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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遠臉色煞白后退一步,顫抖著身子,喃喃道:“好,好,我養(yǎng)出來的好女兒?!?/br> 我看著烈遠冷目上前一步:“今兒,是你害了言則璜,希望你引以為戒,不管是誰,只要敢對新皇不敬,我烈柔茵對他都是零容忍,你們聽懂了嗎?” 我此刻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這里頭自然也包括沈木霆。 沈木霆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恭敬的拱手道:“臣,遵旨?!?/br> 烈遠面色僵硬的望著我,良久,也拱手道:“臣,遵旨?!?/br> 讓我詫異的不是沈木霆跟烈遠,而是言則璜,他不喊不叫也不罵我,冷靜的仿佛換了一個人。 他面無表情的隨著禁軍出了乾清宮的大門,自始至終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什么都沒說。 我納悶的盯著言則璜,今兒他是怎么了? 父親去世,性情大變了? 如此鎮(zhèn)定,也不是他的人設(shè)啊…… 我狐疑的望著言則璜的背影發(fā)了好半晌的呆,終于無逾在一旁提醒我道:“柔兒。” 我一怔,忽然反應(yīng)過來,我剛才望著言則璜的背影竟然走神了。 我回頭看了言則璧一眼,只見他懶洋洋的坐在主位上,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鎮(zhèn)定自若的看著我發(fā)號施令。 雖然我是他的人,但這場面不管怎么看,都像是我在挾天子以令諸侯…… 我輕‘咳’了一聲,對沈木霆道:“軍中之事,你還是向陛下匯報,從今天開始護國軍聽從陛下號令?!?/br> 沈木霆欲再張口,我搶先打斷他冷聲道:“沈木霆,要是你覺得向陛下匯報很為難,違反護國軍的軍紀,那我可以為護國軍換一個主將,我并不覺得這樣做很麻煩?!?/br> 沈木霆聞言,望著我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戾氣,我淡定的站在原地回望他,絲毫不為他眼中的怒容所動。 他沈木霆是不是搞錯了,究竟咱倆是誰制約誰??? 我是你沈木霆的主子,你對主子的態(tài)度竟然如此強硬,你底氣是什么? 真是奇了。 沈木霆盯著我好半晌,終是閉了閉眼,失笑道:“沈木霆,謹遵永寧公主令?!?/br> 我上前一步,對沈木霆一語雙關(guān)道:“自古以來,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我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也希望你別給自己找不痛快?!?/br> 沈木霆臉色鐵青的望著我,拱手道:“臣,沈木霆,謹記公主教誨。” 我忽然覺得有些累,轉(zhuǎn)頭對言則璧道:“我身體不太舒服,先回宮了,接下來的事你處理吧?!?/br> 言則璧點頭道:“你好好休息?!?/br> 說罷,我對言則璧福了一禮,轉(zhuǎn)身讓高晨攙著我,出了乾清宮的殿門。 一路上我都在蹙眉思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今天烈遠,沈木霆,甚至言則璜都太奇怪了。 除了無逾以外,今天的幾人,我?guī)缀跏且粋€都看不懂。 都特別反常。 首先是烈遠,在言永和駕崩那天,我已經(jīng)警告過他了,憑烈遠的沉穩(wěn),他今天怎么還會如此放肆,故意在我面前對言則璧不敬呢? 其次是沈木霆,他就更怪了,他明知道我對言則璧的擁護之心,他也清楚言永和將沈家的把控之法告訴我,實則是對沈家的維護之意,沈木霆既然知道這些,那在這個時候就應(yīng)該站出來擁護新皇,隱晦的將沈家保護起來才是…… 可今兒沈木霆在做什么?他竟然在朝堂上公然叫囂,蔑視皇權(quán)? 沈木霆如此行事,豈不是讓我入了一個兩難之地? 行事如此愚蠢,這還是沈木霆嗎? 不對!事出意外必有妖! 不行,我得回宮去共情一下,這里頭一定有什么細節(jié),被我忽略了。 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大意,否則言則璧會很危險,此時的他,手里頭就區(qū)區(qū)十萬人頂什么用?。?/br> 一路回了念喜宮,我哈欠連天的躺在床上,想著要共情,可眼皮卻越來越沉,我發(fā)現(xiàn)最近一段時間,自己特別容易嗜睡,想來是懷孕的緣故。 眼皮直打架,實在扛不住了,還是算了,先睡一覺再共情,不差這一會。 到了這,我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到夜幕降臨,我才緩緩醒來,躺在床上渾身舒坦,這一覺睡的,神清氣爽。 我躺在床上琢磨了半天,我該共情誰呢? 烈遠?沈木霆?言則璜?我忽然發(fā)現(xiàn),他們?nèi)齻€的東西,我好像一樣都沒有。 額,這難度就比較大了。 抬頭望向?qū)m內(nèi)的夜明珠,忽然一怔,這言則璜是言永和的兒子,若我用言永和送給我的東西,去共情言則璜能不能行? 隨即問向手中的情戒道:“我用言永和送給我的東西,共情言則璜行嗎?” 它忽然亮了一下。 我一怔:“可以?。俊?/br> 它又亮了一下。 我嘆道:“你真是無所不能?。 ?/br> 我站起身,捧起言永和曾經(jīng)送給我夜明珠,摟在懷里坐在床上,將手掌摁在夜明珠上……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我穩(wěn)穩(wěn)的站在地面上。 抬眼望去,對面竟然是言永和…… 第二百二十九章 斷子藥 轉(zhuǎn)頭看去,言永和對面垂首恭敬的直立著兩個人,竟是沈木霆同扶咒…… 扶咒??? 他怎么會在這?他不是言則璧的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