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姻后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 第104節(jié)
孟家的會客廳寂靜無聲,所有賓客不約而同向后退了幾步,眼里透著震驚。 白越和方庭羽見沈時驍動怒的的模樣,怕他失手犯錯,上前拍著他的肩膀安撫,“先去醫(yī)院吧,他的事稍后再算賬?!?/br> 沈時驍厭惡地看著孟子衿,隨后冷冰冰收回視線,快步開車離開。 方庭羽并不清楚孟子衿究竟哪里惹到沈時驍,但能讓沈時驍如此沒有風度翻臉,多半和夏稚有關(guān)。 白越打量著狼狽的孟子衿,低著頭告訴方庭羽:“聽說,當年夏稚出車禍,時驍滿法國都沒找到他,可能和孟子衿有關(guān)?!?/br> 方庭羽眼神閃過一絲詫異,看著孟子衿的眼神多了幾分耐人尋味。 “那為什么他看起來,反而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嗐,博取同情心吧?!?/br> 醫(yī)院的走廊里,孟家所有的人都焦急地在門外等候。 夏稚坐在椅子上,垂著腦袋,神色歉意。 如果不是他,外婆也不會受驚暈倒。 走廊的盡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沈時驍拎著餐飯,朝大家走來。 “先吃些飯吧。” 孟子馳朝著他點頭:“謝謝?!?/br> 沈時驍端著夏稚喜歡吃的蟹黃包,遞給他一雙筷子,坐在他身邊。 溫聲說:“餓不餓?先吃點?” 夏稚緩緩搖頭:“不餓?!?/br> 孟子馳坐到他的另一側(cè),附和道:“先吃點吧,放心,奶奶沒事?!?/br> 夏稚接過餐盒,緩緩問道:“今天在你辦公室,我還有問題沒有問你。當年,我mama為什么離開了孟家?” 孟實聞聲看向夏稚,雙手抱著臂,轉(zhuǎn)身背對著他。 孟子馳低聲說:“當時家里很窮,爺爺和奶奶獨自到上海打拼,實在承擔不了兩個孩子的撫養(yǎng),便暫時把姑姑過繼給親戚,雙方約定幾年后,等孟家沒有那么捉襟見肘時,再把姑姑接回來。可是那親戚離婚,女方帶著姑姑偷渡到國外,從此再也沒有音信。” 沈時驍聽著他講時,略帶擔心的看著夏稚,眼神中帶著些許復(fù)雜。 夏稚輕輕開口:“既然養(yǎng)不起,為什么要生我mama。既然生了,為什么說丟就丟。如果非要丟一個,為什么丟我mama?” 這段話雖然很平靜,但句句誅心。 孟子馳略微心疼地看著他,想伸手安撫夏稚,卻又停在空中,緩緩收回。 “所以爺爺和奶奶一直很愧疚,想找到姑姑,補償她。” 孟實背對著夏稚:“我知道,這件事對你mama很不公平,當初我爸臨終前,最后一句話,喊的是meimei的名字。孟家有30%的股份是留給你mama的,現(xiàn)在把那些股份給你吧。” 夏稚抬起頭時,眼眶泛紅。 “這就是補償嗎?” 孟實慚愧:“我們孟家,也會多加照顧你?!?/br> 這時,病房里終于傳來動靜。 護士說:“大家可以進來了,病人醒了。” 幾人走進病房,孟實和醫(yī)生在旁邊小聲討論病情,夏稚和孟子馳圍在床邊,看著孟奶奶。 孟奶奶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是喊夏稚mama的名字。當她看清夏稚的面龐后,剛才的記憶慢慢浮現(xiàn),接著是徹骨的痛。 孟子馳坐在床上,不停地安慰孟奶奶,夏稚靜靜地站在床邊,慢慢低下頭。 孟奶奶朝夏稚伸出手,“孩子,讓外婆看看你。” 夏稚行動帶著片刻遲疑,緩慢上前走了兩步,握住孟奶奶的手。 孟奶奶瞬間老淚縱橫,不停地拍著他的手心,哽咽著:“還好,外婆找到你了,以后我們家可以團聚了?!?/br> 夏稚輕輕點頭,沉默不語。 孟奶奶今晚受到驚嚇,一時傷心欲絕才產(chǎn)生昏厥,醫(yī)生說并無大礙,可以回家修養(yǎng)。 孟實本想讓孟奶奶在醫(yī)院治療幾天,但孟奶奶不習慣住在外面,堅決要求要回孟家。 醫(yī)院門口,孟奶奶拉著夏稚的手,說:“今天和奶奶回家去睡行嗎?” 夏稚搖頭:“我明天還有通告,會吵到您,就先和驍哥回家了。” 孟奶奶看向沈時驍,眼神中帶著不舍和失落,叮囑:“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夏稚點點頭,坐上沈時驍?shù)能嚒?/br> 沈時驍并沒有急于上車,反而待孟奶奶上車后,把孟實叫住。 他把名單的事情,和孟子衿的所作所為大致告訴孟實后,極為嚴肅地說:“我不管夏稚現(xiàn)在和孟子衿是什么關(guān)系,一天后我要看見孟家處理這件事的態(tài)度,如果你們接著縱容他包庇他,我親自來教訓他?!?/br> 孟實聽完這件事,很沒有臉面。 黑著臉應(yīng)了一聲,鉆進汽車。 今晚有些涼,上車后孟實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在孟奶奶身上。 孟奶奶半垂著疲憊地眼簾,喃喃道:“小稚…是不是怪我?” 孟子馳在另一旁摟著她:“您別多想,他明天真的有事,您身體又不舒服,他怕打擾您。” 孟奶奶問他:“小稚,是不是知道當年我們…把他小昕過繼給親戚的事了?” 孟子馳沉默不語。 孟奶奶眼眶發(fā)熱,“這是我們造的孽,誰都不怪,只怪我們自己?!?/br> 孟實嘆息,“您別擔心,我們是一家人,有著血緣關(guān)系,這是改變不了的。” 孟奶奶失落地點點頭,抹了一把眼淚。 三人回到孟家后,發(fā)現(xiàn)孟子衿就坐在沙發(fā)上,頂著哭成核桃的眼睛,手里握著一把軍刀。 孟子馳嚇壞了,趕忙跑過去奪過軍刀,呵斥道:“你瘋了是嗎?還嫌家里不夠亂?” 孟實連忙把孟奶奶扶上樓,隨后快步走下來,沖著孟子衿甩了一個耳光。 孟子馳下意識護著他:“爸!有話好好說,您別動手?!?/br> 孟實嚴厲地嚷他:“誰讓你自作主張直接告訴你奶奶,夏稚和她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就算我們開始說好,要偽造鑒定聲明,可聲明出來了么?你這么急切告訴奶奶這件事,目的是什么?” 孟子衿捂著嘴角的血,小聲說:“我覺得快出來了,奶奶總是問我結(jié)果,我便告訴了她?!?/br> 孟實氣得不輕,繼續(xù)質(zhì)問:“那大學名單的事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你哥哥整理好的名單,經(jīng)過你的手后,夏稚就讀的大學消失了?” 孟子衿啜泣:“我不知道,可能漏了?!?/br> “漏掉了?”孟實被氣笑了,“你覺得你這個理由,我們能相信嗎?” 孟子衿沒有說話。 “爸,您上去吧,我和子衿聊聊?!泵献玉Y待孟實上樓后,看著孟子衿,“你是不是喜歡時驍?不然我想不通你為何在當初針對summer?!?/br> 孟子衿的右側(cè)臉頰,完全腫脹起來,嘴角的血向外逸著,滿臉淚痕。 孟子馳嘆口氣:“你知不知道,你的這種行為,差點斷送了兩人的愛情?我到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我的弟弟是如此詭計多端的人?!?/br> 孟子衿顫著肩膀,緩緩起身蹲下,半跪在孟子馳腿旁,“哥,我特別喜歡時驍哥。不然我也不會因為時驍哥去法國治病,千里迢迢去法國找你?!?/br> “所以你早就知道summer的身份了?” “嗯,我偷偷跟著他幾次,知道他就讀的大學,但是其他的事,我不清楚。我一時糊涂,以為夏稚不見了,時驍哥就會喜歡我,我才做了傻事?!?/br> 孟子衿輕輕拽著孟子馳的褲子,哭得非常厲害,“哥,對不起?!?/br> “你要說對不起的對象,不是我,是summer?!泵献玉Y蹲下,把他扶起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時驍和夏稚,做錯了事,就要承擔?!?/br> “好?!泵献玉戚p輕點頭。 孟子馳終究是心疼了,打量著他嘴邊的傷口,拿來冰袋和藥膏,替他消腫。 孟子衿目光可憐,抱著孟子馳的手臂,叫了一聲哥。 與此同時,夏稚已經(jīng)獨自在浴室呆了很久。 沈時驍站在浴室外面,喚了他兩次,夏稚只是簡單地說自己想泡澡,需要多呆一會兒。 可過了一個小時,浴室仍然沒有動靜。 沈時驍這次急了,用鑰匙打開浴室的門,拿著一套睡袍走進去。 浴室里水汽很重,夏稚泡在浴缸中,聽見異響連忙回頭。 此刻,他的眼睛布滿血絲,氤氳著霧氣,回頭的一剎那間,臉上的難過與糾結(jié)暴露無疑。 沈時驍走到浴缸旁邊,蹲下看著他:“怎么泡這么久的澡?” 夏稚避開他的視線,小聲說:“我在舔傷口?!?/br> “都結(jié)婚了,還獨自舔傷口?那要我這個老公,有什么用?”沈時驍拉著他的手,讓他坐起來,“泡太久的澡對身體不好,我們回屋?!?/br> 夏稚怏怏地應(yīng)了一聲,從水里出來時,像一只熟透的紅蝦,被沈時驍裹上浴袍,從浴室中抱出去。 床上,沈時驍讓他坐在自己身上,低著頭逗他:“可以舔傷口了,從哪里開始?” 夏稚撇撇嘴:“這個笑話好冷?!?/br> 沈時驍額頭觸碰著他的臉頰,低聲問:“有什么不高興的,跟我說說,總比悶在心里好?!?/br> 夏稚小聲咕嘟:“我就是有點鉆牛角尖?!?/br> “怪外婆和外公把mama拋棄?” “嗯?!?/br> “那我們現(xiàn)階段可以不原諒他們,繼續(xù)過我們的生活。”沈時驍握住他的手指,輕輕親了一口,“自己開心最重要,等你什么時候可以慢慢接受他們,再以家人的身份相處就好?!?/br> 夏稚:“我還以為,你會勸我,原諒他們。” “不會?!鄙驎r驍親了下他的唇角,喃喃說道:“我只是,不希望你不開心?!?/br> 夏稚摟住他,將下巴放在他的脖頸,使勁蹭了蹭。 夜已經(jīng)很深了,沈時驍剛把夏稚哄睡著,手機接受到了一條老方發(fā)來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