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小籠包叫了聲，手中長劍刺中。耳邊“砰”的一聲巨響。

    沖出沒兩步的江籟肩膀中了一槍，血花綻放，被強大的沖擊力給打倒在地。

    這時候小籠包長劍也已刺出，眼看就要將江籟捅個對穿。

    門外秦教授聲音響起，大叫道“別殺他！”

    辛薇下意識又開了一槍，打在小籠包的鐵檀劍上，使劍落點偏移，只刺穿了江籟另一只肩膀。

    不可思議的是鐵檀劍居然沒有被打斷，只是多出個不起眼的凹面。

    姍姍來遲的秦教授二人見到這副場景，不約而同的憤怒起來。

    秦教授大叫道：“你們在干什么？不是說來確認他們有沒有逃跑嗎？辛薇，你的槍哪來的？”

    “到底怎么回事？”王功拔出配槍，指向辛薇。

    小籠包握著鐵檀劍的手愈發(fā)用力，背對著秦教授和王功，抬眼看向面前虛空，心中默數(shù)三聲。

    短暫的沉默過后，響起一聲輕微的“嗒”，暗中跟隨的付夜丟了個煙霧彈到這客廳里，轉(zhuǎn)瞬大霧彌漫。

    王功抬手就要開槍，被秦教授攔住。一陣腳步聲過后，煙霧散去，小籠包和辛薇，還有江籟，都不見了蹤影。

    “秦教授，回局里調(diào)人，去月朋調(diào)查公司！”王功叫道。

    秦教授沒回答他，一臉沉思，半晌，嘆道：“江籟被她們抓走，吳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小王，我們?nèi)ケO(jiān)視吳善吧。我不會容許有人法外執(zhí)法，她們一個都逃不掉！”

    第42章 良心的界線

    一夜過后，久違的風雪再度灑落。

    秦教授來到鼓樓街，在附近找了家茶樓要個包廂，打月朋商務(wù)調(diào)查公司的座機號碼，接通后，直截了當?shù)溃骸白蛱焱砩系氖虑?，我要一個解釋。”

    接電話的是付夜，也只能是付夜。

    昨晚他將小籠包幾人救回來后，就安排人躲到月亮山去了。也算是變相跑路，三月偵探社在那有一個基地。

    畢竟李正義和黃為民先后被殺被抓，他們在明市公檢法系統(tǒng)里沒有了門路。

    留下來掃尾的付夜，處境可想而知。

    才一晚上功夫，額頭上rou眼能見的多出兩道抬頭紋。

    “付夜，付經(jīng)理。這應(yīng)該是我們第三次見面了吧?！鼻亟淌谄鹕淼共?，自嘲一笑道：“我以為我們可以合作的很愉快，現(xiàn)在看來，是我想多了。能說說你們把江籟帶到哪去了么？別跟我提什么三月偵探社，神組織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江籟律師首先是明市的公民，是一位律師。在這個前提下，我有責任有義務(wù)保證他的安全?！?/br>
    “秦教授，其實我挺對你好奇的。總覺得我們在哪見過，卻怎么都想不起來。要說沒見過你吧，無緣無故的，你干嘛明里暗里幫我們的忙?！备兑购攘丝诓杷?，不慌不忙的抽出一張餐巾擦嘴，笑著繼續(xù)說道：“難道秦教授從前是我們公司的朋友？只是現(xiàn)在不想跟我們當朋友了？”

    “看在曾經(jīng)有過的友誼上，把人交出來吧。別出格?！鼻亟淌谝徽Z雙關(guān)，不置可否的笑笑。

    付夜跟著笑了聲，話鋒一轉(zhuǎn)，說起今天他到這的正事來，“如果昨天辛薇和小籠包去的是吳善家，可能就不是將人帶走這么簡單。你說讓我給個交代，倒不如說是給你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借口。我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白揚是被吳善給吃了，你聽清楚。他是被吳善給吃掉！按照你的規(guī)矩來說，要怪白揚非法入室……是這罪名吧？呵呵，但這還不至于讓他死。是吳善先不守規(guī)矩的，那就怪不得我們了?！?/br>
    “當著我的面說要去殺人？殺一個檢察官？”秦教授冷笑。

    “不不不，你誤會我了……”付夜連忙搖頭，神神秘秘的看了左右兩眼，“我沒興趣制造第二個明山公園案，也沒閑心聽你說冠冕堂皇的話。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們要的公道沒人給，我們自己會去拿。你如果不想明市公檢法因為吳善蒙羞，那就去查吳良這二十年來犯下的罪行，一樁樁，一件件的查清楚了，讓吳良認罪伏法。到那時候，我們再無瓜葛。秦律守，聽明白了么？”

    “你在要挾我？”

    秦教授哼了一聲，并不驚訝付夜能將他認出來。

    早年間他辦案時，和三月偵探社有過合作，合作過程十分愉快。又在合作偵查另一件案子時，覺得三月偵探社是把雙刃劍，在破案和調(diào)查神組織這兩件事情上，會優(yōu)先選擇后者。遂逐漸疏遠。

    問題在于，他和三月偵探社劃清界限的時候，還欠著三月偵探社的人情沒還。

    付夜站起身來，敲了敲桌子，沒好氣道：“就算是吧?！鳖^也不回走了。

    秦教授目送著他走遠，眼神復(fù)雜。拿出手機來猶豫片刻，打給了還在監(jiān)視吳善的王功。

    “小王，撤回來吧。吳善他們的事，我們不摻和了。”

    “秦教授你怎么不早說呀，我現(xiàn)在都出城了，在月亮大道這邊。吳善也沒有甩開我的意思，看樣子他是想去月亮山?！?/br>
    “月亮山？”

    秦教授喃喃自語一聲，偏頭看向窗外大街，忽目露恍然神色，隨之又黯淡下來。

    “秦教授，秦教授你還在聽嗎？”

    “在。你回來吧，不用跟蹤吳善了。不管怎么說他還是檢察官，回來吧，回來再說……”

    另一頭開著車的王功放下手機，放緩車速，將車停在路邊。掏出根煙來點著，有些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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