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救人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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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笨吹桨追?,藍可兒稍稍的松了口氣,一只手握住了白凡上衣的下擺。 “沒事吧?”白凡打量著藍可兒,看到她衣衫整齊,關(guān)心的問了一句。 “有事?!彼{可兒抿了抿唇,嘆息一聲,道:“虎落平陽被犬欺?!?/br> “誰動你了,我滅了他。”聽到藍可兒的話,白凡皺了皺眉頭,一瞬間,他之前表達出來的和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森冷的氣息。 “二狗爹?!彼{可兒徑直的說道:“二狗爹想要非禮我,所以,我把他打了?!?/br> “什么?”聽到藍可兒的話,白凡的眉頭一皺,雙拳握緊了,連帶著手背上的青筋也跳動著,如果仔細觀察,會發(fā)現(xiàn)他眸子透出來的光芒變得愈發(fā)的純凈,就像是兩把無形的利箭一樣,“你再說一遍。” “二狗爹想要非禮我,我把他打了?!彼{可兒幽幽的說道。 聽到內(nèi)幕消息,人群中一陣嘩然,在他們的印象中,藍可兒雖然不像普通人那般熱情,但是,她還是很有教養(yǎng)的,而且據(jù)學校里的學生說,這位年輕的老師多才多藝,語文、數(shù)學、英語,各科都教得很好,孩子們很喜歡她,只是,讓他們憤怒的是,她居然把本村的人打了,出于對村里人的信任,他們本能的覺得這是藍可兒的錯兒,所以,他們毫不猶豫的朝著藍可兒發(fā)力,如今,竟然聽到是二狗爹的錯兒,幾乎所有目光都投向了二狗爹。 尤其是二狗娘,她呆若木雞,直勾勾的盯著二狗爹,下意識道:“你說,這是不是真的?” 被人盯得發(fā)慌,二狗爹蒙事了,本能的點了點頭,又快速的搖了搖頭,舔了舔嘴唇的他,急忙解釋道:“你們聽我說,根本就不是她說的那回事?!?/br> “你個沒良心的東西?!闭f著,二狗娘像是一只失控的母豹子一樣,撲向了二狗爹,一邊拳打腳踢一邊罵道:“咱們村的人,都讓你給丟盡了……” “好了?!睆埖脛侔櫫税櫭碱^,咬了咬牙,拉開了二狗娘。 二狗娘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器,聲淚俱下,一把鼻涕一把淚,道:“俺們娘倆什么時候?qū)Σ黄鹉懔?,你居然背著俺們娘倆干這樣的事情,你不閑丟人,俺還閑丟人呢?!?/br> “你真的做了?”張得勝皺著眉頭,來到二狗的身前,義正言詞的問道。 “我……”二狗爹一件慌張,東瞧西望,目光變得閃爍不定。 “說實話。”張得勝聲音加大了三分,頗有領(lǐng)導者的氣息。 “做了?!倍返碜右怀粒L長的吐了口氣,道:“得勝,俺郁悶啊,出去工作半年多,一分錢沒有拿回來不說,在家里被媳婦罵沒有出息,俺就喝了點酒,借著點酒勁兒,俺想發(fā)泄一下……” “于是,你就找人家來了?”張得勝說道。 “嗯?!倍返c了點頭,微低著頭,不敢與張得勝對視,聲音也是越來越小,道:“沒有想到偷雞不成失把米?!?/br> “這事,也有俺的原因,不過,你得占主要原因?!甭牭蕉返脑?,張得勝一陣心痛,幽幽的嘆了口氣,道:“跟人家道歉?!?/br> “啥?”聽到張得勝的話,二狗爹豁然的抬起頭,眼神里充滿了不可思議。 張得勝是老寨村年輕一代的領(lǐng)導人物,更是核心人物,為人一向極為護短,誰敢惹了老寨村的人,別說是道歉了,打斷對方的腿都不為過,如今,他竟然一改之前的強勢,要二狗爹向白凡道歉,不僅是二狗爹愣住了,就連在場的其他人也覺得不可思議,這還是他們認識的張得勝嗎? 其實,他們哪里知道張得勝的心思,雖然他跟白凡并沒有照過面,甚至也只是聽村里人提起過白凡,如今聞名不如見面,當白凡出現(xiàn)的那一剎那,他突然感覺到了對方那種飄乎不定的,被隱藏起來的氣息,這是山里漢子的本能反應,他知道,以白凡的能力,扔出炮仗并不是他在恐嚇,而是真的能夠做到,再看看他勻稱的身材,斷然不是干苦力活能夠鍛煉出來的,尤其是一雙手已經(jīng)退化卻又沒有完全恢復的老繭子,當過兵的他,對這些痕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么藍可兒會有如此強悍的身手了,與這樣的人為敵是極為不明智的,而且,對方對自己村子有極大的幫助,所以,他果斷的讓二狗爹向白凡道歉。 “好了,好了,沒有什么事情了,大家都散了吧?!辈坏貌徽f,恢復冷靜的張得勝還是進退有度的,他反眾人牽散了,也算是給二狗爹留面子了。 聽到張得勝的話,眾人互相對視一眼,然后搖了搖頭,便陸續(xù)的出了學校的院兒。 “沒人了,你是不是該給大家一個解釋?”一直等到眾人離開,張得勝才皺著眉頭,輕輕的踹了二狗爹一腳,隨即轉(zhuǎn)頭看向哭泣的二狗娘,厲聲道:“人都走了,你哭給誰看呢,給老子閉嘴。” 被張得勝喝斥,二狗娘的哭聲嘎然而止,四下看了看,確實沒有人了,才抹了抹鼻子,抽泣的站起來了,可憐巴巴的看著張得勝,又看向沉默不語的白凡,她艱難的來到白凡的身前,試探性道:“白凡小兄弟,都是俺家那口子的不對,你就把他當個屁放了吧,可千萬不能報警啊,俺家還指著他過日子呢,他要是被抓了,俺這個家就塌了……” “白凡兄弟……”被張得勝踹了一腳,二狗爹完全清醒了,來到白凡的身前,點頭哈腰道:“都是俺的不對,俺不該喝酒,俺也不該有歪心思,俺向您道歉,你宰相肚子里能撐船,別跟俺一般見識……” “是啊,白凡兄弟,農(nóng)村人見識短,你別跟俺們一般見識?!睆埖脛偻萄室豢谕履?,覺得臉色發(fā)燙,解釋道:“這件事情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不該莽撞的……” “不好了,不好了?!本驮趶埖脛僮晕医馄?,自我反思的時候,一道慌張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演講,只見一個瘦弱的中年漢子撒丫子跑進學校里,他的胸膛急促的起伏著,喘著粗氣道:“得勝,你爹不行了。” “什么?”聽到這句話,張得勝瞬間石化了。 “老支書背過氣去了,要不行了?!蹦腥私辜钡恼f道:“你趕緊回家吧。” 足足愣了五秒鐘,張得勝邁開步子,用盡了百分之二百的力量,快速的往家里奔。 二狗爹和二狗娘互相對視了一眼,左看右看,一時間也失去了主意,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了。 “老支書人不錯,中午的時候,多數(shù)情況下,是他請我吃飯?!彼{可兒朱唇輕啟,道:“只是,他兒子不經(jīng)常回來,一看也見不了兩次面,老人挺可憐的?!?/br> “咱們?nèi)タ纯窗?。”說著,白凡牽著藍可兒的手,輕車熟路的朝著老支書家里走去。 倒是剩下二狗爹和二狗娘在院里,兩個人面面相覷,斷然沒有想到會如此這般。 二狗爹:“他娘,咱們怎么辦?” 二狗娘:“我要知道該雜辦,就早辦了,你個沒用的東西。” “要不然,咱們也去老支書家里看看吧,畢竟……”二狗爹略微猶豫,張了張嘴,說道。 老支書家,是一幢四間的紅瓦房,清一色的水泥和紅磚砌起來的,雖說不算老舊,但是,也是一幢超過十年的老房了。 此時,老支書躺在炕上,整個人面容消瘦的很,他急促的喘息著,顯然是進氣多,出氣少?!鞍郑阍趺戳??”滿頭大漢的張得勝跑回來,來到炕前,看著痛苦的老支書,他慌張的說道。 “你爸聽到你的事情,突然就喘不上氣來了?!贝藭r,炕前,一位老婦抹了把淚。 “不是不讓你跟我爸說的嗎?”張得勝氣急,情緒有些失控。 “不是我說的?!崩蠇D怨枉的辯解著,道:“是那些在學校里回來的人說的,他們都知道了,你的工程款要不回來,沒有錢發(fā)給村民,而你爸說了,誰的錢都能瞎了,老白姓的血汗錢不能瞎,一氣之下,就……” “你……”張得勝雙眼一熱,兩行熱淚不由自主的奪框而出。 “我看看什么情況。”就在張得勝哭的時候,白凡和藍可兒適時的出現(xiàn)了,也把他們的談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人都不行了,你還能干什么?”張得勝瞥了一眼冷靜的白凡。 “我感覺還有救?!辈焕頃埖脛伲追瞾淼嚼现纳砬?,仔細做了一番檢查,道:“趕緊給我找根麥秸來?!?/br> “要這東西干什么?”張得勝不明所以,憤怒的說道。 “如果兩分鐘之內(nèi),找不到麥秸,老支書就憋死了?!卑追惨槐菊?jīng)的說道。 “我這就去找?!甭牭桨追驳脑挘蠇D慌張的出了門,在門口的草垛上隨意的抓了一把,然后就往回奔。 “你看夠嗎?”老婦喘著粗氣,手握著一把麥秸,希驥的說道。 這時,白凡隨意的抽了一根,把中間的結(jié)兒去掉,形成一根吸管兒,輕輕的分開老支書的口腔,把麥管兒伸進老支書的喉嚨里,然后,他俯下身子,嘴咬住麥吸管兒,用力的吸氣…… “這是要干什么?”看到如此這般,張得勝不明所以。 “你爸肺不好,現(xiàn)在的情況是喉嚨里有痰,把氣管給堵住了,所以,造成的呼吸困難。”藍可兒解釋道。 “你們怎么知道?”張得勝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問道。 “你爸說,跟我們比跟你熟悉?!彼{可兒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張得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