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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對。” 沈無逾微微垂睫不語,我突然有些不安,想到沈無逾會不會認(rèn)為我給他治腿,是為了扶持言則璧故意接近他? 我道:“我不是因為想讓定國侯府幫我扶持言則璧才親近你,給你治腿,我是……” 沈無逾道:“我知你不是那樣的人?!?/br> 我突然啞口,望著他不知所措,我剛才突然在害怕什么呢? 莫名的望著他,突然聽見外間傳來叫嚷聲:“栗酥餅,剛出爐的栗酥餅。” 我拍了拍馬車道:“停下?!毖粤T下了馬車,尋著聲音來路找到買酥餅的攤販,買了六個香噴噴的栗酥餅,包好拿回車上。 對無淺道:“可以走了?!?/br> 我把酥餅捧著拿到沈無逾面前道:“你嘗嘗,你一定會喜歡。” 沈無逾望著我,伸手拿了一個放到嘴里咬了一口,眼睛一亮。 我笑瞇瞇的望著他:“是不是很喜歡?!?/br> 他點頭:“姑娘怎知我會喜歡?我自己都沒吃過這種路邊的吃食?!?/br> 我一怔,對啊,我為什么知道他會喜歡呢?我也不知道,我剛才突然聽到栗酥餅,就條件反射的去買來給他,我就是覺得他一定會喜歡。 自從給他治腿到現(xiàn)在,我整個人就一直怪怪的,特別不正常。仿佛安風(fēng)附身,突然下意識的渾身一抖,不會她真的附在我身上了吧。 沈無逾抓住我的手:“烈姑娘,你怎么了?” 我道:“無事,我就是剛有一點冷。以后你也別烈姑娘,烈姑娘的叫,你叫我柔兒吧,我爹就這樣喚我?!?/br> 沈無逾望著我,一雙淡雅的眼眸溫柔似水:“柔兒?!?/br> 沈無逾抓住我的手,放到他腿上,對外面道:“無淺,拿個手爐進來?!?/br> 我任由他抓著,沒抽回自己的手,也沒出聲,就是不自然的望向別處,突如起來的羞澀燒紅了耳根,覺得兩耳止不住的發(fā)燙。 我突然想起來梅玨的話,覺得好像不應(yīng)該讓沈無逾誤會,我吱嗚道:“我同言則璧……我們兩個其實……” 沈無逾握著我的手緊了一下:“無事,不管發(fā)生過什么事,我都不會怪你,也不會生氣。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 我瞪眼看著他,他果然還是誤會了,我急道:“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我同言則璧一清二白,不信……不信你找個人來驗我?!?/br> 我說完這句話,我同沈無逾兩個人都怔住了,我緊緊抿著唇,懊惱的蹙眉…… 這時無淺掀開簾子,遞進來一個手爐,沈無逾面露紅暈,把手爐放到我手里,我突然覺得今天一切都怪怪的,一種特別強烈的不安全感席卷全身。 我從來未這樣過,如此在意一個男人的喜怒哀樂,突然間感覺自己變的不像自己了,仿佛丟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安全感席卷全身,一滴淚不受我控制的從眼角滑落,‘滴答’一聲正落在沈無逾的手背上。 他的手一抖,仿佛我的淚是一滴熱油。他抬頭看見我的淚眼,急慌道:“對不起柔兒,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樣想,我的意思是,我不是那樣想,我是覺得如果是言則璧欺負你,我也不會怪你,我知你不是那樣的人……”他說話前言不搭后語,跟以往的風(fēng)格完全不同,基本語序全都亂了,不了解他的人根本不知他想表達什么。 我看著他不知所措的模樣,‘噗嗤’一聲破涕為笑,沈無逾望著我怔?。骸叭醿骸!?/br> 我低下頭強按住自己噗通噗通跳的心,對沈無逾喃喃道:“我好像一直在找你,今天終于找到了。” 沈無逾望著我,說出來的話如三月和洵的暖風(fēng):“我也是,我好像一直在等你,今天終于等到了?!?/br> 話說完,我們望著彼此都不做聲,馬車?yán)锇察o極了,只能聽見車軸壓過雪地還有馬蹄的嗒嗒聲。 好久好久,我咽了咽口水,別過臉把手從他的手里抽出來,有些不安。我覺的這段關(guān)系進展的太快了,快到我不知道為什么就這樣心悅對方,我從來沒經(jīng)歷過這樣的兩情相悅,似乎命中注定。 我對他不是rou體的情動,不是挑逗跟調(diào)侃,不是玩一玩,是真的心儀,是真的想跟他在一處,永遠的廝守下去。 我抬眼撇他,他正一瞬不瞬的望著我,我‘哎呀’了一聲嗔怒道:“你老盯著我做什么。” 沈無逾馬上別開眼:“我不知道你為何不開心,剛才在想原因,想著想著就一直看著你,腦子就空了?!?/br> “我沒有不開心,我就是覺的太快了?!?/br> 沈無逾道:“不,我不這樣覺的?!?/br> 我回過臉望著他:“什么?” “我說我不這樣覺的,我見你第一面的時候,你雖然不知我誰,但你同我講,你與我關(guān)系匪淺,我當(dāng)時很開心?!?/br> 聞言我柳眉倒豎質(zhì)問他:“是不是每個嬌俏的女子這樣同你講,你都好開心?” 沈無逾搖頭:“從沒有什么女子跟我講,你是第一個?!?/br> 想到這里我突然想到言則璧,然后質(zhì)問他:“你家中現(xiàn)在可有妻妾?!?/br> “沒有!我連丫鬟都沒有,服侍我的人都是侍衛(wèi),你知道的?!?/br> 我眨著眼看他,淺笑道:“為什么不找兩個丫鬟來服侍你?!?/br> 他蹙了蹙眉:“我兒時母親也尋過丫鬟來照顧我,可是讓我轟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