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免費的晚餐(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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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晌,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 他長得并不高,小腹也因常年優(yōu)渥的生活漸漸隆起,穿的是錦衣,右手大拇指上戴著的是一個純白玉扳指。 光是扳指,已可瞧出他平時的派頭不小。 君如意臨窗而望,仿佛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那人走得只剩五步之距,就停了下來。 “小人已查到那人下落?!?/br> 君如意道:“這次不會再錯吧?” 那人臉色變了變,擦了擦汗,道:“不會?!?/br> 君如意自懷中取出一個“君”字表記,往后拋了過去,道:“老呂,這個你先拿著?!?/br> 瞧見這個“君”字標(biāo)記,老呂只覺一顆心都熱了起來,噗通噗通地跳,趕忙藏進了懷里。 誰知君如意又道:“限你三個月內(nèi)將他引來見我,替我辦一件事,若不成,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br> 聽到這里,老呂一顆本來火熱的心又全都冷了下來,冷到冰凍。 君如意又一揮手,道:“下去吧?!?/br> 老呂道:“是!”走出門外,冷瑟寒風(fēng)下,他長長吸上一口氣,不管怎樣,他只能告訴自己,自己至少還有三個月的好日子過! 他也只能這么告訴自己! 等到老呂走遠,君如意才用一種近乎惡毒的語氣,一字一字地道:“天下第一刀,天下第一刀……” 楊朔吐出那一口血以后,本來應(yīng)該是重傷的,可是無巧不巧的是,青楓子那一掌拍下的地方,正是那股鬧得楊朔發(fā)瘋的力量剛好流經(jīng)的地方。 一掌下去,本來亂走的一股力道就這么被按平了。 所以楊朔一口血吐出以后,反而清醒。 夜色更深,寒風(fēng)凜冽。 楊朔和著薄裳走在冷風(fēng)下,他只望著這場冷風(fēng)能將他吹得清醒一點。 他不怨恨青楓子,還很感激,若不是青楓子及時出現(xiàn),發(fā)了瘋的楊朔會做出什么事? 只怕會瘋到到處濫殺無辜,這樣的話,清醒以后又該如何面對自己? 楊朔只覺得手足都已冰冷。 以前不敢想,不愿想的事情不得不開始認(rèn)真地去想想——為什么近來弗叔傳給我的刀法要訣會迷亂我的心智? 為什么那柄七煞刀會將我迷亂的心智推向癲狂? 然后他又想起那個在客棧制止發(fā)瘋的自己的人,那人告訴他的 話:“七煞刀的煞氣已不如剛出世時那般厲害,只要每次出刀時能夠控制住心里產(chǎn)生的殺人想法,境界就是一次提高?!?/br> 想到這里,楊朔心底已有了計較,他得找個地方,好好琢磨一下武功與刀法如何配合。 至于弗叔,大可晚些再找,發(fā)了瘋的楊朔不管去哪都是禍害! 暮冬,冬已入暮,春天很快也就來了。 楊朔一身薄衣,落落拓拓地走在大道上,不辨西東! 春去秋來,明年的一年仿佛也已經(jīng)快過了,就在那一年的尾聲,心愛的女子將會成為別人的妻子。 宮冷淚嫁給徐家堡少堡主的消息就在楊朔奪刀的第二天傳出來的。 “像我這樣的人,又有什么資格與她一起?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確實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边@話在心底也不知來回盤旋幾次,楊朔知道自己只是救了宮冷淚三次,但是彼此間卻沒多大的交際,可不知怎的,一顆心總不免對宮冷淚有些牽掛。 大凡世間男子年輕時,總會毫無保留地愛上一個女子,那時情智尚未全開,腦子一熱,一副身心全在對方身上,一旦發(fā)覺人家對己無意,心愿落空,極端的難免做出一些尋死覓活的事來。 楊朔尚未如此糊涂,可是表面不說,心下終究對宮冷淚牽掛得緊,只得四下游蕩,用這撲面的冷風(fēng)打散心頭的煩絮,好在他內(nèi)功頗為深厚,但也不如何懼怕這等嚴(yán)寒。 他的腦子幾乎開始放空,然后他的肚子也已經(jīng)空了。 饑餓就像是一場猛烈的風(fēng)暴,完全席卷了楊朔整個人。 到了這個時候,其他的東西反而全都變得不重要了,只有飽餐一頓才是最正經(jīng)的事! 他剛想飽餐一頓,一陣煙火氣息已隨著寒風(fēng)飄入鼻端。 抬頭直視,遠處有一間客棧,客棧面前掛著兩盞大紅燈籠,燈籠上大大地寫著一個“喜”字。 客棧門口站著一個長得老老實實,平平凡凡的伙計一瞧見楊朔,立馬迎了上來,含笑道:“客官快些里面請。” 如此好客熱情的,楊朔倒是頭一回見,但他對這個平凡的店小二也不自禁有了一點好感,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堂前客人稀散地坐著,但有十來張桌子滿桌殘羹剩飯,三個伙計忙著收拾,顯見今天的生意極好。 那伙計引著楊朔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賠笑道:“您在這里等等,待會兒就上菜。” 楊朔皺眉道:“為什么不給我安排個敞亮點的地方。”說到這里,指著中間一張桌子,道:“那旁邊收拾一下不就好了?!?/br> 那伙計朝著那邊看了看,低聲道:“客官最好別去那里。” 楊朔奇道:“為什么?” 那伙計道:“你瞧見那個大漢沒有?” 只見一個苦力打扮的大漢據(jù)案而食,面帶煞氣,一雙眼睛露出幾分憤憤不平之色,若不是這邊的伙計殷勤招待,他早就借機鬧事了。 楊朔道:“因為他在那里,所以我就不能過去?” 那伙計苦笑道:“那客官心情不好,您要是離他太近,怕會吃虧的。”他本以為自己說得如此明白,應(yīng)該能夠打消楊朔過去的念頭,誰知他話音剛落,楊朔已大步走了過去。 那伙計臉色驟變,還沒來得及喊住楊朔,楊朔不知怎的居然已經(jīng)到了那大漢面前。 這大漢是在附近一家財主做長工的,今天因故與府中管家鬧了不歡,被人掃地出門,結(jié)地工錢只有五成,原地鬧事干不過對方人多,衙門申訴又怕告人不成反被污,經(jīng)過此地,便在這喝些悶酒。 此刻瞧見楊朔大大咧咧站在眼前,一身怒火隨即撒出,叫道:“做什么?” 楊朔冷冷道:“要你給我讓個位置?!?/br> 那大漢一怔,跟著怒道:“好哇,你也來和我作對?”站起身來一拳打了過去,他人已半醉,力道卻是不小。 只聽得“砰”地一聲,一拳結(jié)結(jié)實實打在楊朔身上,楊朔居然沒有退。 那大漢眼中露出訝然之色,面上已有悔意。 楊朔手一伸,將他提了起來,反向后摔了出去,喝道:“你也接我一手?!?/br> 也是“砰”地一聲,那大漢屁股著地,痛意著身,酒意醒了幾分,氣得哇哇直叫,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但這人顯然沒有練過武功,空有一身蠻力,楊朔明明站在眼前,就是連他衣袂半點也沾不到。 這時伙計和客棧老板聚在一起,有心上前勸導(dǎo),但看了這架勢,又哪里敢呢? 那伙計輕輕嘆息了一聲,道:“大家日子都不好過,為何還要互相為難?” 他的語聲很輕,很輕,卻沒想到還是給楊朔聽見了。 楊朔本來下一手就要重重摔那大漢一把,聽了這話,心中一動,身形向后一閃,退了丈余,拱手道:“是我不對,不該找你鬧事?!鞭D(zhuǎn)身退去適才坐下的位子。 那大漢手腳剛剛剎住,聽了這話,也是一呆,跟著長長嘆了一口氣,道:“我也不對?!鞭D(zhuǎn)身就走,居然也沒結(jié)賬。 掌柜和那伙計萬料不到此事如此結(jié)束,各自呆了一呆,急忙安排酒菜上桌。 那伙計含笑道:“想不到客官居然有這么一身高明的武功?!?/br> 楊朔“唔”地一聲,并沒有怎么理會。 那伙計很快就試趣地退了下去。 等到楊朔吃完,準(zhǔn)備結(jié)賬時,那伙計擺手搖頭道:“這都是送的。” 楊朔一怔,道:“無緣無故為何要送?” 那伙計賠笑道:“您老可能不知道,本店是徐家堡下的一間客棧,今日少堡主從此路過,忽然吩咐說今天來店的客人全都免費請他們吃上一頓,直到店里當(dāng)日買來的菜rou用完。您吃的這一頓剛好就是本店今天最后一餐了,今晚連我們自己都沒有夜宵吃了?!彼秸f越是歡喜,幾乎沒有注意到楊朔的臉色漸漸轉(zhuǎn)青。 那伙計又道:“其實我們也知道,少堡主是因為親事成了,才如此高……”說到這里,楊朔忽然截口道:“我知道了,你不必再說?!?/br> 那伙計一呆,瞧出了楊朔面色有點不善,心下有些發(fā)慌,也不知哪點做得不好,得罪了他,一時間垂手立在原地,不敢再接上一句。 楊朔自懷中取出一錠銀子,道:“這是給你們拿去安排夜宵的?!?/br> 那伙計哪里肯接,楊朔臉色一沉,森然道:“不拿就是不給我面子!” 那伙計只覺得背上一陣發(fā)寒,不敢再拒絕,伸手接了過去,想說幾句話解開這個尬局,又怕說得不當(dāng),又得罪了他,只得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