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為父心聲
溫浪喝了很多酒,又同嬸娘懇談一番,因?yàn)榫茪?,他本身體的血液翻滾,情緒很激動,見到李湛不請自來,和溫暖同處一室。 他怒了。 李湛此時在他眼里不是皇子,而是一個竊玉偷香的登徒子。 任何一個有女兒的父親都不能容許這種事,何況溫浪真真在風(fēng)月場合碰見過李湛幾次。 “溫,溫將軍,別誤會,您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爺找溫姑娘有……” 李湛不好同溫浪動手,平時,沒準(zhǔn)李湛還能同溫浪打個不分勝負(fù),在溫浪狂暴的狀態(tài)下,李湛沒信心能贏下溫浪。 溫浪身手很好,不是吹出來的。 李湛隱藏再深,他有練過功夫,比不過溫浪。 他被溫浪追得抱頭鼠竄。 “有事不會天亮再來,遞上帖子,看在陛下的面上,我還能不讓你進(jìn)門!” 溫浪提著寶劍追著李湛打,“閉嘴,你想驚動隔壁,壞了我女兒的名聲,讓我閨女只能嫁給你不成? 對,對,你就是這么打算的,實(shí)話告訴你,我閨女絕不會嫁皇室子弟?!?/br> 溫浪腦補(bǔ)出不少的東西。 他算是在皇宮長大,見過皇子們的風(fēng)流,見多了虛偽,他一直認(rèn)為父母想不開才會把女兒嫁給皇子,或是送入皇宮。 就算小暖聰明不怕陰謀詭計(jì),可聰明不是這么用的,逍遙自在的日子不過,非要找虐去俘獲皇子,溫浪又沒指望小暖做皇后。 “溫姑娘快勸勸令尊,爺不是,溫將軍,過分了啊,別以為爺不敢還手?!?/br> 李湛驚險躲過溫浪刺出的一劍,衣服劃出一道口子。 “爹,別用寶劍?!?/br> “好?!?/br> 溫浪收回火鳳寶劍,從旁抄起掃帚掃向李湛。 本來有點(diǎn)生氣的李湛,立刻縮了縮腦袋再次狼狽奔逃,不過他不再大喊大叫了,如同一只猴子上躥下跳。 吳楓忍不下去,沖過去握住掃帚,對上溫浪,又氣短幾分: “溫將軍手下留情,明兒,王爺?shù)情T向您賠罪,您——您正在氣頭上,王爺?shù)慕忉?,您聽不進(jìn)去,王爺對令愛——” “你敢說他對小暖沒起心思?” “……” 不敢! 吳楓尷尬一笑,拽住李湛,“王爺絕不敢對溫大姑娘有任何輕浮的心思,他很尊重溫大姑娘,他甚至比您還在意溫大姑娘的名聲?!?/br> “哼,我不聽,我不信,我只看到魏王深夜出現(xiàn)在我家!” 這話沒法接。 同一個醉鬼說不清,何況這事,本就李湛理虧。 吳楓拽著李湛翻墻而去,再耽擱下去,真就鬧到人盡皆知了。 溫浪掃帚住著地,氣勢不弱,“盡快買一座深宅大院,多招護(hù)院,他別再想深夜翻墻進(jìn)來,對了,咱家養(yǎng)的狗呢?來了陌生人,都不知道叫的? 這對狗只會拆家,不會看家?這可不成,明兒,我得好好訓(xùn)練狗子?!?/br> 溫暖唇邊含笑,“爹,有您教訓(xùn)他,魏王以后不敢再輕易登門了?!?/br> 有溫浪還需要狗子看家護(hù)院?! 瞧不起誰呢。 “難說?!睖乩嘶仡^看著自家閨女,扶額道:“你都不照鏡子嗎?比你好看的女孩子沒有你聰明,比你聰明的,又沒有你性子好,比你性子好的,絕對沒有你好看。 你這還沒怎么樣呢,魏王就摸上門,等你再長大兩歲,不知引得多少的狂蜂浪蝶登門。小暖別被魏王騙了,相信男人的嘴,母豬都會上樹,他有事同你商量,都是幌子,接近你的小把戲罷了?!?/br> 溫暖頗為意外,“沒看出來您在這事上倒是很敏銳?!?/br> “不用奇怪,聽得多,見得多。” 溫浪眼底閃過感懷,“當(dāng)年你爹我年輕時,身邊都是勛貴子弟,他們追求女子的手段,說那些甜言蜜語,我聽得太多,女孩子被他們哄騙,他們得手后,就會轉(zhuǎn)向下一個目標(biāo)。 他們說,征服了也就玩膩歪了?!?/br> “我不想如他們一樣,出京后遇見尹氏,她也是個聰明的女人,同我見過的女子都不一樣,我很快動了娶她的念頭,沒人看好這樁婚事,所有人都說尹氏對我心不誠,都想拆散我們,我越發(fā)想娶她。 想著證明給他們看,尹氏同我一定能白頭到老,其實(shí)她就算為我的身份地位嫁給我,根本傷不到我,任何人都想過上富貴的日子。 我侯府公子,公主侍衛(wèi)的身份被就是我的一部分,因此,他們勸說我的話,貶低尹氏的說辭根本無法動搖我的決心。” 溫浪眸光繾綣柔軟,輕聲說道:“很多人都喜歡安陽長公主,除了公主聰明美貌之外,難道他們看不到娶安陽長公主的好處,都想做安陽長公主的駙馬,當(dāng)時有人斷言,娶了公主,等于掌握朝廷一半的大權(quán)。 男人可以為權(quán)勢娶安陽長公主,尹氏為我身份嫁給我就是別有用心?沒這么說一套,做一套的?!?/br> “安陽長公主當(dāng)時沒有勸您?” 溫暖看出溫浪是真醉了,否則不會說提起這些往事。 “勸?為何要勸?” 酒氣激得溫浪頭疼,他想去睡覺了,可小暖沒保證不再同魏王私會。 他不放心,怎么睡得著? 溫浪的反問把溫暖問卡殼了。 安陽公主喜歡溫浪嗎? 說不好! 畢竟溫暖前世從未聽安陽公主提起過溫浪的名字,安陽長公主身邊從不缺侍衛(wèi),她迷得北蠻不少人神魂顛倒,可她總是在特定的日子,獨(dú)自一人眺望中原方向。 或是在喜慶酒宴時,她雖是在笑,卻有一種孤寂之感。 溫暖以為她是想念中原,想回家了。 溫浪狠狠拍了拍自己腦袋,喃喃說道:“公主就是主子,不可能,不可能的,皇上他們都想錯了?!?/br> “小暖,記得,別輕易動心,你想要榮華富貴,我給你掙,魏王不是個好選擇。” “您胡說什么呀?!?/br> 溫暖扶住溫浪,同酒鬼說不清,“您這是喝了多少酒?竟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我只是幫了魏王,讓他欠我一個人情,以后我還會同魏王見面說得也都是如何接回公主,只憑著父親一人,您就是喊破喉嚨,也無法出兵迎回公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