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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爺,查出了。正殿之中的高架燭臺不知怎么倒下,點燃了不遠處的書柜,因為滅火不及,最后燒了整個宮殿?!毖喙f話有些底氣不足。 昭慶殿走水,他身為太子身邊的掌事公公,有很大的責任。 蕭承聞言沒有回應,但是聽見“高架燭臺”四個字,舒如綽內(nèi)心卻是一動。 好熟悉的字眼。 和二月十日那場清歡閣大火的著火原因,相差無幾。 不動聲色的移步到宮殿角落,環(huán)視一圈,雖然四下焦色斑駁,但是依舊隱隱可見光亮油漬。 舒如綽忽然笑了。 清歡閣,昭慶殿,走水原因竟然一模一樣。 說是巧合,她是去論如何也不能相信的。 又仔仔細細找了一圈,沒有其他的線索了。 有點意思。 不過,也沒有查下去的必要了。 “阿甜,你今夜打算住哪兒?”這場大火如今在舒如綽眼中已經(jīng)沒有價值,還不如關心些實際的。 “宮中宮殿眾多,放心?!甭犚娛挸械慕淮?,舒如綽點頭,主動退到了宮殿之外。 最后,如她所料,除了那些許的線索,再無其他。 坐在回府的馬車之上,舒如綽心思百轉(zhuǎn)。 太少,線索還是太少。 看來她需要再等時光倒流一段時間。 回府用了午膳,舒如綽在軟塌之上小憩,睡的不算安穩(wěn)。 值守的攬書聽見自家郡主在軟榻之上不停的翻著身體。 一覺終醒。 舒如綽揉了揉有些發(fā)脹的腦袋,漫聲吩咐:“攬書,備轎,本郡主要出府?!?/br> 聽得舒如綽的話,攬書不敢怠慢,將尋畫喚來伺候,自己則下去準備出行之事。 “郡主午憩沒休息好?”尋畫入內(nèi),看見舒如綽疲憊的身份,不由問道:“是否再休息片刻?” “不必了?!笔嫒缇b坐起身,嗅了嗅房中的香味,問道:“今日點的什么香?” “還是與郡主素日所用熏香相同的樨若香?!?/br> “熄了吧?!笔嫒缇b看著尋畫為自己穿上鞋子,也清醒了些:“把窗戶打開,通風?!?/br> 站起身正要朝外走,迎面卻瞧見了謝亦婧。 “如綽,你這是要出去?”謝亦婧笑了牽過舒如綽的手:“你要去哪里?方便帶上我嗎?” 知道謝亦婧在落興侯府也是整日無趣,左右只是心緒不寧想去走走,多個人少個人都算不得什么。 看著謝亦婧,舒如綽不知想到什么,微微頷首: “正巧,我想去玉妝閣看一看今日的首飾,既然來了,那便一起吧?;貋頃r我做東,請你去玉香樓用晚膳?!?/br> 聽得舒如綽同意了,謝亦婧笑容更濃:“走,既然玉香樓你做東,那今日去玉妝閣,我可要幫你多挑幾套首飾?!?/br> 兩個人相攜著朝外走,尋畫在后面跟上,待上轎之后,跟在暖轎之后。 如今知道玉妝閣是謝亦婧長兄謝遲的產(chǎn)業(yè),暖轎之上,舒如綽狀若隨意帶起這個話題: “這玉妝閣的東家果然不同尋常,能經(jīng)營起一個玉妝閣,近乎壟斷上京臨潢府所有貴女的首飾需要?!?/br> 謝亦婧聞言忽然掩唇笑了:“如綽,說起來,是我的不是?!?/br> 知道謝亦婧要提謝遲,舒如綽微微直起身子,笑問:“怎么?” “我一直未曾說,玉妝閣的東家謝遲。他,是我的長兄?!敝x亦婧很是鄭重地說道。 將早已準備好的驚訝流露的恰到好處,舒如綽溫聲打趣道:“既然如此,我看今日玉妝閣你做東算了?!?/br> “那可不行,玉妝閣是我長兄的,又不是我的,萬一一個兩個都來找我做東,我還不虧死?!敝x亦婧故作苦態(tài),苦著一張小臉拒絕。 對于做東不做東這件事,舒如綽沒朝下說下去??ぶ鞲蝗边@些許銀兩,她的目的,是從謝亦婧口中更多的了解謝遲這個人。 除了這般隨意地旁敲側擊,好像也找不到什么別的方式了。 她總不能直白地告訴謝亦婧,我對你兄長感興趣,你給我講講吧? 那畫面,簡直不忍想。 “還未曾聽你聊起過你的這位長兄。”舒如綽斜倚在暖嬌內(nèi)的軟枕之上,一副閑聊模樣:“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第41章 玉香樓出事 “他啊。”謝亦婧陷入回憶中,唇邊不由彎起一抹溫馨的弧度: “不熟悉的人,都說他似寒山玄玉,為人冷然,極有手腕卻不易接近?!?/br> 想起二月十二日的初遇,舒如綽默認。 “但是熟悉他的人——”謝亦婧笑了: “我長兄為人腹黑的緊,看起來冷漠,但是實際上心腸比誰都軟,以后若是相見,別被他那副外表蒙蔽了就是?!?/br> “是么?”舒如綽也笑了:“若是有機會,還要麻煩你引薦,這可是被人稱之為上京第一首富的謝東家?!?/br> 聽見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兄長,謝亦婧笑的更加開懷:“行行行,沒問題,改日便同你一起去見見第一首富?!?/br> 雖然兩人坐的是暖嬌,靠的是轎夫的兩條腿,但是速度也不算慢。 不過須臾,玉妝閣便到了。 上京臨潢府第一妝飾閣,名不虛傳。 頭面首飾琳瑯滿目,雖然郡主府內(nèi)名貴首飾已經(jīng)很多,但是乍一入內(nèi),還是有一種晃花眼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