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
書迷正在閱讀:宸王今天謀反了嗎、陰天的故事、游歷半生、月光下的傳說1啟夢、重生九零當(dāng)首富、此音無佳期、薄荷的青春微涼、女配她在團(tuán)寵文中艱難求生、2加1次告白、往后余生皆是你[女尊]
皇長子身形一震,面色逐漸發(fā)白。 皇帝霍然起身,驟然咆哮起來:“你害得臨穎落下一身傷病,還有臉惦記她生前的愛物?!再有此等諂媚之舉,朕就剮了你!”語聲未落,已抄起手邊的硯臺,砸向皇長子。 力道并不重,因此,皇長子雖然額角被砸中,只是血濺當(dāng)場,并沒血濺三尺。 可只是這樣,也讓皇長子三魂丟了七魄,跪在原地,動彈不得。 “把這畜生叉出去!”皇帝怒聲吩咐。 服侍在殿外的侍衛(wèi)立時稱是,趕進(jìn)來攙走皇長子。 過了許久,皇帝才平息了怒意,在書案前落座,取出一本《楞嚴(yán)經(jīng)》。 是臨穎抄錄的,一字一字,是她慣用的行楷,盡量不顯鋒芒,還是透著鋒芒。 忘記了是哪一年,她犯錯,他罰她抄一百遍《女戒》,她說直接給我一刀算了。他氣得不輕,還是改了口,說那就十遍抄《楞嚴(yán)經(jīng)》靜靜心。 她沒再反對。隔日他看了她抄寫的幾頁,很是滿意,說正正經(jīng)經(jīng)給我抄一遍,訂成冊。 她答應(yīng)得很勉強(qiáng),但很盡心地做到了。 她是他最疼愛最器重也最痛恨的孩子,他一直以為,自己有生之年,都會有她在跟前陪伴、作對。 然而,她竟然在如花的年紀(jì)凋零。 女兒走了,常縈繞于心的,是小小的她坐在自己面前讀書、習(xí)字; 是小小的她端坐在高頭大馬之上,甩出一個鞭花,給他一個飛揚(yáng)的笑臉; 是她接連失去弟弟、母親之后,還不忘關(guān)心他,親自做飯菜給他,在他頭疼時給他按揉xue位; 是她隨軍遠(yuǎn)赴南疆向他辭別時,單薄孤絕的背影。 臨穎曾說,她沒學(xué)會如何對人好,也不想學(xué)。 怎樣才叫好?沒有誰比她做的更好。 如果不是過早的經(jīng)歷生離死別,如果不是傷病纏身,她一定不會走得那么早。 臨穎對他,無虧欠。 他對女兒,有百般悔憾。 生于皇庭,幼年登基,他過早地品嘗到了高處不勝寒的滋味,心腸冷硬如玄鐵。 一個個孩子,大多只有出生時能給他帶來幾分喜悅,再往后,基本上沒有與他朝夕相處的機(jī)會。 只有臨穎,是他一天天看著陪伴著長大的。 有了最出色的女兒之后,他依然因著謀算去做很多事,但不再感覺孤單,父女之情,足以成為那一盞于黑暗之中恒久搖曳的燈火。 而如今,那暖光不在了。 他不能接受,他想彌補(bǔ)。 皇帝的手摩挲著書頁,半晌,將書合起來,收進(jìn)抽屜,喚馮季常到近前:“是不是曾有太醫(yī)提過,傅晚漁的脈象本是必死無疑?” 馮季常臉都要綠了,卻不敢不答話:“是?;噬弦獋鲉舅M(jìn)宮么?” “不?!被实鄣氖诌祿糁烂妫澳闳シ愿厘\衣衛(wèi)和宮里的暗衛(wèi),朕要知曉傅晚漁在臨穎病故之后的每一件事?!?/br> “是。” 作者有話要說: 晚漁:看我懟人shuangma? 皇帝:睜著眼睛騙人的小兔崽子是有多欠打? . 上章紅包馬上發(fā)~本章繼續(xù),留言過20字的2分評送100JJ幣紅包,其余贈送小紅包 .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lemonpony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萌綠胖白、文子 5瓶; 愛你們,我會保證日更噠(づ ̄ 3 ̄)づ 第15章 傍晚,威北候的繼室李氏急匆匆趕回傅家。 上午晚漁回來后,派人傳話,說要先照顧無病,晚間再請安說話。她因此放下心來出門,親自周旋在京城幾個最有名的酒樓之間,用體己銀子定了兩桌上等規(guī)格的席面。 原本不需如此。她提前好幾天就擬好了菜單子,佛跳墻、魚翅、燕窩、鹿rou都在其中,為的不過是嫡長女和姑爺回來的時候,能吃一頓像模像樣的飯菜。 偏生那賈姨娘連這種事都跟她作對: 廚房負(fù)責(zé)采買的人,明明按照時間采買到了各種食材,灶上的人也盡心收拾出來,她查看過了,沒問題。 可就在上午,廚房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來向她通稟,說那些名貴的食材都被人做了手腳,壞掉了。 她險些氣得當(dāng)場暈過去。那些名貴的食材,采買不難,但大多需要提前一兩日腌制、泡發(fā),沒有這樣的準(zhǔn)備,怎么樣的名廚,都不能做出入味的菜肴。 萬幸,皇帝傳召晚漁和姑爺,使得晚漁沒工夫與娘家的人一起用飯,姑爺也被留在了宮里用午膳。 她因此才有了較為寬松的時間,親自去到各個酒樓,用心斟酌各種規(guī)格的席面,選出最合心意的。 這種悶虧,實(shí)在是戳她肺管子,可又能怎樣?誰叫自己這個二十多歲的女子連一個半老徐娘都比不過?侯爺寧可長期在賈姨娘房里扯閑篇兒,也不肯時常歇在正房。 在垂花門外下了馬車,她只希望,定的席面不會再出問題。要不然,經(jīng)了賈姨娘和傅晚瑩一番煽風(fēng)點(diǎn)火,她這所謂的當(dāng)家主母定是又一次的顏面盡失,被侯爺嫌棄許久。 . 傅晚漁獨(dú)自留在內(nèi)室,取出從宮里帶回的那兩個密封的公文袋,小心翼翼地拆開。 公文袋里的脈案,竟是她和弟弟的。 難道皇帝懷疑他們是被人害死的?傅晚漁不知道說什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