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穿的身份被直播曝光了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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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義軍已然趕來楚國,如今為祝賀您登基,均在城外喊叫著口號,士氣如虹。陛下是否要讓他們進(jìn)城。共議建國大事?!?/br> “傳。”小莊儕頗有儲君范地點(diǎn)點(diǎn)頭,聲形皆具儀態(tài)。 可來者并不像只有這一件事稟報。只見領(lǐng)頭的長鬢老伯猶豫片刻,隨即站立出隊(duì),拱手稟告:“現(xiàn)陛下已成楚國新王,呈書小姐雖作為謀士有功,現(xiàn)卻無職無位,不應(yīng)與陛下一道儀事,也不應(yīng)住在宮中…” 小莊儕抿嘴,面上表情難以形容,似憋屈又似無奈。 可他不說話,參告者不說話,不代表了呈書沒動作——她禮貌地行了一禮,緩步倒退離開,因?yàn)榈椭^注視地板,沒有視覺干擾,思路也便更加清晰。 “登基、楚國、莊儕…”這些關(guān)鍵詞在她心里拆解,揉碎再拼湊。那一刻她隱隱有些意識到這是幻境,但又不是普通的環(huán)境,而是…莊儕的過去,他的心魔。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1-07-12 23:48:35~2021-07-13 23:53: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無奈花落去 3瓶;蘭喜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6章 修仙的打不過控鬼的(16) 眾所周知, 莊儕在成為快穿者前,是一統(tǒng)萬國的儲君。 雖他因沙場刀劍無眼斬殺數(shù)萬人,導(dǎo)致累累血債糾纏難以輪回, 卻又因治國有道積累無數(shù)功德,破例被快穿局收納,成為不日后的金牌快穿員。 可呈書還是沒想到——傳聞中的蓋世儲君會是如此? …如此爽朗單純,宛若新生兒一般直率。 隨著那“無份無位”的對話結(jié)束,畫面霎時宛如油畫褪色一般交融消退。 下一瞬, 呈書就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一件淺藍(lán)連帽斗篷, 端坐在宮內(nèi)某庭內(nèi)。風(fēng)起輕柔拂動著她眉眼,端莊纖柔, 像極了定格的美人畫像一般。 莊儕急匆匆地來,往她手里塞了一個暖手爐, 不滿地說:“這天氣變化莫測,怎得不在廳內(nèi)等我?” “這雪也是為了覆蓋丹鳴城的血孽, 讓莊家外族數(shù)百口人一路走好…” 置身事外的呈書百般無聊, 留意了下“自己”說話的聲音, 竟發(fā)覺和真實(shí)聲線相差不大,想來也是幻境造就的原因。 “只差一步…”提及外家的話題, 莊儕剛剛還算平靜的神色瞬變,個中悲痛浮現(xiàn)其中, “如吾早來一步,內(nèi)殺得原楚王措手不及,那外家就不會慘死吾面前…” 看著對面人強(qiáng)忍的淚水,呈書心中可算是感悟萬千——長大后的莊儕可沒有那么喜怒形于色, 明明這樣率真的模樣看起來更舒服。 還有就是, 通過這三兩句對話, 她大致規(guī)劃出莊儕的心魔內(nèi)容——莊儕應(yīng)曾因一念之差,害得家族慘死面前,而后造成數(shù)千萬年來的心魔。 “哎…” 呈書和“她自己”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安慰似地將手撫在莊儕背上拍打。 因著進(jìn)入幻境后靈氣封閉,呈書沒能感受到,不遠(yuǎn)處有一對主仆正觀望著這個方向,低聲細(xì)說討論著什么。 “嘖嘖,這太子也不知道前世修了什么福,偏偏撞上了楚王不得人心,楚宮蕭條之時。先是假意臣服外派邊境,實(shí)際養(yǎng)精蓄銳組隊(duì)攻城…竟然還真的成功了,簡直讓人嘖嘖稱奇?!?/br> 說話人背后,站著一年長者,雖然覆面遮蔽,但一看身型便知是莊儕的得力謀士,也就是勸告莊儕不得和呈書單獨(dú)處的楚國丞相馬必懷。 “運(yùn)氣罷了…” 馬必懷似不想?yún)⑴c這場對話,腳步斜傾幾欲離開。 “你這是羨慕了?”說話人講話是貴族口音,悅耳動聽,只是話中內(nèi)容近乎諷刺,“馬丞相該不會是怕呈書那小女郎搶了你的位置吧…” 他也不管對方心情如何,繼續(xù)說:“此女智多近妖,我聽聞好幾場戰(zhàn)役都是她替莊儕謀劃的,外界人因著她女郎的身份不敢多加討論,私底下卻稱她為當(dāng)世難覓的才女,又或者是…皇后?!?/br> 馬必懷沒說話,只是緊握的雙手暴露了他的心思。 說話人端起虛偽的笑容,帶著遺憾的目光注視著馬必懷的神色,說:“我已經(jīng)把解決辦法交給你了,你自個琢磨去吧?!?/br> 簡直神神叨叨… 馬必懷抿緊雙唇,表情猙獰像在強(qiáng)忍著怒氣,過了好一會才放松下來,如同自言自語地重復(fù)念叨著同一個詞:“智多近妖…” 妖? “是啊,國君重江山,如果知道身邊人是妖…”他心里千回百轉(zhuǎn),默不作聲悄悄退下。 * 另一邊,當(dāng)呈書手撫上莊儕背脊的時候,場景又變了。 這次換作了宮外一臨湖小亭子,聽身邊伺候的宮人說,此地乃楚王避冬之春夏宮,地龍鋪滿全殿,以至于常年溫暖近乎春秋。只是位置比較遠(yuǎn),在楚國外郊,前來需換成兩匹馬,拉一天一夜才能抵達(dá)。 那宮人還說:“小楚王對姑娘真好,聽聞姑娘身體不適,特地吩咐奴婢好好照顧…” 莫名的,呈書心頭浮現(xiàn)了少許不安。 講道理,既然已經(jīng)走完外家百口命喪眼前的劇情,莊儕也并無魔化的跡象,這一心魔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度過了啊,怎得還有劇情? 可人在秘境走,不得不低頭,她聽從幻境安排在四位宮人的帶領(lǐng)下進(jìn)了春夏宮內(nèi)殿。里頭,已是楚王的莊儕身披紅黑帝王袍,孑然一身臨于廳堂之外,留給門外眾人的就是一道儀態(tài)極佳的背影。 “楚王。”四位宮女同時微蹲膝蓋,“女郎已帶到?!?/br> 竟然還稱呼她為女郎? 呈書默然——看來莊儕登基了好幾年,這名曾為他立過大功的才女依舊沒能獲得一功半職,也不知是因?yàn)槭裁础?/br> 很快,這個問題就有了解答了。 四位宮女退下后,莊儕笑著坐到主座上,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說:“來,書書,坐到這邊來。” 又叫她書書… 這種幻境和真實(shí)的撕裂感,讓呈書分外不舒服。好在,幻境沒有脅迫她坐下,反而恭敬地坐到距離較遠(yuǎn)的副位上,含笑而問:“陛下,今日是有喜事嗎?怎么面色如此紅潤?” “算是喜事?!鼻f儕并沒有介意呈書不遵從命令之罪,甚至好脾氣地跟著換到副位上就坐,說:“吾今日為楚國干了番大成績,受盡百臣夸贊。我想通過這么一個契機(jī),為你謀得一份嘉獎,你想要什么獎勵,盡管對我說。” 看得出來幻境里的莊儕是真的發(fā)自真心的快樂,連帶著眉頭都沒放下過,隨著嘴角高揚(yáng)。 可能是察覺到呈書的抗拒,他又補(bǔ)充了一句:“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提?!?/br> 他沒說的是——只要你想要,皇后、包括這個皇位都可以給你。 總之這對話,這興高采烈的模樣,看得真呈書迷惑不已,差點(diǎn)以為自己猜測錯誤,此處并非莊儕的心魔幻境。 緊接著她附身的身體張了張嘴,說:“呈書已知足?!?/br> 話音剛落,對面人就把失望難受擺在了臉上,半是要求半是哀求地說:“什么都可以,書書你就提吧。” “呈書”沒回答,漠然地將目光放到門外。 不知是真呈書心中疑惑作祟還是什么原因,她覺得此處場景有些怪異——諾大的宮殿竟然只有她與莊儕的講話聲,而且從剛剛開始,屋內(nèi)就一直有冷香浮動,嗅得人昏昏沉沉。 莊儕還在說。 “書書,你我攜手?jǐn)?shù)年共同扶持走來,在我心里你是最適合,也是最滿意的皇后人選?!彼v話的聲音越發(fā)大聲,回蕩在這會客廳內(nèi),震耳欲聾。 可劇情里的呈書,聽到這番真情告白卻只是眼皮一跳,淡淡說道:“吾只是罪臣之女,何德何能做著楚國皇后?” “我說你能,你就能!” 莊儕神情激動,竟然連尊稱都忘了,看得出來他究竟有多急切。 “陛下,算了吧。”連真呈書都覺得劇情里的自己過于懂事,懂得顧全大局了,“如今楚國內(nèi)外動蕩不安,新王上位還需時間磨礪切合,為了我這么一個小女子,得罪廟堂之上所有大臣,不值當(dāng)?!?/br> “沒關(guān)系,我不在乎?!?/br> 他搶先辯白神色猙獰,卻讓呈書注意到——對面人面色比初見時更潮紅了。 可是“呈書”并無發(fā)現(xiàn),微微啟唇還欲再勸說什么,就聽到一幽幽低音響起,問道:“你是不是…未曾心悅與我?” 呈書表情一滯。 她能明顯感覺到這具身體的為難,既有喜歡也有擔(dān)憂,但因?yàn)樾念^思慮過多,一時間沒有講話。會客廳氛圍陷入到難以言說的寂靜中。 “你未曾心悅與我。” 這次是陳述句。 莊儕將桌上紅盒掃開。那盒子掉落在地上滾上兩滾,一支璀璨奪目的雪花發(fā)簪從那里頭露了半截出來,碎成兩半。 這應(yīng)當(dāng)是他打算送給呈書的禮物。 還沒等“她”從難受中緩過來,對面人便半是強(qiáng)迫,半是命令地說:“我想要你成為我的人。如果你執(zhí)意不肯,那就只有一死。” 語落霎時,呈書驚訝地望向他——莊儕這模樣神態(tài)還有說話語氣,像極了幾千年后的他,那個一言不發(fā)殺遍全家,專斷獨(dú)行的莊大仙君。 所以心魔在這里? 因?yàn)橐慌脑?jīng)拒絕過他? 呈書感覺到自己世界觀都碎裂了。 猛然間,一雙冰涼的巨手從身后撫上了她的脖頸。呈書只來得及低頭,待看清手上金玉扳指的時候,那雙手便猛然發(fā)力,青筋俱現(xiàn),那力道像是要空手將她身首分離般。 幻境中的身體沒有靈力,也不受自己控制。呈書被掐得只覺得氣短胸悶,眼前發(fā)白,就連身體都軟麻地蹲坐在地上,徒增一上吊的作用力,加速了死亡。 她噎咽著嗓子,驚慌地朝對面莊儕佇立的方向伸手,可剛剛還說著心悅不心悅的人,此時雙目通紅,眼角更是帶著一抹詭異猩紅。 他盯著她,橫眉怒目,像是看滅門仇人一樣眼神銳利怨恨。 “阿儕…” 呈書附身的那具身體只來得及發(fā)出這個名字,便眼前一黑,斃了。 那身后發(fā)力的人感受到呈書沒了動靜后,隨手像丟垃圾一樣將她的尸身丟在廳外,拱手對莊儕說:“陛下終于想通了,如此,無情道便能走得更通順?!?/br> 說話人完全沒有剛剛殺了人的恐慌,講這話的時候,表情都是猙獰的。 “嗯,馬丞相先下去吧,吾需一靜。” 莊儕孜然一身站在原地,靜靜地望著門外“呈書”宛如破布娃娃一樣的尸身,露出一種既悲傷又開心的矛盾神色。他就這么冷靜地做著人生中第一件很殘忍的事。 對此,剛從莊儕心魔幻景中逃出來的呈書表示:神經(jīng)病果然就是神經(jīng)病。 居然因?yàn)楸戆妆痪芫蜌⒘诵纳先恕刹懒恕K嗣鳖i,雖然離開幻境后身體不會出現(xiàn)傷痕,但那種瀕臨死亡的窒息感還是刻在了她的腦海里。 緩了好半天,她才長吁一口氣,抬頭望向四周—— “這…又是哪?” “是我的心魔幻境。” 呈書在問這話的時候,壓根沒打算有人解答自己,可就是這么突然,一道輕柔的少年聲音仿佛踏著月皎波澄,伴著一陣微風(fēng)起伏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