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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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會設(shè)一個空局,也沒有一個鏢行會押一趟空鏢。 楊朔大鬧過后的第二天,江湖上已傳了開去——一個武功高強的無名少年奪去了飛豹鏢局押的一柄寶刀。 這少年輕功高強,刀法精絕卻又不知是何等來歷,一時間竟在武林上傳得沸沸揚揚。 楊朔當(dāng)然知道是在說他,可那把刀并沒有到他手上。 那又是到了誰的手上? 而拿柄寶刀被奪的消息傳出前,江湖上傳著的是另一個消息——被奪的刀是假的! 等到楊朔聽到這前一個消息時,再跟那場圍擊聯(lián)系到一起時,他才大致懂了——勢必有一個武功高強的少年在他之前奪了那柄寶刀,接著江湖上就傳出那是假刀的消息,為的就是引那少年回來重探一次消息,不想楊朔搶在了頭里。 這件事情開始之前本應(yīng)該經(jīng)過審慎的謀劃再開始,但那時一種莫名的熱切、急促的心情已充滿了他的全身,使得楊朔急不可耐的趕了過去。 楊朔當(dāng)然知道越到這種時候越應(yīng)該小心謹(jǐn)慎,可惜大多數(shù)人在自己的事情上沒法保持像在別人的事情上那樣的理智。 楊朔正好也是大多數(shù)人中的一個! 以前每次出門,弗叔總會給他一個限定的時間把事情辦完,這次卻是個例外——沒有限定! 仿佛已料定了楊朔這一次的奪刀沒有那么容易。 當(dāng)然不容易,至少到目前為止,楊朔連那把刀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又何況那刀的下落? 他只能等! 又該等到什么時候? 漫長的人生旅途中當(dāng)然少不了等待,但最苦的莫過于這次,因為他等的是決定未來命運如何發(fā)展的事。 在這種情況下他反而束手無策,唉,人總難免經(jīng)歷這種無奈。 夜殘,天將明。 寒風(fēng)吹散冷霧,天地一片白蒙蒙。 楊朔一身勁裝,漫無目的地游行在這片大地上。 將去哪?能去哪? 蒼茫人世間何處尋刀? 他忽然想隨便找一處酒肆,痛痛快快醉上一場,醒來后管他個曉風(fēng)殘月,暮靄沉沉! 可是這一種欲望來得太不合時宜!這個時間何處尋酒?何地可堪買醉? 腳下只是漫無目的地走著,思緒似風(fēng)飄蕩,難以捉摸。 忽然間,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雜著喃喃自語聲傳入耳際。 一個跟他同樣年紀(jì)的少年自前面一片迷霧踏著醉步而來。 那少年抱著一個酒壇子,步子?xùn)|歪西倒,一副隨時隨地都會跌倒的模樣。 可他還是一步步挨近,全身散發(fā)著的酒臭味隨風(fēng)涌入鼻尖。 楊朔皺了皺眉,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喝醉的人原來是這么地討厭。 尋得一醉的心情驟然一掃而空,然后望著那少年的眼神終于移了開去,不經(jīng)意間卻看到他腰畔的一把彎刀。 那刀長不過一尺二三,刀鞘做工也極質(zhì)樸,簡直算得上簡陋。 可就插在這簡陋之極的刀鞘上的一把刀,卻讓他不自覺的感到一股攝人心魄的力量。 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帶著惡魔法力的手勾引著他去拔刀。 這難道就是煞氣? “難道這就是七煞刀?” 他心里想著,身形一側(cè),攔在那醉少年的面前,道:“我想看看你的刀!” 那少年恍如未覺,一頭扎入楊朔懷中,跟著就被彈了出來,倒落在地上。 原來楊朔恐他是個身懷絕技之人,暗算自己,在他撞入自己懷中之際,已潛運內(nèi)勁,布滿全身,這一撞如同撞入一堵無形的墻壁。 那少年背心著地,雙手卻死死抱著酒壇,任由那刀從腰畔跌出,竟是酒壇比名刀更為重要。 楊朔本已存了奪刀之念,此刻看他如此不濟,反而下不去手,冷冷道:“看著我!” 那少年這才抬起頭,露出那副天真的面孔,笑笑道:“你……你想干什么?” 楊朔一怔,道:“我想要你的刀!” 那少年看了看跌落在地的那把刀,道:“你要它?” “對!你要怎樣才跟給?” 那少年搖了搖頭。 楊朔皺眉道:“你不肯?” 那少年這才又笑道:“刀是利器,不能給你?”像醉話,說的卻又比清醒的人說的還有道理。 楊朔冷冷道:“我要定了,怎樣才肯給?” 那少年憨笑道:“你要是肯讓我來一刀,我就給……” 這話說得實在不明智,好像真的不知道楊朔只要一出手就可以將他立斃于刀下。 楊朔聽到這里,已不愿再去瞧他,冷冷地道:“好,我就接你一刀!” 他說得實在是隨意,隨意到一點也不將這少年放在眼里,一點也沒想過就在他最后一個“刀”字出口后,只聽得“嗤”地一聲輕響,果然利刃破風(fēng)聲侵襲而至。 楊朔臉色驟變,這利刃出擊之威竟然是他所遇之人中所從未有過的高明,若是全神貫注之下自然可以接得住,可惜他太輕蔑對方,太不將對方放在眼里,等到反應(yīng)過來之時,利刃破風(fēng)之聲已向肋下襲來。 所以他只能退,急退,急退如流星,這一退之下果然稍避其鋒,可是這一刀注定要見血,不是他的血,就是對方的血。 這時的形勢他只能選擇見自己的血。 身隨心動,手隨身轉(zhuǎn),右手急探如捕風(fēng),果然握住對方的利刃。 可是一觸之下,臉色立即驟變,這等變化比見了血還要劇烈,他握住的竟然不是七煞刀的刀鋒。 他握住的是刀柄! 刀未出鞘,對方竟然是以刀柄擊了過來! 他出手疾如風(fēng),誰知道握住的竟然是連刀帶鞘的刀柄! 再看那少年不知何時已抱著酒壇走在他身后,一邊喝著酒,一邊喃喃笑道:“煞刀不祥,煞刀不祥……哈哈哈……”笑聲悲涼,笑聲苦澀。 那人的身形隨著笑聲漸傳漸遠(yuǎn),只留下楊朔呆呆站在原地,也不知是在沉思還是在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