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順利脫身
“不心疼嗎?”溫暖聽到外面爆炸的聲音,“您的人把武王的庫房炸了吧,你把這些人埋在他身邊,花了不少的力氣。其實不用——我不怕他們從闖進來?!?/br> 李湛怕! 他不愿溫暖有任何閃失。 在此處碰見溫暖是意外,也可說他們之間的緣分。 李湛愿意犧牲一些潛在勢力。 “遲早都得被武王查出來,爺看武王的火器不順眼很久了,今晚爺高興,放個大煙花慶祝一下?!?/br> “慶祝什么呢?”溫暖笑著問道。 外面連綿不斷的爆炸聲,整個京城都仿佛撼動了,火光讓武王府那邊亮如白晝,煙花可是夠大的。 “不是說了嘛,爺心情好?!?/br> 天空中乍亮,李湛正側頭看過來,溫暖心頭泛起一絲漣漪,借口都找得這么任性,有乾元帝的影子了。 【我覺得昏君慶祝他們相遇在青樓,特意放了個大煙火。】 【噗嗤,瞎說什么大實話,昏君不要面子嘛。】 【的確昏君做的事,史書上不是說過他吃了一道心儀的菜色,直接給了御廚一道免死金牌。】 【諸如此類隨心所欲的事,昏君不知道做了多少?!?/br> 【又傲嬌,又任性,還有能力,哇塞,我第一次發(fā)覺昏君是寶藏男孩兒,愛了,愛了?!?/br> 武王長使顧不得同花娘調(diào)情,帶人趕回武王府。 雖然花娘幫溫暖解圍是溫蜇懇求的,溫蜇親眼見她迷惑應酬男人,心頭不是滋味。 他并非瞧不起生母。 溫浪曾說過,他娘是個好女人,也很疼他,只因生父含冤莫白,她才不能親自撫養(yǎng)他。 溫浪對花娘的稱贊聽聽就好。 畢竟溫浪就沒弄懂過任何一個女人。 這些年,他都沒摸到當年事的真相,反而丟了不少人。 他不在意屈辱,可他無法再見父親被踐踏活得毫無尊嚴。 溫蜇更想早點將母親從風塵中拽出來。 他苦苦尋求父親無罪證據(jù)還不如早日實現(xiàn)叔伯輩們的遺愿早日把安陽長公主接回京。 “想溫暖的嘛?臭小子!”花娘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意味深長說道:“今晚可真夠熱鬧的,武王殿下的火器營都炸了,皇宮都不得消停,真厲害,不知是哪位的大手筆?!?/br> “他們呢?”溫蜇不肯承認方才走神了,勛貴子弟等紅樓客人們已經(jīng)走光了,低聲說道:“她是我meimei,您別壞了她的名聲?!?/br> 花娘笑道:“我一個小小的風塵女子可不敢壞了暖丫頭的名聲,沒見有人為她把差點炸了武王府?” “您是說——” “走吧,傻小子?!被镄θ轁u漸收斂幾分,輕聲說道:“同我去見見高人,你總要知道自己輸在哪了?!?/br> “……” 溫蜇惱怒道:“我沒輸,您少提我不如旁人,父親說,您該多給我鼓勵稱贊的?!?/br> “可是你哪哪都不如啊,心狠手辣你能嗎?你就是在嘴上說說,真正讓你去做,你做不到,你這雙手還是干凈的。 此人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今晚死在他手中的人不少,看看外面的火光,燒了多少間屋子?旁人被牽連而家破人亡,只為保全溫暖名聲。反觀你呢,同溫浪一樣,只會讓真正心疼你們的心痛。” 花娘習慣性打擊兒子,眼底浮現(xiàn)一抹淺笑。 她自己甘愿沉淪,卻不想再見兒子掩藏才華,做勛貴子弟的跟班,被人嘲笑奚落。 溫蜇有科舉的機會,也有去做侍衛(wèi)的機會,然溫蜇都放棄。 長寧之戰(zhàn)毀了溫浪等人。 毀了花娘等女眷一生,她不希望溫蜇再背負沉重的枷鎖。 這些事本就該他們解決的。 偏偏溫蜇榆木腦袋,同溫浪一般一根筋,非要一條道走到黑,撞得頭破血流也不肯回頭。 花娘看得干著急,沒處說理去。 他們推開房門,李湛同溫暖安靜對坐飲茶。 花娘眼里閃過一抹難以掩飾的驚訝。 魏王! 竟然主導今晚一切變故的人是李湛。 這也太嚇人了。 花娘聽過李湛倒霉又風流的名聲,朝野上下沒人都把李湛看作一個廢人,富貴閑王就是李湛的最高上限。 “花夫人以為會見到誰?大皇子?還是三皇子?!” 李湛一身緊身夜行衣,依舊顯得不羈隨意。 溫暖端起茶盞輕珉一小口,花娘魅力四射宛若一顆多汁水蜜桃,讓男人血脈噴張。 難怪能迷倒位高權重的男人。 她前世聽過幾個葷段子,說是,女人有成熟的風韻才夠味兒。 花娘笑容嫵媚,施展迷住男人的媚態(tài),“妾的花名入了您的耳兒,真叫妾歡喜得不知怎么才好,妾同姐妹們一直都盼著為殿下獻藝,大皇子等人哪敢得上您懂得憐香惜玉?!?/br> 大皇子等人怕是都要被魏王玩死了。 魏王眸光清冷,淡淡說道:“花夫人不必故作癡纏,夫人該知道爺想聽什么,想要什么?!?/br> 當魏王叫出花夫人時,花娘就知道自己的經(jīng)歷背景隱瞞不過李湛。 花娘幽幽嘆息:“這些年很少有人稱妾為夫人,妾都差點忘了曾經(jīng)妾也是誥命加身,可即便當年我如愿入了將軍府,依舊是艷滿江南的花小樓?!?/br> 溫蜇面色一僵,花小樓? 他都聽過十多年前的名伶,據(jù)說她不隨情人歸隱山林了嗎? 花娘收斂媚色,福身道:“王爺一言點醒妾身,是妾身在您面前班門弄斧了?!?/br> 李湛偷偷喵著溫暖,尋思著自己表現(xiàn)不錯,溫暖該知道他不是輕易被女人迷惑的主兒。 溫暖起身從床底下拽出劉掌柜,對李湛說道:“剩下的幾個一開始就被藥翻了,不知王爺身份,您看著處置了?!?/br> “花jiejie同王爺慢聊,我先走一步,大哥幫我提著他,找個安靜的地方再審問,我不信問不出真相?!?/br> “好?!?/br> 溫蜇提起劉掌柜,隨著溫暖出門,母親的舊事,改日再來打聽,他得先護著大meimei回去。 溫蜇警告般撇了李湛一眼,李湛揚起眉稍,對花娘道:“你兒子威脅爺!” 花娘越發(fā)看不懂魏王了。 天亮時,紛亂一夜的京城才安靜下來。 魏王怨蘇白:“以后再看文會,爺不陪你一起去了,那群才子寫詩是假,享受歌姬舞姬伺候才是真。爺為你花了好大一筆銀子,這個月內(nèi),小白只能吃素?!?/br> 蘇白尷尬笑笑,“您睡得太早,沒見到才子們談論書畫,他們還是有點東西的?!?/br> 吳楓突然說道:“我算過小白吃素省不了多少銀子,您想給他個教訓,不如本月不讓他買筆墨紙硯。” 很快京城傳遍昨夜魏王包下整座畫舫為蘇白辦文會的事,魏王在文會上還出了一次丑,把書圣的字都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