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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著面,沐浴著春夏的日光,坐在蒲一程自行車的后座上,雙腳習(xí)慣性的勾在一起,輕輕的前后晃蕩著。 “周六,我們?nèi)ス珗@玩好不好?”蒲一程扭頭問我。 “去哪個公園?” “巫山公園?!?/br> “巫山公園?”我重復(fù)的時候,不禁聲音加大。 那里是公墓。 聽聞解放前夕,巫山地區(qū)枯草叢生,墳冢累累,是一片荒山禿嶺。雖然在解放以后,巫山地區(qū)迎來了建設(shè)發(fā)展的曙光。但是仍然會讓我們市的人聞之變色,因為在我們市里但凡去世的人基本上都埋葬在那里。 “怎么了?”蒲一程問我,他似乎完全沒這個顧忌。 “沒什么?!蔽易焐弦贿呥@樣說,心里卻在一邊嘀嘀咕咕,“怎么去這個公園,這么恐怖?!?/br> 我從沒去過這個公園,第一印象就是瘆人,第二印象就是遠(yuǎn)。我每天也就是上下學(xué)的三點一線,再加之偶爾去什么步行街之類的地方逛個街。從來就不會跑去那么偏遠(yuǎn)的地方,關(guān)鍵這個地方還恐怖。 居然周六要去這里約會?他真是會挑地方,想想都禁不住的一個寒顫。 不過既然蒲一程提出要去,那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陪著去。 周六的下午,翹了個數(shù)學(xué)課外補(bǔ)習(xí)班,跟蒲一程在約定的地點見面。 他穿了之前那件大紅色的圓領(lǐng)衛(wèi)衣,跨坐在自行車上在路邊等我。 我背著一個黑色的雙肩小包包,向他奔了過去,“走吧,”我熟練的坐上他的自行車后座。他載著我在綠樹成蔭的非機(jī)動車道上騎向這個離市區(qū)頗遠(yuǎn)的巫山公園。 這個公園在當(dāng)時幾乎是唯一一個不需要買門票的公園,并且我有理由相信在這里應(yīng)該遇不上一個熟人。哦,別說熟人了,人都不知道能不能遇到? 到了門口,蒲一程雙手捏了剎車,車子停了下來,我跳了下來。 “包給我背?!逼岩怀虒ξ疑斐鍪?。 “?。坎挥?,”我搖搖頭,“包里沒放什么,很輕的?!?/br> “給我吧?!逼岩怀虉猿帧?/br> 我拗不過他,從肩上取下小包包交給了他。 蒲一程一手接過,背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我頓時一身輕松,有一種撒著手出來玩的感覺。他推著車子,我們肩并肩一起漫步在這安靜的巫山公園里。 事實上沒有我想象的那么恐怖,這里并沒有隨眼可見的公墓。原來巫山公園分了兩邊,有一邊是公墓,另一邊是空氣清新自然、充滿負(fù)離子的樹林。 不過人煙卻真的是稀少,不像市里面的那些個公園,到了周末就老人啊、小孩啊人山人海的。只要不是掃墓的季節(jié),這里都幾乎沒有人。因為一般人的周末應(yīng)該也不會想著到巫山公園來溜娃、溜老人吧。至于約會嘛,除了“某人”,應(yīng)該也不會有其他人會考慮這個地方吧。 走了一會兒,確實這半個公園的樹林里似乎就我們兩個人,除了鳥兒和昆蟲發(fā)出的大自然的聲音外,幾乎就沒有其他的聲音,靜謐的讓我有些許緊張。 “你走這邊?!逼岩怀套屛易咴谒淖笫诌?。 我聽話的從他自行車后面繞過來,手心里開始出汗,局促不安。 腦海中無數(shù)情節(jié)和畫面噴涌,一陣窒息感堵住了我的喉嚨,心跳越來越快,我預(yù)感著接下來有什么就要發(fā)生。 人生總會有無數(shù)個第一次。 蒲一程就在這里,就在這個寧靜的巫山公園,第一次牽起了我的手。 從此在我心里,這個公園不再是個瘆人的象征,而是讓我念念不忘、永遠(yuǎn)都會記得的地方。 我的全身像過電一般,抖了一下。我的手被他溫暖的手牽起,我低垂著長長的睫毛,不敢抬頭看他,手指更是僵硬不敢妄動,默默的任由他牽著走,鼻腔里面開始酸酸的。 這股酸意沒有停歇,它彌漫、延展到我的腦子里,沖擊著我的腦仁,就連兩邊的太陽xue也開始酸脹的厲害。眼睛里的水越積越多,可我不想當(dāng)著蒲一程的面讓它們流出來,所以只能盡力的憋著。憋著、憋著,似乎連胸腔都脹滿了。我就像是個水做的娃娃,里面裝滿了,卻唯恐溢出來的在極力的保持著表面的干燥。 我很想哭,真的。 太陽賜予的光線穿透過樹林里各色各樣的樹葉之間的罅隙均勻的灑落在我們的身上,像是為我們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色的光。 寧靜的這一刻,是我和蒲一程的世界。 這里的一草一木,一鳥一蟲,是我們在這里溫暖時光的見證者。 我們牽著手一起散步在這兩邊種滿綠樹鮮花的小道上,安安靜靜的,甜甜蜜蜜的。 我被蒲一程牽起了手,真的,就是這么真實的牽起了手。 腦子雖然是糊的,但是心里卻是清晰的甜。 就像漫畫中的男女主角,歷經(jīng)挫折和艱辛,終于牽手走在了電影的畫面里。 我們走了好久,幾乎踩遍了巫山公園的這半邊。 蒲一程把車停了下來,我們決定就地坐在路邊休息一會兒。我剛要一屁股坐下,蒲一程拉住了我。他迅速的脫下身上穿的大紅色衛(wèi)衣,露出了衛(wèi)衣里面白色的長袖T恤衫。他把衛(wèi)衣仔細(xì)的在草地上鋪好。 “坐我衣服上面?!逼岩怀淌疽馕?。 “不要,別把你的衣服弄臟了。”我不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