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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舒寧郡主?” 面前一身褐色錦衣,身材高大的男子,不是兵馬副都元帥廖延又是誰? “正是本郡主?!背鲇趯﹂L者的禮遇,舒如綽屈膝行了個半禮,輕聲問道: “廖元帥怎么到這岳明苑了?要知道皇爺爺已經(jīng)將這里劃開,禁止他人出入。” 廖延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困惑: “不是郡主你說有事求助,要我在這里等?而且,這里是岳明苑?我不常入宮,并不知道這里是岳明苑?!?/br> “什么?”舒如綽倒是有些錯愕: “在今日之前,如綽從未和元帥見過面,又何來求助一說?更何況,縱然我向元帥求助,元帥與我素昧平生,愿意出手?” 聞言,廖延爽朗一笑: “舒寧郡主,你還真是長恬的女兒!不僅模樣和她生的像,性格也有幾分相似。我答應過你母親,要照應你一二,沒有見過面,倒是我的罪過了?!?/br> 長恬,是母親封國長公主蕭儀的小字。 看著廖延面上根本掩蓋不住的愛慕與懷念,心念一轉(zhuǎn),舒如綽頓時明白是怎么回事! 時光倒流前的那個冬至宴,宮中兵符忽然被盜,最后排查中途離開的人,所有的人都能說出離開的原因和去出,唯有廖延閉口不提離開的原因。 原來,原來竟然是因為她! 不,準確來講,是因為母親,因為她是長恬的唯一女兒! 廖延以為是自己尋他,因為母親的緣故,不欲給自己惹麻煩,所以一個字也不提! 霎時間,舒如綽心中不知是何種滋味。 “廖元帥,你可還記得傳話的人是誰?”舒如綽問道。 “是一個婢女,看起來很眼生。準確來講,這里就沒我眼熟的婢女。”廖延撓了撓腦袋,回答道。 舒如綽一時無語:“所以一個眼生的婢女隨便傳了一句話,就將元帥給喚了出來?” “咳咳,”廖延也知道這其中大抵是有什么波折,但還是辯解道:“她說了你母親的小字,長恬二字少有人知道,所以我就……” 舒如綽:“……” 別和她說什么廖延有勇有謀!都是假的!這就一個被愛情沖昏頭腦的蠢蛋! 深吸一口氣,知道現(xiàn)在計較這些東西已經(jīng)沒意義,舒如綽低聲道: “廖元帥,我只能告訴你,今夜你被人騙了,我到這里也是巧合,希望元帥能將發(fā)揮戰(zhàn)場謀略的腦子隨身帶著?!?/br> 所以元帥您可長點心吧,別“長恬”倆字就把你騙了! 被一個小輩這樣說,還是一個自己要照顧的小輩,廖延面子有些掛不住,摸了摸鼻子: “我知道了,你以后若有事尋我,只管去副元帥府,報上舒寧郡主的名號,副元帥府里你可以和螃蟹一樣橫著走!”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舒如綽簡直想笑。 這個廖延,可真是個活寶! “多謝?!倍Y貌性地道謝之后,舒如綽又說道:“可否向元帥求一物?” “什么?” 舒如綽目光下落,停在廖延腰間的那翡翠重藍色的向香囊上: “元帥香囊借我一用,宴會過后,我會派暗衛(wèi)親自給元帥送過去?!?/br> 廖延似乎是有些不舍得,但是還是解開了系著香囊的繩子,遞給了舒如綽,邊遞還不忘記說道: “這香囊可是你母親贈予我的,僅此一個,你千萬要還給我?!?/br> 聞言,舒如綽一頭黑線。 雖然她不記得她爹長什么模樣,但至少她從母親口中得知,她爹還好好的活在世上! 也就是說,她娘還是個有夫君的人,所以把對母親的愛慕之意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真的好嗎? 嘆了一口氣,舒如綽和廖延串了串詞,就說廖延出來透氣遇見情緒不佳的舒如綽,因著長公主囑托,和舒如綽打了個照面,寬慰了兩句。 廖延也不是蠢的,宮中萬事都瞬息萬變,能有個完備的說辭有利無害,所以點頭應允了。 示意廖延先行離開,舒如綽打開了香囊,果不其然,在香囊之中找了宮中丟失的那枚兵符。 此事她本來要和廖延說,但是方才廖延的模樣實在讓她對廖延的“謀”產(chǎn)生了深深的懷疑,所以瞞下了此事。 將兵符重新塞進香囊之中,藏好了兵符,舒如綽緩緩向宴會走去。 剛一落座,便聽“嘩”的一聲,御林軍將四周牢牢圍住。 第55章 瞞天過海 舒如綽心底輕輕一顫,卻一派風輕云淡地坐著。 來參加宴會的百姓皆面露驚惶之色,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諸位不必驚慌!”御林軍首領在世宗皇帝的首肯之下說話了:“因?qū)m中兵符失竊,所以進行排查!” 說著,御林軍找來宴會之上服侍的內(nèi)侍,一個一個的找出宴會期間出去過的人,然后一個一個盤問。 出去過的百姓雖然佯裝鎮(zhèn)定,但是依舊看出瑟瑟。 不知過了多久,所有的百姓都被排除了嫌疑。 御林軍首領向世宗皇帝投以詢問的目光,在世宗皇帝的首肯之下,御林軍首領開始盤問第一個權(quán)貴,是從男眷那邊開始。 整個宴會鴉雀無聲。 舒如綽坐在座位上,神色平靜地看著。 終于到了廖延。 對于自己出去的理由,廖延神色正派,語氣嚴肅地解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