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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其實是可以選的,有藥!”解子衡忽然想到什么,兩手在身上摸了摸,沒一會兒真叫他翻出一顆藍色小藥丸搖晃著遞到蘇瑤眼前,如同深夜電臺里推銷假藥的小廣告主持人那般:“你人生有什么遺憾嗎,你有什么想要彌補的嗎?吃了這個,就能……嗝!全部重頭來過?!?/br> 蘇瑤一拍他后腦勺:“神經(jīng)??!這世界沒有后悔藥!” “怎么沒有,這顆就是,這顆就是!”激動的少年一下將藥丸扔進酒杯,晃了晃忽然后撲上來往她嘴灌。 蘇瑤猝不及防下,一下被灌了好幾口。 她啪的一下就打開少年的手,酒杯落在地上滾了幾圈,解子衡在旁邊咯咯咯的笑,笑完又攤在沙發(fā)上抽泣起來,手里緊抱著一個靠枕發(fā)起酒瘋,邊哭邊絮叨念著一個名字:“莎麗爾,莎麗爾。” 蘇瑤本意今夜上酒吧是解愁的,沒想到這里還有個人比她更愁,不覺好笑。 她今晚喝的有點兒多,又想起家里乖乖還等著自己,便跟領(lǐng)班囑咐一句把解子衡看好,就離開了酒吧。 夜上三竿,蘇瑤雖有點兒醉醺醺,卻還記得在樓下附近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冷記買了乖乖喜歡的魚湯蝦皮餛飩。 一步一個腳印兒上樓,剛走到門口,忽然腦子里開始眩暈,一些極其久遠的記憶頓時翻上眼簾,連同當時那些場景那些人,真實的仿佛正在發(fā)生。 砰!蝦皮餛鈍從指頭上掉落,湯湯水水頓時摔了一地。 …… 同一時間,解總端坐在門后,將那些舍不得一口氣全部吃掉的小魚干一條條銜回盤子里。 他糾結(jié)了整整幾個小時,才剛在心里的小算盤上做完所有的計算。 蘇瑤給他洗澡,加工資。 吹毛精心設(shè)計貓咪造型,加工資。 做香酥小魚干,加工資。 按摩揉爪爪親耳朵,加工資。 擼毛,撓下巴,加工資。 抱著睡覺,講故事,唱歌,加工資。 讓貓咪許愿,加工資。 請吃海鮮大餐,加工資。 帶乖乖出去玩給乖乖買玩具,加工資。 抱著乖乖喂湯喂飯,加工資…… 但是,但是,她這段時間經(jīng)常不按時回家,有時候還出去喝酒鬼混,尤其是今天,不顧貓咪哀哀挽留,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去! 就應(yīng)該被扣光所有工資,還想他乖乖的等她回家? 哼?。。?/br> 公司在他“出國”的這段時間,已經(jīng)有好幾個項目停擺,他必須立刻回去。 現(xiàn)在就該走。 這樣一想,頓時重新運足精神力,在地上化出一個蜷縮的裸.男。 要想出門回家,第一件事還得找件能遮蔽身體的衣服。 可惜衣柜里都是女士服裝,之前他給蘇瑤洗過衣服,估摸著有一件女士睡裙略大,穿還是不穿? 解子陵光著身子來到臥室,穿衣鏡里印出一副修長勻凈的白皙身體,原本貓脖子那根橡皮繩堪堪繞頸一圈,鎖骨間金色鈴鐺閃閃發(fā)光,倒像是個時下最流行的chock鏈子。解總以前沒趕過這種時髦,但畢竟是蘇瑤送的禮物,因此只摸了下,并舍不得摘下來還她。 解總一向都是干大事的人,不拘小節(jié),事急從權(quán)。 因此勉為其難從衣柜取出那套蘇瑤的彈力睡裙,別別扭扭套上,花裙邊只剛包住臀,袖子短了至少三寸。 裙子下面空蕩蕩涼颼颼讓人十分別扭,衣柜里倒是沒有適合他的褲子,蘇瑤骨架小,他估摸著一件都穿不上,但好歹有條睡裙至少不用裸著了,再說大晚上偷溜出去,誰看? 解總蕩著一臀嬌俏小花邊裙裙重新走回門邊,熟練的解鎖門禁對話鈴直撥保安室,隨口編了個隔壁樓棟的門牌:“我是A-108號租戶,忘帶鑰匙了,幫我打個外線通訊?!?/br> 保安很熱情,一會就按他要求撥號轉(zhuǎn)接了外線,陳秘書的聲音在那頭響起:“喂,誰呀?保險推銷賣茶葉賣理財賣網(wǎng)課本人一概不需要?!?/br> “是我!” 通訊器那頭的陳秘書驚喜萬分:“解總,您喉嚨好了?什么時候回國?” “我昨天已經(jīng)回國了,在帝豪訂一間包房,準備幾套襯衣西裝,把房卡放前臺……”解子陵有條不紊的吩咐完掛斷通訊,往身上披了條毯子遮住睡裙后走到大門處,正準備開門,視線忽然落到墻角的拐杖,貓窩和飯盆上,手便頓了頓。 一扭頭,目光又落在那個書架后,最后一夜在她家里,如果想要驗證自己有關(guān)蘇瑤身份的猜測,這也是他最后進入芥子空間的機會。 抬頭又看了一眼墻上的電子鐘,已近夜半十點,那女人差不多要回家,不然就再等等,至少跟她告?zhèn)€別。 她那么喜歡乖乖,就這么走了只怕她會因為貓丟了傷心。 好歹同一屋檐下幾個月,走之前多少也應(yīng)該打個招呼并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其實是獸人不是貓咪,再告訴她明天到公司來,會簽給她一張大額支票,用于感謝這段時間的照顧。 剛這樣一動念頭,手心里的門把手忽然一轉(zhuǎn),大門猝不及防被人從外拉開,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隨之撞入懷里的還有一個女人。 第19章 小妖精連魂魄都被她攥進手…… “咦?”蘇瑤勉強抬起頭,一把摟住眼前人的脖子,醉眼朦朧的看向他:“小妖精,怎么跟著我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