端緊緊牽在自己手里。 他們在一聲又一聲的賀詞中并肩站在一起,伴著司儀高聲吟誦的祝詞聲,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從春日桃花灼灼,走到夏至石榴花開似火,最后又一起走到冬日雪來。十二步,走遍一月又一年,歲歲身邊摯愛相伴。 沈幼清手中紅綢握的緊緊的,從下透過紅蓋頭看到殷尤同樣也緊緊地牽著紅綢另一頭,仿佛他們二人已經(jīng)越過紅綢十指相扣。 三叩首。 一叩天地賜他們三生石上姻緣結; 二叩日月予他們心意相通相執(zhí)手; 三叩四季許他們寒暑朝暮共白首。 他們二人轉身迎面站著,紅綢似姻緣線一般將他們緊緊地纏在一起,二人中間雖然隔著喜帕,卻似乎已經(jīng)透過它看見了對方的眼睛,看見彼此嘴角含笑的模樣。 他們在一聲疊一聲的“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中,莊重而虔誠的行了最后的叩首禮。 滿堂的歡呼。 最后,隨著司儀揚著嗓子喊道送入洞房,沈幼清便被引著離開正廳。 婚房更加熱鬧,沈幼清只知道喜婆一群人往身上撒了許多桂圓、百合和紅棗等各種東西,一群人鬧騰騰的走完了最后的流程才離開。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許久,天色已晚,沈幼清又累又困,強撐著打哈欠的沖動坐在喜床上等著殷尤。 殷尤方才被拉著去了外面的喜宴和人應酬了,屋子里只有幾個婢女靜悄悄的站在角落里不出聲,隱約能聽到外面高聲的歡慶聲。 沈幼清安靜的坐了一會,忽然想起什么,輕輕地掀開喜帕一角,卻沒有撤掉,只是露出一點空隙好瞧外面,招了招手示意婢女走上前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