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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打下他的手,輕叱道:“別動手動腳的,這是什么地方?放規(guī)矩些。” 言則璧見我打掉他的手,一雙眸子滿是怒氣的瞪向我,冷聲道:“你現在真是越發(fā)的驕縱了,你這個女人,越慣脾氣越大,真是不能太慣著你?!?/br> 我聞言也瞪向他:“怎么著?六殿下受不了啦?受不了趁早把我換了,本姑娘就這脾氣,你能受就受,受不了就分手,離你了誰不能活是怎么的?!?/br> 說到這,我越想越委屈,嘟囔道:“誰都比你對我好,你個混蛋,就會板起臉來兇我?!?/br> 言則璧怒聲道:“烈柔茵,你再敢當著我的面,提分手兩個字試試,你看我不掐斷你的脖子?!?/br> 我聞言瞇起眼,把脖子抻過去,叫囂道:“來來來,掐斷,就現在,言則璧,你今兒不把我脖子掐斷,你就不是男人?!?/br> 言則璧被我氣的一哽,瞪著我老半天,最后無奈的閉了閉眼,啞聲道:“烈柔茵,我真的,早晚會被你氣死?!?/br> 我見他那副難受的樣子,終是心軟的抱住他的脖頸,把頭靠在他肩胛上低聲道:“咱倆就別在這內耗了,外面還有一場硬仗等著咱倆一塊打呢。” 言則璧低聲道:“你不用露面,我去對付他們足夠了?!?/br> 我搖搖頭:“那怎么行,我怎么放心讓你一個人去面對外頭那些豺狼虎豹?!?/br> 言則璧伸手摸了摸我的小臉,低聲道:“對不起,為了我讓你受委屈了,我知道,其實你不想認他的。之所以認他,都是為了我?!?/br> 我眼眶被言則璧說的有些熱,隨后搖了搖頭道:“也不是,我是要送他最后一程的,不然我會良心不安?!?/br> 言則璧斜眼看我,開口涼颼颼道:“你的良心還真是脆弱,那般容易不安,我要是同你一樣,那么容易不安就好了?!?/br> 我一聽他說這話,火噌的一下拱上來,怒道:“說話別陰陽怪氣的,你希望自己良心對誰不安?梅珍?霧冰冰?蘇慕喬?還是那些我不知道的鶯鶯燕燕?” 言則璧挑眉嗤笑道:“別管是誰,只要有一個讓我不安,你就的氣死,哼,你真應該燒香拜佛感嘆自己命好,幸虧我生的狼心狗肺!” 我瞥過臉,推開他環(huán)住我的手,氣哼哼的不理他。 言則璧輕笑著湊過來,輕吻的臉頰,輕聲道:“出去吧,他們等很久了?!?/br> 我聞言轉過頭望著言則璧,低聲道:“當著言永和的面,你立一個君子契約,你做了皇帝后,除了我以外,不準再碰第二個女人,不然……” 我想了半天,一定要讓他發(fā)個最惡毒,能讓他遺憾終身的誓才行。 忽然靈光一閃,繼續(xù)道:“不然烈柔茵就魂飛魄散?!?/br> 說完這句話,我得意滿滿的看向他。 言則璧眨眨眼,開口道:“你用你自己魂飛魄散做誓,來制約我,讓我發(fā)?” 我點點頭:“嗯?!?/br> 言則璧挑眉笑道:“有時候我真不理解,你那腦子里都裝的什么。那么蠻不講理,卻那么自信!” 我懶得理他的嘲諷,伸手用力推他呵斥道:“快發(fā)?!?/br> 言則璧笑道:“我言則璧發(fā)誓,此生非你不娶,不然你我二人一同魂飛魄散,可以了嗎?” 我眨眨眼湊近他,小聲道:“這可是神的誓言,不能違背的,你記住了?” 言則璧一雙眼亮如暗夜星辰,他輕聲道:“我記住了?!?/br> 此時的我,其實并不確定這個誓言究竟有沒有用。 直到今生走完時,我才知,這個突發(fā)奇想的誓言,言則璧竟真的守了一生! 我站起身,拉著言則璧的手,堅定道:“走,娘子帶你出去打仗去。” 言則璧輕笑道:“我前鋒,你墊后?!?/br> 我搖頭:“我前鋒,你墊后,你要記住從今日起,你就是大遼的皇帝了,要有皇帝的氣勢才行,只有你站穩(wěn)了,今后咱倆才能順利的一統(tǒng)四國?!?/br> 言則璧勉強的笑了笑道:“我盡量?!?/br> 說罷,我牽著他的手,神情威嚴的走出了內殿。 乾清宮的內殿同外殿只隔了一條五米的長廊,我們二人步入外殿時,看見眾人皆神色恭敬的站在外殿大廳中,垂首不語。 我對高晨道:“圣旨宣完了嗎?” 高晨恭敬道:“已經宣完了?!?/br> 忽然,言則璜抬起頭,一雙血紅的眼眸死死盯著我,眼中滿是憤恨與不甘。 我微微蹙了蹙眉,其實我是不想這么快處置言則璜的,但是我心里清楚,若我此刻不先將言則璜摁下,那后續(xù)言則璧登帝的安排,他是一定會站出來攪局的。 到時,他一定會不留余地的攻擊言則璧,什么話能徹底阻礙言則璧的帝王之路,他就說什么話。 流言蜚語雖不致命,但卻可以讓一個帝王永遠披上污名。 言則璧的帝王之路,絕不能有任何流言蜚語傳與后世。 想到這,我寒聲道:“烈遠聽旨?!?/br> 烈遠聞言一怔,抬頭望向我神色復雜。 我安靜的回望他,我知道這一步邁出去,今后我們父女二人就回不到從前了,但是我不后悔,為了言則璧就算跟烈遠翻臉,我也不后悔。 烈遠見我神色堅定,終是閉了閉眼,上前一步拱手恭敬道:“臣烈遠聽旨?!?/br> 我寒聲道:“將言則璜打入天牢,無圣旨,終生不得釋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