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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身上那奇怪的易感期癥狀,間斷時間太短,有點像某種信息素饑渴癥。 蘇瑤以前聽說過這種癥狀,得上身的人都是分化時遇到意外,有的是被藥物強行分化而導致,有的是因為分化后藥物濫用導致對抑制劑產(chǎn)生鈍感,有的是因為分化后產(chǎn)生了性別認知障礙,身體里的激素因為這種障礙會形成某種懲罰機制,來不間斷提醒分化者,已經(jīng)成為Omega的事實。 所以,解子衡,到底又是哪種? “咦,蘇姐,你怎么忽然對衡衡這么感興趣?”琴妹在一旁探問,又想起下午那事:“衡衡當時把你一個人叫后臺去,到底是干嘛呢?” 這話讓蘇瑤懷里的貓再次一擰耳,一仰頭,銳利的目光閃電般刺向女人的下頜骨。 弟弟和她,竟然認識? 什么時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啊,也沒什么,就是他今天彩排時看到我肩上繡的這個太陽娃娃,覺得有趣,想問問是在哪里定做的?!?/br> 蘇瑤這話讓解子陵一下紅了貓臉,蘇瑤肩頭那個娃娃怎么來的他很清楚,是他和女人有天在陽臺上玩躲貓貓,他竄上竄下,指甲不小心把她的衣服勾拉絲了,她又舍不得買新衣服,這才縫了個太陽娃娃上去。 “喵——”【過段時間,等老子回去后就給你開支票,不,直接給你買新衣服,帶你去聯(lián)邦國際商場的頂樓挑,想挑多少挑多少】 本來還在糾結(jié)要不要趁此機會離開的解子陵在知道蘇瑤和弟弟認識后,便立刻打定主意繼續(xù)賴在女人身邊。 他給自己找了個很好的理由。 這個女人異能厲害,隨便動動手就能炸掉一層樓。 雖然她和弟弟有交集的概率很小,但萬一她對屬性為Omega的弟弟有了什么不合時宜的想法……哼! 所以,他得把她看牢了,不許她動歪腦筋。 蘇瑤哪里知道自己懷里的貓一瞬間轉(zhuǎn)了這么多小心思,從離開到留下再到離開再到留下,貓兒思緒萬千,化為行動,也只是無意識又干巴巴的把腦袋往她手指上蹭了蹭,蘇瑤便順著貓下巴開始幫他撓起來,解子陵這便什么也不想了,舒舒服服的享受起女人的服務。 …… 細雨紛飛,春末至夏的第二次寒潮來臨 Y市郊區(qū)某個山頭,明亮的遠光燈穿透夜色,暗銀色的雷克薩猛房車壓著泥水小道一路深入山腹。 解子衡搖下車窗,任細雨吹拂了下面龐,深深吸了一口泥水混合著青草的山風,這才縮回腦袋重新靠回椅背:“寧總什么時候到的?” 前方開車的經(jīng)紀人李娟回復:“下午,坐T-2次宇宙飛船,通過M311號蟲洞直接過來的,所以提前了兩周?!?/br> “老頭知道了嗎?” “董事長讓您親自招待,咱們這次的實驗又失敗了,他不想和寧總正面沖突。” “呵!”解子衡冷冷一哂:“老頭怕東怕西的性子一輩子改不了?!?/br> “董事長那是謹慎!”李娟斟酌回復。 “對,只有他的命最重要,我們嘛……”解子衡說到這里,忽然緊緊閉上了嘴。 車廂內(nèi)一時氣壓極低,沒一會兒他又問:“哥哥的下落,查到了嗎?” 李娟:“出入境那邊的記錄顯示,大公子并沒有出國,也沒有私人飛船的使用痕跡?!?/br> “好好的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憑空消失吧,再說,我還聽陳秘書說收到過他的Office在線辦公。” 這話李娟沒法接,一時車廂里再次陷入沉默。 沒一會兒,雷克薩房車終于到達了目的地,山坳的平地上,兩棟荒廢的水泥廠房迎來遠客。 進入廠區(qū)后,剛才淅瀝瀝的雨聲停了,若是細看,破敗的廠房上空隱隱有能量罩的光暈在閃。李娟留在車上,解子衡獨自下了車,拉開破舊的生銹的大門走了進去。 推開吱呀漏風的鐵門,幾只碩大的耗子從腳邊飛竄而過,解子衡見怪不怪,只拍了拍手心的灰,便朝更深的廠房里走了進去。 沿著一條狹窄的路,轉(zhuǎn)到二層,盡頭是一面痕跡斑駁的水泥墻。解子衡抬起手掌按于墻面,墻后的感應器滴滴一聲,瞬間,整面墻流動出水波的光澤,后面顯出一個小型芥子空間,是一座升降電梯。 他大步踏了進去。 電梯飛速下沉,樓層的數(shù)碼從零直到負一百零八層,門再開時,外面便是兩重天地。 密閉的鋼鑄安全門在虹膜掃描后打開,簡約流暢型的蛋型設(shè)計讓整個地下建筑顯得如同聯(lián)邦太空站,rou眼可見的是上下共五層樓,時髦,冰冷,不同層都有來往的穿密封防護服的工作人員,但人和人之間沒有交談,大家連走路都毫無聲息。 雖然解氏集團在寧市的雙子塔大樓里另外一棟全部都是醫(yī)藥生物分公司辦公與實驗室所在。 但實際上,處于Y市這座地下堡壘,才是解氏集團最核心的研究所。 “衡少!”研究所負責人馬老師迎上來。 “寧總呢,會議室嗎?” 馬老師臉上露出點為難神色:“寧總?cè)チ藢嶒炇?,他帶來的人正在復核?shù)據(jù)?!?/br> 又坐電梯下了幾層樓,冷凍庫門打開,解子衡一腳踏入冰天雪地的實驗室,兩側(cè)空高百米的圓柱形玻璃體里各種奇形怪狀的生物都有,有的是泡在福爾馬林,有的泡在液氮,有的是泡在不知名溶液里,這里面部分異形生物呈懸浮狀,也有活的,忽然貼上玻璃嚇人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