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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沒有武器的蕭通鏗喊人,舒如綽連忙出聲道: “蕭元帥,是我!” 聽得這女子聲音,蕭通鏗驚疑不定地辨認了半天,這才震驚道: “舒寧郡主?!你怎么會在本元帥馬車里?!” 等的就是這一刻! 捕捉到蕭通鏗最震驚地這一剎那,舒如綽厲聲道: “蕭元帥,我母親的枉死你到底做沒做手腳!” 蕭通鏗此人,雖然近些年來聲色犬馬腐朽了很多,但是能做到都元帥的人,再蠢也不會蠢到哪里。 所以舒如綽就用了攻心之術,人在情緒大起大落的時候最容易暴露! 聞言,蕭通鏗一雙鷹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舒如綽無聲緊了緊手。 上天待她不??!沒想到試探的第一個人就有收獲! “郡主在開什么玩笑?!”蕭通鏗面上一派沉痛:“長公主戰(zhàn)死,我等痛心疾首,哪來的手腳!” 戰(zhàn)死? 舒如綽心中忍不住譏誚。 可真是個百戰(zhàn)沙場的老匹夫! “母親竟然真的是戰(zhàn)死……”聽見蕭通鏗的話,舒如綽忽然神色一變,抱著蕭通鏗的大腿嚎哭起來。 見狀,蕭通鏗老臉一懵。 這是……什么鬼?! 第48章 無恥無底線 故意把自己的頭發(fā)蹭亂,哭的差不多了,舒如綽這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蕭元帥,本郡主有個不情之請,元帥能不能給本郡主一份母親舊部名單,如綽有空便上門拜訪,也算告慰母親在天之靈?!?/br> 聽見舒如綽這個要求,蕭通鏗立刻拒絕: “郡主,長公主舊部涉及軍機,此等要事,郡主一介女流,怎能插手?” 女流? 舒如綽想到自己母親初到軍營把那群將領碾壓的落花流水的場景,不由在心底冷笑。 那時候你怎么不講女流了? “可是我母親也是女子,為何她就可以!”舒如綽瞪著一雙眼眸,含淚欲泣地控訴。 女人真是讓人頭疼!還是清歡閣的那些姑娘是真正的解語花! 蕭通鏗已經多了幾分不耐煩:“長公主是長公主,郡主是郡主,郡主還是快些下馬車吧!” 看出了蕭通鏗的態(tài)度,舒如綽最后問道:“所以蕭元帥是執(zhí)意不給了?” “不能給!郡主休要胡鬧!” 蕭通鏗話落,舒如綽忽然楚楚可憐地瑟縮到馬車距離蕭通鏗最遠的角落,悲戚控訴道: “蕭元帥!我母親待你不?。∧銥楹我壖鼙究ぶ?!” 一句話說的蕭通鏗風中凌亂。 但是舒如綽更加用力地擠出眼淚,哭嚎道:“母親吶,你睜眼看看!” 許是舒如綽動靜有些有些大,或許是車夫許久等不到蕭通鏗駕車的指令,有些困惑的在外詢問。 蕭通鏗下意識捂住了舒如綽的嘴,回道:“本元帥要歇息片刻,等一等!” 見舒如綽被自己制服,蕭通鏗心下一松,正想尋個合適機會甩掉這位郡主,脖子上忽然一涼。 不敢扭頭,但是蕭通鏗卻對上了舒如綽嘲弄的眼眸。 原來舒寧郡主是有備而來! 明白了這個道理,蕭通鏗倒是放開了舒如綽,冷笑道:“郡主倒是好本事?!?/br> “不敢不敢?!笔嫒缇b眼角猶帶淚,卻笑的親和:“蕭元帥現(xiàn)在可愿意交出母親舊部名單?” “本元帥就是不交,郡主能耐我何?”蕭通鏗忽地笑了:“殺了我?郡主可知后果?” “不不不,蕭元帥如此將才,本郡主怎么舍得殺你?”舒如綽神色一派慵懶: “你說,我要是朝外喊一聲,蕭元帥綁架了本郡主,還要把本郡主賣去青樓,蕭元帥會引來怎樣的后果?” 蕭通鏗虎軀一震,卻也保持鎮(zhèn)定:“難道郡主就不怕有損閨譽?” 時光倒流之后,誰還記得這檔子事? 舒如綽在心底默默翻了個白眼,但是面上卻是笑了: “怕啊,但是以本郡主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本郡主和元帥,誰更遭殃?更何況,本郡主身后還有皇室……” 蕭通鏗幾乎要一口老血嘔出來。 七年前,他被封國長公主這個女人壓制的死死的,七年后,他又被封國長公主的女兒壓制! “好!”蕭通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一句話:“本元帥這就回府去給你拿!” “多謝?!笔嫒缇b笑了:“蕭元帥可要說話算數(shù),元帥府可不止馬車這一個地方,什么府邸啊,別院啊,誰知道元帥要把本郡主擄掠到哪里去呢?” 舒如綽這就是在威脅蕭通鏗,若是不出來,哪怕這一次無用,她也能尋到其他辦法誣陷! “你!”蕭通鏗目眥欲裂:“無恥!” “元帥也不要想著殺本郡主哦,畢竟本郡主的三千暗衛(wèi)很強大,還特意吩咐他們,若本郡主有不測,第一件事就是不管不顧踏平蕭元帥的府邸?!?/br> 舒如綽又笑瞇瞇地加了一句。 這一句,無異于萬箭戳心,蕭通鏗心中一涼,他方才還真的想把舒寧郡主做掉! 這還遠遠不夠,舒如綽又補充道:“要是被郡主查出名單有問題,唔,皇舅舅和太子哥哥那么寵本郡主,想必給蕭元帥穿穿小鞋本郡主還是能做到的?” 蕭通鏗覺得自己再和舒寧郡主待下去,非要被此女活生生氣死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