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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則熙道:“如果定國侯真的反了,那就是他自找死路,到時我會通知母后,給父皇減少藥量,讓他醒來清醒幾日?!?/br> 郭游麟面帶驚詫之色:“原來陛下的病是……”下話沒有說出口。 我看到言則熙臉上一閃而過的厭色,還有郭游麟臉上突如其來的尷尬。 若是以前的我,一定讀不懂這兩人此時復雜的神色,不過經(jīng)過上次的共情,我一眼就看懂了。 皇后毒害皇上,看之前的劇情,我還以為郭皇后是為了自己的兒子,看了共情才知道,她不光為了自己的兒子做皇帝,還想給自己換夫君!按照郭皇后行事大膽的‘女中豪杰’風格,如果言則熙一旦繼承皇位,想必郭皇后同郭丞相兄妹兩個,怕是會日日在寢宮內(nèi),顛鸞倒鳳,夜夜笙歌。 言則熙臉上的厭色,是對母親跟舅舅腌臜丑事的不齒,而郭丞相臉上的尷尬,是對自己做出此等腌臜丑事的不好意思。 我忍不住在心中調(diào)侃:言則熙同郭游麟兩個人的關(guān)系與感情,真是深刻又復雜啊。這真實生活可比劇本精彩多了! 言則熙首先打破尷尬道:“若定國侯出手相助,父皇恰好此時醒來,得知定國侯私自出兵北伐,他定國侯的好日子就到頭了?!?/br> 郭游麟神色有一絲遲疑:“可……如果定國侯孤注一擲,真同烈遠聯(lián)盟舉兵造反可就糟了,他們兩個聯(lián)手,可是足足三十五萬大軍。” 言則熙堅定的搖搖頭:“絕對不會,有一件事舅舅不知?!?/br> “何事?” 言則熙臉上帶著我從未見過的淺笑,得意道:“舅舅可知,為何大遼的每一任皇帝都會將護國軍交于沈家人手上,而為何沈家世世代代皆忠良,從未出過叛臣?” 郭丞相眼里閃過一絲狡譎:“難道皇家對沈家人有何把控之術(shù)?” 言則熙贊賞的看了眼郭游麟:“沒錯,這個法子只有大遼的歷代皇帝知道,母后也正在想辦法,從父皇口中把此事問出來?!?/br> 郭游麟贊道:“如此這般,萬無一失了?!?/br> 言則熙低聲道:“只要定國侯出兵,我就有借口在朝堂上,于文武百官面前彈劾他,沒有皇帝陛下首逾,親自領(lǐng)兵造反,父皇一醒必定震怒,殺他名正言順,到時定國侯命喪黃泉,我們就可以給蠻荒王一個交代了,反正那家伙不就是一心想為父報仇么?!?/br> 郭游麟笑的見牙不見眼:“熙兒聰慧,思維縝密,此等謀慮心思當真天下無雙。” 言則熙撇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道:“待定國侯一死,定國侯府的三十萬大軍……” 郭游麟立刻心領(lǐng)神會,斬釘截鐵道:“熙兒放心,只要定國侯一死,在朝堂之上爭兵,絕對無人是舅舅的對手,舅舅這么多年養(yǎng)門納新,不是白做的?!?/br> 言則熙嘴角微勾,又拿起我給爹爹的那封信:“原封不動的送去給烈將軍吧,說來我還真是要多謝這位烈小姐呢?!?/br> 言罷,又是一陣白光襲來,‘哐當’一聲,我坐回書房的椅子上,冷汗打濕了脊背,我瞠目結(jié)舌的望著前方,咽了口唾沫,看著手上的情戒感嘆:這古人一個一個的是不是太高能了,我這預(yù)先知道所有劇情,而且還開了掛,怎么還有點斗不過的意思呢? 第四十章 心累 “烈柔茵,你給我滾出來?!?/br> 一聲怒吼把我從思緒中驚醒。這聲音是言則璧,這廝怎么這時候跑來了? 大軍壓境,所有的眼睛都盯著烈家,他不怕惹人懷疑嗎?這個蠢貨! 我沒好氣的對房門外道:“恒春,讓他進來?!?/br> 幾乎在同時,‘哐’的一聲巨響襲來,我看見言則璧踹門而入,待看清他的模樣,我整個人目瞪口呆。 他站在書房門口,發(fā)絲凌亂,衣襟微扯,滿臉的戾氣,表情怒不可遏。 我震驚道:“怎么這是?跟人打架了?誰這么大膽子,敢跟你動手?” 他聞言臉上的黑氣更勝:“你真是好樣的,你們家教出來的好奴才,竟敢跟主子動手。”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啥?我家的奴才打的?誰這么英豪敢打言則璧? 我望著他怔道:“是我們家的人?” 言則璧氣道:“你裝什么?在你門外打了有一炷香,你會聽不見?” 在門外打了一炷香? 我心里一跳,突然想起來,剛剛在共情。我望著他滿臉的黑氣,心里尷尬,可能共情的時候?qū)ν忾g的聲音自動屏蔽了,沒聽見。 看著他怒不可遏的表情,我瞬間懂了。這可麻煩了,他肯定認為我在同他置氣,故意讓人在外間與他為難,想到這我一怔,我們家的人,誰能跟言則璧打成平手???言則璧武功很高的。 仔細看了看言則璧凌亂的衣襟,與微微散落的發(fā)絲,額……我收回剛才那句話,心里突然冒出一絲抑制不住的幸災(zāi)樂禍,好像不是平手,貌似言則璧吃虧了! 言則璧話音剛落,他身后閃出一個人,恒春面無表情的立在他身側(cè)對我拱手行禮。 恒春淡淡道:“小姐,我在巡視院子,發(fā)現(xiàn)六殿下欲翻窗進書房,我言語相勸,小姐吩咐過,任何人不得進入,殿下充耳不聞,非要硬闖,我無奈之余攔了一下?!?/br> 原來是恒春!恒春武功這么厲害么?言則璧都打不過? 我心里快樂翻了,昨兒窩的一肚子的火,立馬瀉了一半,恒春真是好樣的,替我出了口惡氣?;仡^給他漲工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