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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我要和郡主吃同樣的的菜!” “?。】鞊尠。⊥砹丝ぶ鞲浇蜎]位置了啊!” 幾乎樓外圍觀的百姓都擠了進去,那幾個食客被熱情的百姓們擠的東倒西歪,不知道擠到哪里去了。 暗一和暗二見狀連忙現(xiàn)身,站在舒如綽身邊不遠處,為她隔開一個相對寬松的空間。 舒如綽吃的很慢,百姓來了一波又走了一波。 大抵自從玉香樓開門,就沒有在一天之內(nèi)待過如此多的客人。 但是玉香樓的菜,是真好吃。 這一餐用了大半個時辰,待到舒如綽準備離開的時候,玉香樓忽然送來了一壺茶水,說是玉茗齋那邊最頂尖的君山銀針。 知道玉香樓這是故意留下自己,舒如綽也沒拒絕,笑著接受,和謝亦婧悠閑地品著茶。 終于,一個時辰的免費時間過去了。 玉香樓一樓幾乎都空了。 李掌柜這才恭敬地走到舒如綽身邊,恭聲道: “郡主,我們東家邀您去樓后別院一敘?!?/br> 第43章 別院一敘 聽見李掌柜的話,不知為何,舒如綽覺得自己內(nèi)心忽然緊張起來。 但謝亦婧卻沒有注意到舒如綽輕微的情緒變化,一聽見是自己的長兄要見舒如綽,立刻拉住舒如綽的手: “走走走,臨來路上還說尋機會將長兄介紹給你認識,沒想到那么快就有機會了?!?/br> 被謝亦婧拉著朝前走,舒如綽忽然之間覺得自己方才的緊張有些可笑。 時光可是倒流的,謝遲根本不記得她這么個人,也不記得他們見過,能見謝遲機會實在太少,既然有了機會,她就要努力打探一二。 舒如綽以為玉香樓后院只是一個和她別院差不多的宅子。 真正從玉香樓后門穿梭出去,見到所謂的“別院”,舒如綽才知道什么叫首富。 推開院門,入目之景不是亭臺樓閣,而是一座高聳山巒,目測這座小山占地堪比遼朝皇宮。 難怪她有時登上樓閣可以看見上京臨潢府里有座山,真正去尋的時候卻又尋不到,原來在謝遲的別院里! 通往小山的道路上只種了一種植物,金鑲玉竹。 金鑲玉竹為竹中珍品,根根金條上像是鑲嵌著塊塊碧玉,清雅可愛,故古海州志中稱其為“金鑲碧嵌竹”。 種了名貴的竹子算不得什么,關(guān)鍵在于這樣的竹子在上京臨潢府這樣的氣候之中根本難以存活,至少舒如綽來到遼朝這么多年,今日是第一次見到。 謝亦婧卻習以為常,歡快地拉著舒如綽穿過這片竹林:“我看見長兄站在迷亭中,如綽,走吧。” 遠看小山算不得什么,直到抵達山腳下,舒如綽抬頭一看,覺得這座山?jīng)]一個時辰,她絕對爬不上去。 像是知她所想,忽然迎面走來幾個挑夫,恭敬行了禮之后這才說道: “東家讓我等送二小姐和郡主上山?!?/br> 沒等舒如綽說話,謝亦婧已經(jīng)坐到了挑山筐之內(nèi),連連朝舒如綽招手: “如綽快來!” 舒如綽和謝亦婧一般坐了進去,低聲詢問道:“他們怎么叫你三小姐?” “這是長兄在大昭的手下,我在家中行三,他們叫慣了三小姐,一時就改不了口?!敝x亦婧笑笑: “如綽,你還沒有坐過挑山筐吧,雖然不怎么奢華,但是別有一份風趣。” 一路欣賞風景連帶和謝亦婧交談,很快就到了山頂。 迷亭,到了這里舒如綽才明白為何叫這個名字。 整個山頂之上全部都是亭子,相互聯(lián)系貫通,稍有不甚就會迷了道路。 而謝遲長身玉立,一身玄衣站在正中的那個亭子之中。 謝亦婧又熟門熟路地帶著舒如綽朝謝遲身邊走去。 等到終于站到謝遲身后的時候,舒如綽說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 為了和他見面一敘,還真是……折騰。 謝遲卻沒有轉(zhuǎn)身,背對著舒如綽和謝亦婧,目光悠遠,不知在看些什么。 舒如綽順著他目光的方向看下去,只覺心中一震。 整個上京臨潢府盡收眼底。 什么玉香樓玉海閣,什么郡主府什么皇宮,都不過這山上人眼中的一抹螻蟻。 難怪他謝遲分明為一介布衣,卻為朝野上下忌憚。 謝遲攏著玄色裘衣,轉(zhuǎn)過身。 見到面前兩人,一貫冷淡無緒的眼底有溫情蔓延開來:“你們來了。坐吧?!?/br> “哥哥,我給你介紹一下?!贝饺齻€環(huán)著石桌圍坐,吩咐下人上了茶水,謝亦婧迫不及待說道: “這位是舒寧郡主,是我手帕交,我給你提過好多次。對了,哥哥,舒寧的親生父親還是大昭人!也算你我半個故鄉(xiāng)人了?!?/br> 聽見舒如綽父親是大昭人這句話,謝遲眼底有什么飛快劃過。 謝亦婧這般介紹自己,不過是為了拉近距離。明白她的好意,舒如綽并沒有打斷她。 “如綽。”謝亦婧又笑意盈盈地看向舒如綽,俏皮道: “這位就是傳說中的謝東家!我的親長兄?!?/br> 話落,舒如綽下意識去看謝遲,卻好巧不巧與謝遲對視。 凝視他那一雙冷淡墨染的,舒如綽原本波瀾不驚的心登時一顫。 謝遲還算客氣一笑:“在下謝遲,郡主既然是婧婧的手帕交,不妨喚在下一聲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