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親人
韓遺想了想,忽然道:“對了,這次趙祈夜怎么不陪你,他不一天到晚跟個狗一樣在你邊上……” 一道憤怒的視線落在他身上,韓遺老實閉上嘴,等著她回答。 小公主仍是不理她,韓遺又去逗她,隨隨便便套出來點話,和他預(yù)想的差不多。 他越看越喜歡,忍不住低頭親了她一口。 楹酒忍無可忍,站起身就準(zhǔn)備出去,把地方讓給他。 結(jié)果韓遺卻懶洋洋道:“你知道他去查什么案子嗎?” 祈夜和她說查案的時候,表情很嚴(yán)肅,楹酒便沒有強留他,此時韓遺一問,她瞬間覺得不對勁,反問一句:“你又使了什么壞?” 饒是韓遺真的在里面做了些小文章,也受不了她這一副審問的語氣,揚眉冷笑道:“我不過想和你說些他不肯告訴你的事情,你就這樣防著我?” 他雖然坐著,但是明顯被激怒了,楹酒看見搭在小幾上的手,心里嘆氣,走過來問他:“我不是……唉,韓遺,你想和我說什么?” 韓遺見她終于服軟,卻也并不高興,語氣冷冷的:“你過來。” 他指了指自己的腿。 楹酒認(rèn)命,老老實實過去。 韓遺臉色好了些,平復(fù)下心里的情緒,又恢復(fù)到不著調(diào)的樣子,對她道:“你乖一點好不好,趙祈夜有什么好的,明知道我主動陪你南下,卻跑去查什么案子,阿舒勒就算了,一個沒有權(quán)力的蠻子,可他怎么不陪你……” 楹酒大無語:“你不如當(dāng)面和他說。” 韓遺撇撇嘴,把她抱進(jìn)懷里,見她一副不得不委身的樣子,覺得心情好多了,低頭和她道:“你看看,他們嘴上說為你好,可是什么都不和你說,是信不過你嗎?無非是覺得沒有必要罷了,告訴你也無用,所以自顧自決定好——” 他貼的很近,兩個人鼻翼不過一指的距離,韓遺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楹酒心里一酸,她知道這個混蛋是在挑撥是非,背后說祈夜壞話,可是這一句話也揭破了什么。 她知道自己是個普通人,沒有那么大能力,所以頂著這樣的身份,便只能老老實實的當(dāng)她的小公主,聽皇姐的安排,讓祈夜蘭舟他們替自己做事,她只要乖乖等結(jié)果就好了——反正功勞都是她的。 “這樣確實輕松,我猜你的皇姐并不指望你能做什么,君臣君臣,只要臣子做好了,那么君王差一點也沒事……” 韓遺捏著她的一縷頭發(fā),慢悠悠道,他湊到楹酒耳邊,語氣帶著蠱惑:“你真的想做一個被他們cao控的帝王嗎,同樣留著朝氏的血,你想想陛下,再想想先帝……宗室雖然被陛下整的服服帖帖的,可都沒死絕呢?!?/br> 楹酒不說話,她想到了被韓遺潑臟水的玉瑤郡主,覺得自己大概或不不如她,好吧,如果長安不是病秧子的話,或許長安都比她強太多。 “所以你想說什么?”楹酒垂著眼,開始試探他。 韓遺笑了,眉眼彎彎:“趙祈夜哪里懂朝堂之事,他無非是靠著陛下,你若真想擺平那些老東西,還不如靠我?!?/br> “你要毛遂自薦?”楹酒呆了呆,聽出來,他這是要投靠自己。 可是這又為什么,他去投靠敏王,篡奪對方反了不是更容易? 韓遺眼里帶著笑意,語氣曖昧:“你也可以當(dāng)作自薦枕席?!?/br> 韓遺雖然屢屢示好,除了一開始的整蠱,把阿舒勒送到她手上,后面干的事情,確實都帶了討好的意思。 但是吧,色誘和利誘是不一樣的。 楹酒一直覺得,韓遺大概是對自己的身體感興趣,比較他這樣強勢的男子,應(yīng)該不會喜歡那些同樣的女郎,所以逮著她欺負(fù)——但是現(xiàn)在說這個,唔,她不覺得韓遺選自己是什么好主意。 于是便轉(zhuǎn)移話題道:“說穿了你還是想睡我,祈夜到底去查什么案子了,你不要轉(zhuǎn)移話題。” 這生硬的態(tài)度,讓韓遺有些驚訝,小公主沒有說答應(yīng),也沒有直接拒絕,有意思。 他還算配合,沒有繼續(xù)糾纏,又開始笑:“親我一下?!?/br> 又來這套,楹酒推開他的臉,惡狠狠道:“不說我真走了?!?/br> 韓遺忙抱住她,見她氣鼓鼓的臉,自己低頭親了一口。 見不到還好,忙起來就不會想,見到了才難受,一顰一笑都勾的他心癢癢。 上次她還跟那個蠻子在那么多人眼皮底子下做,第二天他就聽到世家小郎們在討論殿下的腰有多軟。 雖然小郎們更喜歡強健的女郎,可殿下……看起來也很誘人啊。 韓遺都要嫉妒死那兩個狗男人了。 他把楹酒親的渾身發(fā)軟,好一會兒才算滿意,心里愉悅極了:”他查的是七年前的稅銀案?!?/br> 楹酒迷迷瞪瞪的眼睛,瞳孔一縮。 饒是她并不太了解本朝歷史,都知道這件案子。 因為這件案子,牽扯到了很多人,也死了很多人。 十萬兩雪花銀在清平縣內(nèi)被劫走,朝云那是才繼位叁年,好不容易肅清內(nèi)外叛亂,一下子國庫損失慘重,第一批派去查案的官員,死了大半,然后是第二批第叁批——最后朝廷無人敢去。 后來也倒了一批人,但是稅銀卻只追回一點點,接應(yīng)的匪徒說最后全扔進(jìn)了江水里,但是卻怎么也打撈不上。 這確實是件大案子。 韓遺的手指勾著她胸口的帶子,一點點往外抽,被楹酒一把抓住。 ”本來這事輪不到他頭上,但是稅銀一案,還死了個人。“韓遺開始親她的脖子。 脖子里癢癢的,楹酒覺得自己掉進(jìn)他的陷阱里,但是掙扎不得,只得問道:”誰?“ 韓遺語氣淡然,答道:”趙以珩?!?/br> 垃圾作者有話說:突然覺得jiejie有點渣哦…… 我們酒酒吃色誘不吃利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