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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思覺得,如果她是傅承浚,也會對這兩個戲耍自己的人沒有半點好感。 這么一想陸遠思覺得十分惆悵,如此一來再想要接觸到平州的情況可就比較困難了。 她直覺傅承禹突然出現(xiàn)并不僅僅是因為身體不舒服,雖然她與傅承禹不過相識幾日,但陸遠思就是覺得他不會做這種事,可她還能怎么辦呢? 是她沒和傅承禹解釋清楚,讓他擔心了,這又不能怪他。 陸遠思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看向傅承禹的眼神更加憐愛,可憐她的夫君這輩子謹小慎微,甚至連這樣的小事也要自我懷疑,不知他從前過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陸遠思的表情毫不掩飾,全部落入了傅承禹眼中,他也不不知道陸遠思又腦補了什么,如今卻能摸索出陸遠思的大概想法。 “那……我是不是壞了你的事?”傅承禹低下頭,蒼白的指尖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衣角,他飛快地看了陸遠思一眼,眼底藏著很深的緊張。 鬼使神差的,陸遠思伸出手來,溫暖的指尖與蒼白的皮膚相觸,像是一點火星,與她血脈中的鮮血激烈碰撞,炸開燎原的烈火,沿著血管瞬間燒到心臟。 第37章 臉紅 突然的觸碰讓傅承禹猛地抬起頭來…… 突然的觸碰讓傅承禹猛地抬起頭來, 他條件反射地往后一躲,灼人的體溫便瞬間與他分開,臉上被觸碰的皮膚卻像是被灼傷了似的溫度上升, 讓傅承禹的心臟狠狠跳動起來。 陸遠思張了張嘴, 什么聲音都沒發(fā)出來,她好像是不會說話了似的盯著傅承禹, 眼底的亮光被燒成了灰燼,而后她突然收回手,避開了傅承禹的目光。 展鉞…… 即便是陸遠思第一次見到傅承禹時, 他和展鉞相同的容貌也只是給了陸遠思一瞬間的震撼, 她能清楚地知道面前之人不是展鉞。她以為她永遠都不會把傅承禹和展鉞弄混, 可就在方才傅承禹低頭的一瞬間,她卻忽然產(chǎn)生一種時光倒流的錯覺。 像是展鉞與她的訣別…… 陸遠思閉起眼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前塵往事不講道理地翻涌而來,讓陸遠思難以直視傅承禹的眼睛。 可對傅承禹來說,他不需要和陸遠思對視, 也能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 傅承禹自認薄情寡義,且沒什么底線, 只要能達成目的,讓他用用美人計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原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把控之中,可方才陸遠思那親昵的動作卻太過突兀。 他強行忽視了自己過速的心跳,認為陸遠思的反應并不尋常,若是以往,她應該會尷尬地咳嗽一聲,為自己的輕浮舉動道歉, 并且認為傅承禹吃了虧,對他愈發(fā)愧疚。 而現(xiàn)在她卻閉上眼睛對一切不聞不問,明明身處同一輛馬車,陸遠思周圍卻像是被布下了堅硬的結(jié)界,與周遭格格不入。 傅承禹瞇了瞇眼睛,他伸出手來抓住了陸遠思的衣角,很輕地拽了拽,這個動作讓陸遠思很快回過神來,一轉(zhuǎn)頭便看見傅承禹緊張的神色。 他緊抿著嘴,好看的眉頭都皺起來,說話時都顯得小心翼翼:“……對不起?!?/br> 在外面趕車的齊盛聽了這句話沒忍住手一抖,馬車頓時顛簸了一下,傅承禹沒坐穩(wěn)似的整個人都向前倒去,陸遠思嚇了一跳,手疾眼快地撈住了傅承禹的腰,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整個人順勢往前滾去,正好墊在傅承禹身前。 陸遠思的肩膀咚的一聲撞在車廂拐角,疼得她嘶了一口氣,但又不敢出聲,只能咬咬牙忍了,看著懷里的傅承禹說:“你沒事吧?” 傅承禹因為剛才的變故矮下身來,腦袋撞在了陸遠思胸口,從陸遠思的角度看起來就像他依偎自己懷里一樣。 可傅承禹比陸遠思原本要高許多,這個動作便讓他很難受,更何況他還撞到了什么不該撞的地方,少女柔軟的身體上有一股淡淡的幽香,無孔不入地裹住了傅承禹的五感,他竟難得有些尷尬,咳嗽兩聲直起身來。 “多謝?!?/br> 陸遠思心說傅承禹一會兒可憐巴巴一會兒又客客氣氣地,也摸不準他是什么意思,可能是害羞了? 越想陸遠思越覺得有可能,并且覺得傅承禹閃躲的神色都十分可愛起來。 反正方才摸也摸過了,陸遠思一下子膽大起來,忍不住捏了捏傅承禹的耳朵:“耳尖紅了,真可愛?!?/br> 傅承禹:“……” 他的確是沒有什么節(jié)cao,但陸遠思總是能抓住傅承禹最低的底線,并輕而易舉地打破,讓傅承禹產(chǎn)生一種他的“柔弱可憐”還裝得十分多余的錯覺,因為陸遠思總是能總不知道什么地方找到奇怪的看法并且發(fā)出奇怪的言論。 這么一想傅承禹竟然有些泄氣,他無力地靠在車廂上,也沒有心情去探究陸遠思方才的異常究竟是為何,來日方長,他總有機會能知道的。 殊不知在他閉上眼睛的時候陸遠思眼底劃過一絲深刻地愧疚,因為方才一瞬間的錯認,陸遠思開始懷疑她把對展鉞的愧疚全部補償在傅承禹身上是不是正確的,她們既然已經(jīng)結(jié)為夫妻,這對傅承禹而言又是否公平? 可這個問題是沒有意義的,因為展鉞已經(jīng)死了很多年,而現(xiàn)在在她面前的人是這輩子要陪她走下去的夫君。 把傅承禹送回王府后,陸遠思便出了門,她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干一番大事,自然不會沉溺于男女私情,那對陸遠思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