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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教坊司的營收,最后都會收入國庫,而進入教坊司為官妓,考核也極其嚴格,不光要膚白貌美大長腿,還的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都略知一二,反正就是民間野生妓院里的姑娘,生平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入教坊司混口飯吃,因為只要進了教坊司,就算是吃上公糧了。 而這個教坊司還有一個特殊的用處,就是犯了罪的官家女眷會被自動分配到這里,用賣笑接客的方式進行改造服役,真是又侮辱人,又給國庫添進項,聽說這個規(guī)矩是大遼第四任君主規(guī)定的,怪不得這第四任君主死的最早。 我思緒正在神游天外,金鑲玉等了半天,沒聽見我回話,上前兩步擔心的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柔茵,你是不是病了啊,我怎么看你臉色這么蒼白?!?/br> 我淡淡道:“沒有,就是水有些冷了?!?/br> “我去叫采兒服侍你出浴。” 坐在凳子上,采兒一邊給我擦頭發(fā),我一邊跟金鑲玉閑聊打聽情報。 想起她搶我角色的事,我咬牙恨恨道: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我瞥了她一眼笑道:“今兒怎么突然想起來尋我?” 金鑲玉伸手在我桌上的釵盒里,左挑右撿的幫我選發(fā)簪,一邊選一邊嘟囔:“我想你了啊,最近你都沒來找我,只能我來找你啦?!?/br> “最近可有什么好玩的?” “好玩的可多了?!彼犖疫@么問,眼睛瞬間亮起來,繼續(xù)道:“你知道嗎,懷遠縣令貪贓枉法,被抄家,相關(guān)女眷都被送進了教坊司,那縣令的女兒可真是個美人,而且還會功夫?!?/br> “哦?功夫厲害?” “厲害呢,整個教坊司竟然降不住她,她把我爹的衛(wèi)兵一個個打的人仰馬翻,哈哈哈。你都沒看見,熱鬧極了?!?/br> 我打趣道:“別人把你爹的人打了,你怎么高興成這樣?!?/br> 金鑲玉一副理所應當?shù)臉幼?,攏了攏頭發(fā)道:“打他的人也活該,這條規(guī)矩本就不合理,為何都是株連犯錯,男子便可以在牢獄內(nèi)關(guān)上十幾年,而女子卻要賣笑接客。”金鑲玉氣憤憤的道:“這等于將人逼死,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受得了出來賣笑接客?最后還不都一個個吊死了,作孽?!?/br> 我看著金鑲玉近在咫尺的臉,如果按照以前的劇本來說,這女孩物絕對是全劇最美好的姑娘,鋤強扶弱,剛強正義,勇敢善良。 我不知道她后來的結(jié)局,我只知道她大概率是搶了我的很多戲份,可是最后究竟誰成了她的歸宿,我卻不清楚。 其實這件事不能怪在她頭上,我現(xiàn)在穿在這個劇本里,很多事情因為我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在悄悄發(fā)生改變。 而她則還是那個跟烈柔茵從小玩到大的金鑲玉,從朋友的角度上說,金鑲玉是這世上最值得交的人。 想到這里,我嘆了口氣,決定跟她就搶角色的事,冰釋前嫌,畢竟禍不及角色本人。 我喝了口熱茶道:“后來呢?把你爹的人打的人仰馬翻,你爹手下的人肯定不會饒了她?!?/br> “那當然啊,當晚就有幾個侍衛(wèi)要侮辱她?!?/br> 我肯定道:“然后金女俠路見不平一聲吼,把人給救了?!?/br> 金鑲玉得意的一笑:“遇見這種事,我真是做不到袖手旁觀。我不光把她救了,我還偷偷把她放了。” 我震驚:“放了?她可是囚犯,奉旨入教坊司,你說給放了就給放了?” “這有什么啊,一個貪贓枉法的株連犯,又不是逆犯,柔茵你放心好了,像這種小案子,一年最起碼有十幾起,最后就說官家小姐受不得侮辱,自殺跳江。說起來這也都是常事,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上面不會有人過問的?!?/br> 我笑道:“我說呢,怎么突然跑來我府上,想我、看我?八成是你爹現(xiàn)在正滿世界找你算賬呢吧?!?/br> 她原本興奮的臉,浮現(xiàn)一絲窘迫,不好意思的沖我笑了笑:“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 我拍拍她的手:“放心,你就在將軍府安心的住著,你爹不會來這里抓人的?!?/br> 鑲玉聽了這話,整個人開懷大笑道:“我也是這么想的,柔茵你都不知道,我爹一聽將軍府跟烈將軍呀,整個人都嚇都瑟瑟發(fā)抖?!?/br> “哈哈哈...”我被她逗的捧腹大笑。 晚上吃完飯鑲玉一定要堅持出去逛夜市,我想起來白天跟言則壁的驚險一幕,對鑲玉道:“不如我們扮成男裝吧?!?/br> “為什么啊?” “不安全?!?/br> “有我在,誰敢放肆?我打斷他的手腳?!?/br> 我突然想起來,鑲玉的武功好到可以跟誅風過個幾十招,馬上心放到肚子里。 “好,就聽你的,我們就這么上街。誰敢放肆,就打斷他的手腳?!?/br> “再說了柔茵,你不是略懂一些輕功嘛,就算有危險也不怕,跑就是了?!?/br> 我聽到這句,猛地站住,對啊我忘記了,烈柔茵是會輕功的。 我想到這里,焦急的道:“鑲玉,輕功怎么用???” “怎么用?”鑲玉被我問的莫名其妙。 我突然意識到我不能這么問,連忙糾正:“我的意思是,我總是控制不好輕功的力度跟方法,你可不可以教教我?!?/br> 鑲玉捂著肚子哈哈大笑道:“輕功用什么方法呀,你控制丹田的力量起跳就可以了,如果覺得自己起跳太高,就少催動一些內(nèi)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