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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七煞刀在線閱讀 - 第2章 黑道五惡(2)

第2章 黑道五惡(2)

    乳白色的晨霧彌散在鄉(xiāng)野間,陽光還未自云層中透出,清晨的花朵上猶自沾著昨夜的露珠,顯得愈發(fā)嬌艷動人。

    空氣中一片清新,寂靜的鄉(xiāng)間小道上突然閃過一條黑色人影,霧里迷蒙,但你若仔細看,便能發(fā)現(xiàn)那條人影后背裸露著一片白里泛紅的肌膚。

    那人幾個起落,已掠到一戶農(nóng)家門口,足尖一點,掠上了籬笆,闖入屋中。

    過了半晌,起了一小陣窸窸窣窣之聲,響了片刻,又歸于寂靜。

    晨曦微露,小徑上傳來一陣細碎而又急促的步子,一個中年婦女還未走近,先已喊道:“山青,你起了沒?”

    屋內(nèi)一個荊釵布裙的少女正倚坐鏡前,拿著一件破了的緊身勁衣,剛才才咬了咬牙,臉上突又浮過一陣緋紅,正不知是喜是怒是憂是愁,聽得這一聲叫喚,趕忙將這件衣服藏了起來,稍稍撥了撥頭發(fā),心道:“往日總嫌林嫂嗓門太大,今日倒剛好提醒了我一下。”起身走了出去。

    這時那林嫂已走到門口,“呀”地一聲,門輕輕推開,只見一少女立于門前,她脂粉未施,臉色偏白,身上衣著樸素得接近簡陋,若在別人只是簡陋,但到了她這里卻多了分楚楚動人。

    那林嫂含笑道:“我就說吳山青即使不打扮,也好看得緊。”

    吳山青皺了皺眉,道:“林嫂,這時間拿刺繡太早,說親事我又不想理你?!?/br>
    林嫂忙賠笑道:“看你說的,這回不是……”說到這里壓低了聲音,道:“先前跟你說要的三十條手絹,現(xiàn)在暫時不用了?!?/br>
    吳山青道:“這是為何?”

    林嫂嘆了口氣,道:“這本是孫如海老爺他家要的,誰曾想昨晚上孫老爺被人殺死,今早發(fā)現(xiàn),一家人全作鳥獸散,還是幾個仆人匿名報的案。衙門才開始去理會的?!?/br>
    吳山青臉色不變,又道:“全家都散了?他的兒子女兒呢?”

    林嫂嘆了口氣,道:“孫老爺雖然有錢,可是膝下無子?!闭f到這里,想起別的事,告了個辭,轉(zhuǎn)身走了。

    走到一半,忽又回頭笑道:“山青,只不過后面你要是還賣手絹的話,記得找我,我來賣可以賣得更好?!?/br>
    吳山青微微一笑,卻沒理會,林嫂轉(zhuǎn)過身子就走,這時道旁馬蹄聲響,一個頭發(fā)花白的捕快打扮的人騎著一匹快馬呼嘯而過,揚起了漫天沙塵。

    林嫂臉上被撲上了一些,仔細看了看,本來到了嘴邊的臟話又縮了回去,官她可不敢得罪。

    吳山青恰好回身關(guān)門,眼神落在梳妝臺上,心頭忽然一震……

    大家都叫他馬遲遲,在衙門當差這么多年,大家已習(xí)慣這么叫他,本來叫什么名字反而沒什么人知道,或許連他自己都忘了。

    每次衙門那些老伙計這么叫他時,馬遲遲總是含笑回應(yīng),但近來已很少有人這么叫他了,那些老伙計不是死了就是退休了。

    最后一個這么叫他的人也死在了前兩天追捕孫家的那個盜賊的路上。

    年輕的當然沒人敢這么叫他,別的不論,光是這花白的頭發(fā),叫句馬老大也是夠夠的。

    但他自己還是喜歡馬遲遲,他已聽慣。

    遲遲是外號,意思是說他慢,有時候慢到錯過抓賊的最好時機;但也有的時候慢的剛好。

    記得有一次衙門的同伴們在一起突發(fā)殺人現(xiàn)場找了一圈,始終沒有線索,大家都回去了。

    那時候馬遲遲才到,原來殺手是熟人作案,殺完人藏在屋子里的密道中,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他才出來。剛好就遇上了馬遲遲,所以馬遲遲那次可算露臉了。

    但從他漫長的當差經(jīng)歷而言,“遲遲”這兩個字才是最貼切的!

    馬遲遲還有三個月就退休,這件案子他本來可以不碰的,但最后的一個伙伴都死在這件案子中,道義而言,他不得不來。

    “何況,若是運氣破了這件案子,退休的錢也會多上一些!”

    “但你若死了呢?”他的老太婆這么問他。

    馬遲遲仰天大笑道:“那你就拿了我的撫恤金,再嫁個小白臉。”

    老太婆的回答是一巴掌,馬遲遲就這樣帶著一巴掌出門,這時他看路當然就沒那么仔細了,他只希望別人別看他。

    其實他騎了這么快的馬,揚起的塵都夠?qū)⑺谧×恕?/br>
    距離雖遠,但馬卻不慢。

    這時離孫如海的府邸已不太遠,馬遲遲喃喃道:“好像又來遲了。”他的話聲未了,通向?qū)O府的路上傳來一陣叫喚聲,好幾個捕快相攜互扶一步步走來。

    馬遲遲皺了皺眉,打馬向前,喊道:“老張,你們這是怎么回事?”

    被喊老張的不過三十出頭,他一瞧見馬遲遲迎面打馬而來,沉沉嘆了口氣,道:“遇見鬼啦!”

    “鬼?”

    老張道:“兄弟們幾個到了門口,還沒進去,不知怎的,手上一震,腳上一疼,不是一只手動不了就是一只腳動不了。落得這么個狼狽樣。”

    馬遲遲眉頭皺得更緊了,喃喃道:“這明明是頗為上乘的打xue手法,可惜這幾個小子沒一個識貨的?!被紊硐埋R,在他們幾個人身邊來回走了幾趟,突然出手在每個人身上點了幾點。

    老張叫道:“咦,我的手有點知覺了,額……就是沒啥力氣?!彪S即賠笑道:“還是馬老大厲害?!?/br>
    馬遲遲心下暗自嘆了口氣,道:“你們回去休息半天,應(yīng)該就能夠走動如常了。”他解xue手法雖然沒錯,但是勁力不如出手那人,只能解去五六成。

    老張跟著道:“馬老大你是不是摸到什么門道了?”

    馬遲遲搖頭:“我也不清楚,你們先回去歇著,我去看看?!?/br>
    老張幾人向后走,走得快了點,馬遲遲的馬卻慢了。

    馬是老伙計,跟他的時間比后面那群人可長得多,自然懂得老主人的心情。

    打xue有這樣功力的好手,一個他還勉強應(yīng)付得過來,但要是多了的話,他可吃不了兜著走了。

    腦子轉(zhuǎn)得快,馬走得卻慢。

    誰知道快馬疾奔時撞不到人,慢下來反而撞到了。

    那少年自巷口跌跌撞撞出來,剛好撞向馬腿。

    馬后退,馬嘶鳴,馬遲遲凌空翻下地。

    那少年就這樣跌坐在地,臉上還有不少灰泥,身上穿著的舊衣裳打滿補丁,還掛著三個布袋,馬遲遲本來滿腔的怒火忽然就消散不見,伸出手,扶起了那少年。

    那少年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馬遲遲本已煩心孫如海那邊的事,但現(xiàn)在這少年的模樣瞧著比自己還慘上幾分。

    馬遲遲忍不住笑道:“你這小子有什么事情值得愁眉苦臉的?竟然這副模樣?”他手上用勁,想把那少年拉得站直些,誰知這少年右腳卻有點毛病,就是站不直。

    馬遲遲皺眉道:“你的腿難道有毛???”

    那少年立即道:“本來是沒有的?!?/br>
    馬遲遲目光閃動,道:“你剛剛?cè)ミ^孫府那邊?”說著松開手,讓那少年自己站直。

    那少年有點驚訝道:“你怎么知道?”

    馬遲遲道:“你是去查看孫如海的死因?”

    那少年更加驚訝,道:“你怎么……”說到這里陡然收了口。

    馬遲遲卻已笑了笑,伸手在這少年腿上拍了一拍,這一出手用的力氣更足。

    那少年本來似已瘸了的腿又回復(fù)原狀,他原來是跟老張他們一樣,被點了xue道。

    馬遲遲道:“你難道只這一句話嗎?年紀輕輕就在窮家?guī)突斓饺茏?,不?yīng)該只會這兩句?!?/br>
    那少年臉色微微一紅,才想起自己的布袋沒有藏好,于是苦笑道:“您說得沒錯,小子想的是若是自己能夠查清楚這件兇案,還能拿點朝廷的賞賜,說不準幫里也會因為我這一善舉而多給我兩個布袋?!?/br>
    窮家?guī)图词秦?,幫中最底層是普通弟子,接著從一袋到九袋弟子,袋子越多,地位越大。九袋往上是長老,最頂便是幫主。

    三袋算是低的,但在這少年這個年紀有個三袋,又算是高的了。

    馬遲遲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再隨我去一趟?!备F家?guī)碗m然窮,到底人多勢眾,江湖上愿意得罪他們的人也不會太多。

    馬遲遲這做法看著還挺精明。

    不得罪窮家?guī)偷娜烁粫サ米锍⒌娜恕?/br>
    那少年心底似也是這般想。

    馬遲遲笑了笑,道:“那咱們就一起去吧!”

    那少年也笑了笑,道:“好?!彼Φ臉幼涌雌饋碛悬c僵硬,好像愁眉苦臉的模樣才是他本來最自然的狀態(tài)。

    馬遲遲這才想起一事,拍了拍胸脯道:“我一向不及時,所以叫做馬遲遲,你叫做什么?”

    那少年還是頭一回聽到別人自稱出這么有趣的名字,忍不住笑道:“我叫……叫……小北風(fēng)?!边@一回的笑容比上一回的更加有了些光彩,更像個年輕人該有的燦爛笑容。

    透過這份笑容,馬遲遲也看出了這個年輕人以前想必也有不少辛酸經(jīng)歷,但轉(zhuǎn)念一想,進了窮家?guī)偷娜擞钟袔讉€是自愿的呢?

    于是道:“那可冷得緊。”挽了小北風(fēng)就走。

    說話間已到了孫府門口,旭日東升,天氣正當晴朗,往日孫家大門此時已是大開,現(xiàn)在只不過露出一條門縫,地上還有一張官家的封條,老張他們當時正是玩命逃離,哪里還有心思再去貼上封條?

    今日過路的行人更少,孫府門口臨于大路,但出了這檔子事,大家都怕晦氣,不是盡量不從這走過,就是離得遠遠的。

    馬遲遲嘆了口氣,道:“昨天還是一片繁華,今朝只剩下冷清?!闭f著話上前推門,一陣風(fēng)吹了進去,即使在太陽底下,也不禁讓人覺得冷森森的。

    兩個人小心謹慎進了孫府,又兜了一大圈子,四下沒有人跡,值錢的東西都被搬空,不值錢的東西多數(shù)都掉在地上,想是急于奔走,才有這般亂象。

    除此之外,卻沒遇見半點不對勁的地方。

    馬遲遲皺眉道:“打xue封你xue道的人你可有瞧見?”

    小北風(fēng)搖頭道:“沒有?!?/br>
    馬遲遲怪道:“兜了一大圈,啥也沒發(fā)現(xiàn)……”說到這里,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來,他的肚子一叫,小北風(fēng)的肚子也跟著叫了起來。

    兩個人相視一笑,馬遲遲道:“那咱們先去吃點東西墊墊!”

    小北風(fēng)訝然道:“那這里的事呢?”馬遲遲拉了他手,道:“這里的事先讓它留在這里!”

    馬遲遲干別的事總會因為這個那個遲到,吃東西的時候卻一向及時,伙計遠遠瞧見他,已先招呼廚房做菜,等到馬遲遲與小北風(fēng)坐下時,菜已快上了。

    伙計殷勤地給他和小北風(fēng)倒了一杯酒,才走開。

    馬遲遲本來不想喝酒,但酒已滿杯,將要溢出,心里忍不住想,“喝了這一杯就好了?!闭l知道今天的酒喝起來似比平時的還要好一些,起了第一杯,后面的就源源不絕起來了。

    小北風(fēng)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道:“你這樣會醉的?!?/br>
    馬遲遲的舌頭喝得漸漸變麻,話卻更多了點,“小子,你不懂,平時我一直對他們還算不錯,所以他們有機會也想著對我好一點,我又怎么能夠辜負他們的好意呢?”

    小北風(fēng)忍不住道:“你對他們好,就是要他們報答你?”

    馬遲遲“啐”了一口,道:“怎可這么說,像你這小子,我看著喜歡,就對你好點,哪里想過讓你報答我呢?施恩若索報,跟買賣又有什么分別?”他話雖說得斷斷續(xù)續(xù),但總算有頭有尾,說到最后一個字,余音未了,人卻已倒下了。

    小北風(fēng)及時上前將他扶住,他本來坐在馬遲遲對面,但馬遲遲一倒下去,立馬被他接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經(jīng)常一起喝酒,一個倒,一個接,默契之極。其實這次不過是他們第一次一起喝酒罷了。

    小北風(fēng)半托半抱,把馬遲遲帶去客房,等到門關(guān)上的時候,本來兩只手抱著馬遲遲還有點勉強的小北風(fēng),此時一只手便將他拎了起來,扔在了床上。

    他的臉色也變了,變得有點深沉,冰冷,皺眉道:“本想看看你們捕快有什么本事,誰知這般不堪用。你自己好自為之。”轉(zhuǎn)身便走。

    突然間床上的馬遲遲叫道:“去哪阿,小北風(fēng)!”

    小北風(fēng)心頭一震,臉色又轉(zhuǎn)為和緩,回過頭來賠笑道:“沒有……”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他發(fā)現(xiàn)馬遲遲說的是醉話。

    馬遲遲又道:“小子,看你資質(zhì)不錯,何必做個乞丐,跟我回去,我會好好待你,把你培養(yǎng)成一個好捕快!哈哈哈……”

    小北風(fēng)實在分不清這人是醉是醒,但他知道的一點是,這人看來是真的對自己好的。

    小北風(fēng)輕輕嘆了口氣,又坐了下去,其實現(xiàn)在他也不知道去哪好,“罷了,我再坐會兒吧?!彼圃卩哉Z,但目光卻不自覺地在馬遲遲身上暼了一瞥。

    然后站起來,又給他鋪上被子,再坐下,倒了一杯酒,送到嘴邊,皺了皺眉,還是喝了下去。

    晴空萬里無云,所以暮色來臨的時候,你會發(fā)覺天空依舊是藍的,白天是淡藍,晚上就是深藍。

    小北風(fēng)喝了幾杯酒以后就有點上頭,趴在桌子上躺了會兒,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入夜,還是馬遲遲把他叫醒的,馬遲遲帶著一種無可奈何而又十分關(guān)懷的語氣道:“年輕人就是年輕人,辦點大事還這么沒有緊迫意識,喝了這么多酒,醉到現(xiàn)在?!?/br>
    他似乎忘了喝得最多的其實是他自己。

    小北風(fēng)也只剩下苦笑!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

    馬遲遲道:“咱們現(xiàn)在再去看看,說不準會有什么意外收獲?!?/br>
    小北風(fēng)道:“你怎么知道現(xiàn)在去了還有意外收獲?”

    馬遲遲詭異一笑,道:“你莫忘了我的名字叫什么!”

    他們進客棧的時候是白天,出來已是黑夜,店小二送他們的時候更加客氣了。

    等到他們走遠后,身后正打著算盤的老板才輕輕嘆息了一聲,道:“居然會有人愿意花一百兩留他們兩人在這一天。”

    店小二摸了摸懷里的銀子,賠笑道:“這叫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但若不是老板那壇珍藏多年的美酒,只怕還醉不倒他們?!?/br>
    原來是有人花錢將馬遲遲與小北風(fēng)留在客棧一天,但又是誰呢?

    疏星在天,月被一朵陰云遮住,夜風(fēng)輕拂,兩條人影自高墻上輕輕躍下。

    “我們?yōu)槭裁床蛔叽箝T?”

    “你們是在門口被人點的xue道,所以我們這次走墻壁,看看這次會不會有什么怪事!”馬遲遲自信地說。

    落下的地方是花園,細草尚自軟嫩,再往前則是假山叢中,突然間前面一處草叢起伏不定,似有人影閃動,馬遲遲喜道:“果然讓我發(fā)現(xiàn)點端倪?!币宦由锨?,便在這時,身后“?!钡匾宦暣囗懀扑榈氖且粋€碗。

    碗是從客棧里帶出來的,做乞丐的又怎能沒有個碗呢?

    原來馬遲遲剛向前一掠,身后立即飛來一道烏光,還好小北風(fēng)眼快,飛碗兜住暗器。

    便在這時,前面草叢閃出一條人影,雙手各持單刀,閃動的刀光在夜色下似也泛著一股寒意。

    那人身子瘦削,臉色枯瘦,臉上縱橫著數(shù)條刀疤,有大有小,有長有短,一雙眼睛里也透著森寒的殺意。

    馬遲遲停住腳步,沉聲道:“孫如海就是你們殺的?”

    “不是!”這一聲卻是自身后傳來。

    那人長得并不高,但也不太矮,發(fā)福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但等你看到他的眼睛時,就會發(fā)現(xiàn)那眼神中帶著的那股譏誚之意遠比那高個的濃郁得多。

    發(fā)暗器的人正是他,只是他想不到會被小北風(fēng)打掉。

    小北風(fēng)眼珠子一轉(zhuǎn),忽然道:“近來的黑道五惡,這里想必已經(jīng)占了兩位了。”

    “不錯,我叫黃續(xù),他叫簡宏?!卑l(fā)福的那個先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那個瘦子。

    馬遲遲突然笑道:“孫如海死不久,黑道五惡的人就出現(xiàn)在這里,你們說你們不是兇手,說出去誰信?”

    黃續(xù)忽然道:“你知不知道我們的老大是誰?”

    “誰?”

    馬遲遲道:“誰?”

    黃續(xù)默然半晌,一字一字道:“孫如海!”

    這下子連小北風(fēng)都不由得吃驚了起來,道:“孫如海富甲一方,難道這些錢全是劫道殺人來的?”

    黃續(xù)冷笑道:“你可以仔細想想,他錢是有不少,但他以何為生計?”

    馬遲遲突然大笑道:“既然如此,那我把你們都抓了,以后的退休金就會更多了?!闭f著抽出腰間的短棍。

    “你們知不知道我們會在這里?”黃續(xù)目光閃動,道:“孫如海雖然是我們的大哥,但是對我們并不好,每次截來的錢財十成里收走了九成藏起,剩下一成還要五人對分?,F(xiàn)在他死了,錢財卻還在,只要你們跟我們合作,找到的珠寶大可以對分?!?/br>
    小北風(fēng)道:“就因為這些財寶藏得太深,你們找不著,所以才在門口故弄玄虛,讓別人以為有鬼,不敢進來,好給你們多一些時間搜尋?!?/br>
    黃續(xù)咬著牙道:“我總會找到的。”說到這里,忽又一笑,道:“你們兩位,一個是衙門中人,一個是丐幫中人,想必也是有點本事的,為何不一起找找?”

    馬遲遲仰天大笑道:“找東西的本事我可強不到哪去,但是抓賊的本事還算有一點?!?/br>
    一直不開口的簡宏忽然道:“大家都是求財,你又何必如此?”

    馬遲遲冷冷道:“我求的不是不義之財!”語聲未了,突然間雙刀展動,急向面門砍來。

    馬遲遲舉棍一擋,“?!钡匾宦?,竟然爆出一絲火花,原來棍子純鐵打造,只是外頭潤了色,色如黃木。

    簡宏的雙刀狠辣快捷,馬遲遲年紀大了,功力雖然頗為精純,體力畢竟不足,何況他短棍招式就像他的人一樣,總是有點遲鈍,但是以慢打快,一時間還不會太落下風(fēng)。

    黃續(xù)冷笑道:“小子,他老了嫌命長,你是不是也活夠了?”

    小北風(fēng)上前兩步,突然悄聲道:“你們是不是真的把整個孫府都搜了一遍?”

    黃續(xù)一怔,忍不住道:“那是自然!”

    小北風(fēng)又道:“可是你們應(yīng)該有一處地方還沒去過!”

    黃續(xù)心中一動,道:“哪里?”

    小北風(fēng)聲音更低,道:“花園深處有個假山,里面若是有個門……”說到這里,突然一閃身,搶先奔入花園中。

    黃續(xù)正聽得心癢難耐,見他一掠,心中又急又喜,低叱一聲,追了過去。

    他急掠之下絲毫沒有注意到小北風(fēng)身形展動之前衣袖之中有一絲淡淡的白光飛出,只聽得一聲慘叫,黃續(xù)身后黑暗中一直藏著的人跌了出來。

    那人死也想不到自己明明埋伏得很好,為何會被發(fā)現(xiàn)?

    他又怎知小北風(fēng)僅僅初會的走盜之術(shù)都比他學(xué)了一輩子的還要精妙許多?

    花園深處,假山前果然有一道窄門。

    黃續(xù)忍不住心喜道:“果然在這!”他笑著笑著,笑容驟然凝固。

    他看到了小北風(fēng)的臉色,特別是那一雙眼睛,冷漠,冰冷,簡宏的眼睛若是百年寒冰,小北風(fēng)的就是萬載嚴寒。

    然后他忽然發(fā)覺小北風(fēng)腰畔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短刀,刀還未出鞘,殺氣卻已到了眉間。

    殺氣是發(fā)自人身上的!

    黃續(xù)的心似已冷了,他幾乎下意識地轉(zhuǎn)身就跑,小北風(fēng)身上的那股殺氣就像根無形的鞭子,一鞭見骨,鞭得他不得不落荒而逃。

    可是就在這時,刀光驟然一閃,在他脖子上疾劃半圈!

    鮮血濺出,人倒下!

    就在這時,只聽得“噗”地一聲,接著響起一陣笑聲,笑得得意極了。

    小北風(fēng)心頭一緊,提了黃續(xù)尸體掠出,只見馬遲遲站在原地,肩頭鮮血長流,那一刀竟砍得見了骨。

    但簡宏胸口卻插著根短棍,倒落在地。

    小北風(fēng)松了口氣,笑道:“恭喜您阿?!?/br>
    馬遲遲拔出肩頭單刀,從身上衣服扯開一條布,裹住了傷口,才回過身來,訝然道:“你這么厲害?”

    小北風(fēng)雙手亂擺,苦笑道:“沒有,我看他人胖,走路可能不利索,所以引他到花園里亂逛,趁他不備給他一刀?!瘪R遲遲豎起了大拇指,贊道:“還是你小子有本事,還聰明。我剛才還在擔(dān)心你會不會招架不住,一個疏神,才……”說到這里,陡然住了口,只是含笑。

    小北風(fēng)卻似已懂了,朝著他微微一笑。

    馬遲遲道:“小兄弟,看你這么精明,要不要隨我回去衙門混個捕快也不錯?”

    小北風(fēng)立即搖頭道:“咱們有幸一起解決黑道五惡,總算是緣分一場,但我可吃不慣公門飯,還是回去當個乞兒來得自在?!闭f到這里,語聲無奈道:“我還有事,準備走了?!?/br>
    馬遲遲道:“如此之快?好歹讓我們再喝杯酒?。俊?/br>
    小北風(fēng)還是搖了搖頭,道:“那邊還躺著一個,你把他們?nèi)齻€帶回去交差,以后的退休金估計會更多,只是其他的事最好別管?!?/br>
    馬遲遲聽他說的話含義頗深,一時間還沒來得及細思,先轉(zhuǎn)過身去查看那邊躺著的一惡,那邊果真躺著一個。

    正好奇小北風(fēng)是怎么知道的,轉(zhuǎn)身想問問,小北風(fēng)已不在原地,他也沒注意到斜對角屋檐上剛好閃過一條人影,奔向夜色中。

    “干嘛跑這么快!”

    馬遲遲心中忽然覺得一陣蕭索,但看著地上這三惡,又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