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姻后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 第63節(jié)
人不能貪心。 許蕓夫婦和艾瑞克已經從電影院出來,夏稚不好意思地問:“蕓姐,我能和您搭個車嗎?這個時間段不容易打到車?!?/br> 許蕓:“當然可以,肚子餓不餓?我們先帶你去吃飯好不好?附近有一家餐廳味道很不錯。艾瑞克要不要一起來?” 艾瑞克溫和地笑了笑:“好啊。正巧我們公司旗下的新品需要送給一些有氣質的明星試穿,我們可以聊聊?!?/br> 夏稚聽后,有些遲疑。 人家夫妻倆要去共度晚餐,自己跟去實在不合適。況且又有艾瑞克,他更不愿意了。 于是隨便找個理由,“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去了。我新電影要開拍,需要我上鏡時瘦一些,目前拒絕晚餐?!?/br> 許蕓為難道:“那我們先把你送回家?” 夏稚忙說:“不用不用,我在這里叫輛出租車就好,你們幾個趕緊去吃飯吧?!?/br> 許蕓點點頭,喚著艾瑞克一起離開。 今晚有些涼,夏稚坐在街邊的長椅上搓搓冰涼的手,登錄打車軟件叫車。 附近的車源很少,眼瞧著無人應答,他決定換個交通方式回家,乘坐公交或者地鐵。 攏緊風衣,夏稚沿著導航正尋找南北方向時,身后忽然響起那個令他逃避反感的聲音。 “我開車了,送你回去吧?!?/br> 夏稚瞳孔驟然一緊,回頭冷淡回應:“你不是和許蕓他們吃飯去了?你不必送我,我自己做公交回家?!?/br> 艾瑞克永遠是那副溫和無害的模樣,邁著大步跟上前,“為什么對我這么冷淡?你當初明明很愛我。情人節(jié)時,我送你男款手鐲你還記得嗎?” 當初有一天,夏稚忽然戴上一副鑲鉆情侶款手鐲,艾瑞克特意留意許久。他猜測,應該是夏稚經常見的那名男人送的。 夏稚努力回憶,他從法國帶回來的行李中,確實有一副手鐲,不過一直沒戴。當年他mama生病時,他差點賣掉。 “如果你想要回去,我會把它還給你。”說著,他快步向前走著。 艾瑞克鍥而不舍地追著:“你的先生明天是不是該回來錄制節(jié)目了?” 夏稚停下腳步,垂著的漆黑的眼眸:“你想干什么?” 艾瑞克:“不干什么,我不會打擾你的?!?/br> 夏稚此刻才算意識到,艾瑞克根本不像他想象的那般“心地善良”,而是一只笑面虎。他邁著快速的步伐,按照導航前往附近的公交車站。 可艾瑞克陰魂不散,竟然開著車追逐夏稚。 好不容易到達公交車站臺,夏稚翹首望著遠方,期盼著公交快點到來。 這時,艾瑞克也停下車,并慢悠悠地踏上公交站臺。 “這個時間點可能已經沒車了。” 他看著夏稚:“你知道嗎,你出車禍那天,是我的生日?!?/br> 夏稚沒有回應,只是平靜地目視前方。 “你當時本來打算要和我一起約會,結果不幸出現意外。你告訴我。你要送給我一個期盼已久的禮物,所以我們約會的地點在酒店?!?/br> 艾瑞克倪著夏稚,似乎在一步一步試探,“這件事,是我這輩子的意難平。我知道你現在已經結婚,也不想打擾到你,所以我只向你請求一個擁抱可以嗎?只需要一個擁抱,我再也不會纏著你?!?/br> 說完這些,艾瑞克假模假式地哭出聲來,“可不可以,稚稚?” 夏稚緩慢抬起頭,將風衣的腰帶收緊,袖口撫平整。 “一個擁抱,你就永遠不會纏著我了嗎?” 艾瑞克露出欣喜的表情:“嗯,我發(fā)誓。” “好?!毕闹裳垌鵁òl(fā)著熱烈的微笑,像是帶著某種暗示,“你過來?!?/br> 艾瑞克激動地笑了笑,朝著夏稚張開手臂。 快速出力的右腿猛地朝艾瑞克的踹去,直至要害。艾瑞克顯然沒有任何準備,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躬著身子蹲跪在地上。 夏稚輕輕彎下腰,嘴角逸出一絲冷笑:“你確定還要繼續(xù)在我面前演嗎?你跟我說,你多么多么愛我,結果這么多年來最意難平的居然是,我沒去酒店跟你上床?” 真是可笑! 夏稚直起腰身,冷漠回應:“如果你想去告訴我先生,就去告吧,就算你不去說,我也會主動告訴他。” 說完,他半分眼神都沒有留給艾瑞克,決絕離開。 周圍街道的路燈不是很亮,夏稚心里很不踏實,但艾瑞克有車,他只能快速找到安全的地方,先向前跑著。 前方有一家24h的便利店,夏稚微微松了口氣,正準備過去,不料身后毫無預兆地響起汽車鳴笛聲。 身后的汽車這次速度很快,待夏稚受驚回頭時,已經快速繞到他面前,堵住前方的道路。 夏稚警惕地后退兩步,見艾瑞克從車中走出來,質問道:“你究竟想干什么?逼我報警嗎?” 艾瑞克半倚著車窗:“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送你回家而已。” 夏稚罵道:“變態(tài)?!?/br> 左右四周看了一遍,他拔腿就跑,但這次艾瑞克早有準備,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手臂,聲音帶著幾分急切:“我只是想送你回家而已,你剛剛那樣對我,我都沒有恨你。大學時我對你一見鐘情,毫無保留地獻出我所有的愛…” 夏稚拼命掙脫著,怒聲道:“你松手!” 艾瑞克一臉受傷,左手控制著夏稚的手臂,右手試圖摟住他的腰把他拖上車。 “你乖一點,我只是想和你認真相處一下而已?!?/br> 夏稚縱使驚慌失措,仍舊狠狠地回擊:“相處你大爺!惡心!” 這句話剛說完,艾瑞克的頭發(fā)立刻被人從身后抓住,緊接著腰間被一股強有力的拳頭襲來,赤紅著雙目松開夏稚,癱倒在地上。 被松開的夏稚迅速躲開,驚魂未定地跑到遠處觀望著這邊。 當他看清楚來的人是誰后,心里瞬間涌起一抹委屈。 是沈時驍。 鼻間酸澀,他指著艾瑞克語氣哽咽:“老公,揍他!” 沈時驍的神色早已如寒冬過境,沒有一絲溫度。 他蹲下身,拽著艾瑞克的頭發(fā)抬起他的腦袋,看清楚臉后一記鐵拳掄去,艾瑞克的嘴唇被打得血rou模糊。 今晚,沈時驍提前回家,本想給夏稚一個驚喜,但左等右等夏稚也不回來,便給許蕓發(fā)了一條消息。 許蕓告訴他,她和夏稚剛看完電影,夏稚應該在回家的路上。 可沈時驍等了一個小時,依然沒有夏稚的影子。 他有些著急,便和許蕓要了電影院的地址,開著助理給他準備的車一路尋找夏稚。 幸虧他快了一步,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艾瑞克躺在地上無助的呻吟求饒,沈時驍怒火中燒,依然沒有被平息。特別是想起剛才他挾持著夏稚上車時的樣子,恨不得當場撕碎了他。 又是兩腳下去,艾瑞克艱難地喘著粗氣,呼吸急促:“我…真的沒什么都沒干,你放過我吧?!?/br> 沈時驍冷哼:“你應該慶幸沒有做了什么,否則你現在已經說不了話了?!?/br> 此時,夏稚才小跑著過來,徑直撲進他的懷里,拼命汲取溫暖。 夏稚很少流露出這個表情,無助害怕,沈時驍很心疼。 “不用怕,我回來了?!?/br> 沈時驍本想報警處理,但夏稚望著艾瑞克趴在地上起不來的慘相,擔心警察過來后沈時驍有麻煩,便阻止下來。 不再理會艾瑞克,沈時驍半抱著夏稚上車。 車里,夏稚主動依偎在沈時驍懷里,眼神害怕無光,方才的驚慌失措還未完全散去。 沈時驍揉揉他的腦袋,眼神里帶著歉意:“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你?!?/br> 夏稚抬起眼眸,微微搖頭。 艾瑞克這件事,不怪沈時驍,是自己有眼無珠,在大學里惹下的風流債。 內心組織好語言,夏稚將艾瑞克的身份悉數告知沈時驍。 沈時驍越聽神色越暗,眉間漸漸涌起怒意。夏稚小心翼翼窩在沈時驍懷里,打量著他的態(tài)度。 末了說了句:“但我很聰明,沒有中他的圈套,任他為所欲為?!?/br> 車門猛地打開,沈時驍陰沉著臉朝著遠處艾瑞克的方向走去。 夏稚有點慌,急忙安撫:“我知道你生氣,是我遇人不淑,沒想到那glacial居然是個渣男!虧我還發(fā)在app上,向他告白?!?/br> 沈時驍腳步依然飛快,行走到一半,忽然拉著夏稚把他送回車上。 “等著我不許下來,我有點事想和glacial談?!?/br> 夏稚打開車窗,露出眼巴巴的眼神,“那段過去就當喂了狗,我現在對glacial一點愧疚都沒有了。” “啊,不對!glacial就是條野狗!” 沈時驍盡量控制著情緒,深深地舒了一口氣后,朝著他心平氣和道:“乖乖等我?!?/br> 夏稚點頭:“好,千萬別出人命?!?/br> 望著沈時驍拼命克制,雙手握拳的模樣,夏稚默默為glacial哀悼,表示可以理解。 畢竟glacial是沈時驍的情敵,又尾隨自己意圖不軌。 揍他一頓便宜他了。 艾瑞克剛剛掙扎著爬起來,靠在車輪旁喘著粗氣。 他吐了口吐沫,滿嘴的血腥味。 沈時驍的力氣太大,縱使他學過幾年跆拳道和防身術,在絕對的力量懸殊面前,仍然毫無招架之力。 更何況對方的憤怒值已經達到頂點。 捂著小腹,他咳嗽兩聲剛要起來,眼前的光忽然被遮住,緊接著一道令他驚悚害怕的人影出現在眼前。 這次,沈時驍的目光比剛才又陰沉幾分,那恐怖的眼神好像要將他置之死地。 他害怕了,纏著干裂受傷的嘴唇,支支吾吾道:“求求你,放過…我一次吧。” 沈時驍慢悠悠蹲下,揪住他的領子:“你是glaci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