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教授還想說什么，專案組組長高小屏打電話過來。

    “秦教授，吳善是不是在您那？剛陸檢察長打來電話……”

    良久，秦教授嘆了聲，“我知道了?！?/br>
    吳善低頭看著手機屏幕里信號欄那的X無聲發(fā)笑，等會議室安靜下來，一臉遺憾道：“秦教授，看來你泡的茶，我是無福消受了?！?/br>
    王功氣得牙關(guān)緊咬，握拳揮向吳善臉上。

    ……

    月亮灣，噴泉廣場。

    人群逐漸散去，白天里在這嬉戲的鴿子也不知所蹤。

    辛薇裹了裹身上衣服，朝著明光酒店方向一瘸一拐走去。

    “天氣這么冷就少出點門，你也不怕凍著?！?/br>
    辛薇轉(zhuǎn)過身，苦澀一笑道：“你老跟著我做什么，回你公司去?！?/br>
    小籠包雙手一攤，“我也想啊，可我不能看著你一錯再錯?！?/br>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br>
    小籠包走向辛薇，十分強硬的將辛薇橫抱起來，朝著她停在路邊的車走去。

    辛薇不反抗，也不跟小籠包說話，隨她到了月朋商務(wù)調(diào)查公司，才哭笑不得道：“你是有多舍不得我，一定要把我留在身邊?！?/br>
    “虧你還笑得出，你已經(jīng)暴露了?！毙』\包往熱水壺里灌水，酸溜溜道：“你不相信我，總該相信白顏吧?！?/br>
    辛薇冷笑道：“好意思拿白顏說事，當(dāng)年你怎么不去救他?，F(xiàn)在在這跟我假惺惺的，記起來白顏是你們公司的人了？”

    “你哪來這么大脾氣，不識好人心。”小籠包把燈關(guān)掉，拿著手機點了下，墻上出現(xiàn)投影，是明市市區(qū)地圖。

    “前天讓你在明山石溫泉酒店住一晚你都不肯，我就猜你肯定有別的事?！毙』\包走到投影前，手指著月亮灣，“誰知道你回了酒店，那時候我忽然明白，為什么你能和明山公園案完美切割。”

    辛薇看著小籠包手指在地圖上連點幾下，不由得贊嘆道：“還真是什么事都瞞不過你?！?/br>
    月亮灣臨近秀江，和小紅花福利院、明山公園呈個直角三角形。

    以小籠包的目光來看，只要事先踩好點，記清楚了街道探頭位置，在這三個地方來往，是可以完全避開監(jiān)控的。

    辛薇的破綻是進(jìn)出住處，難免要被酒店監(jiān)控拍到。

    可她入住的是明光酒店。

    明光酒店有個特點，會設(shè)置一到兩個安全通道，沒有監(jiān)控那種。又憑借著連鎖酒店的統(tǒng)一管理特性，搞了個偷稅漏稅的法子。

    那就是不同的明光酒店，相同的房間號，只有一條入住信息。

    當(dāng)然，這肯定不是向所有客人提供的服務(wù)。

    小籠包把這些說出來，斬釘截鐵道：“順著我說的這些去查明光酒店，能抓到你的尾巴嗎？”

    “能?！毙赁币桓闭J(rèn)命神情，嘆道：“你把這些說給警察，我頂多被帶去接受審查，但你們?nèi)耘f不會知道兇手是誰?！?/br>
    小籠包感慨道：“是啊，做個天衣無縫的案子，對你來說并不算困難?！?/br>
    第29章 傳聞

    要說秦教授和小籠包為什么都找到了“兇手”，還得把事情說回白天。

    天還沒完全亮，秦教授領(lǐng)著王功出門，到元齊路把韓麗帶回局里尋了間空房關(guān)著。

    緊接著秦教授和王功兵分兩路，讓王功去調(diào)取吳善檔案，他到小紅花福利院問白揚進(jìn)展。

    自打看完明山公園案卷宗之后，白揚就一直待在小紅花福利院附近，走訪調(diào)查，用偵探的手段，理順了當(dāng)年福利院孤兒的人物關(guān)系，知道了那些半真半假的恩怨。

    “就在這說吧?！鼻亟淌谏⒏鶡熃o白揚，打開車頂天窗，“我也有些想法，你先說，我們互相印證?！?/br>
    “首先說幾個人名給你聽，白顏、辛薇、江籟、吳善、韓麗，這幾個人曾經(jīng)都是‘孤兒’，其中只有韓麗是真正意義上在福利院長大的。”白揚摸出煤油打火機來隨手一甩，將煙點燃，繼續(xù)說道：“第二張相片里的女孩，應(yīng)該就是韓麗。韓麗這個人，你別看她挺正常的，她有過抑郁史。我找到了她的心理醫(yī)生，心理醫(yī)生說，她有人格分裂傾向?！?/br>
    秦教授頓感吃驚，“人格分裂？這……你還是先說案子吧。”

    白揚抿唇一笑，“我現(xiàn)在說的就是案子，我們必須知道兇手是單純的泄憤，還是帶有目的。如果是前者，那么調(diào)查重心應(yīng)該放在劉老實身上。如果是后者，那么在兇手眼中，恨吳良要多過劉老實。”

    “不對呀！”秦教授有些困惑道：“劉老實這個人獨來獨往的，和自己老婆都不怎么親近，他的事情很難查，你能從他身上查到線索？”

    白揚哼了一聲，“沒查到我說這干嘛，小紅花福利院里，工作時間長的人可是不少。我出個幾萬塊，誰說得好，當(dāng)場就能拿走一萬，你說這話好不好問?！?/br>
    秦教授都給氣樂了，心想這白揚還真得當(dāng)偵探，要去做警察，分分鐘就得將局里資金搬空。他推了推眼鏡，追問道：“路子真夠野的，你都問出些什么來了？”

    “那可多了，先不論真假，我說出來，可能你都會想把劉老實殺掉?！卑讚P偏頭看向秦教授，遞去一支煙。

    秦教授不接，“別賣關(guān)子，快說?！?/br>
    白揚把煙塞自己嘴里，點燃深吸了一口，“劉老實明面上是福利院醫(yī)務(wù)部主任，其實就是福利院駐院醫(yī)生。試問有哪個病人會對醫(yī)生有防備呢？更何況福利院還全都是些孩子。據(jù)我所知，吳良在福利院為所欲為，最大的幫兇就是劉老實。這件事能被我知道，還得說回劉老實和吳良的一次不愉快。那次不愉快，又能給我們這次案子提供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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