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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踩幾腳!” “哈哈哈!你好壞,我猜甩她臉上!” 被小姐妹這樣一說,陶清悅的心情又頓時愉快了不少。 是啊,這種小打小鬧被寧音暫時贏去算什么,今晚才是重頭戲呢! 她一定要將寧音的窘態(tài)都錄下來,每天放一遍當樂子! 今晚就是秦傲的生日宴了,大名鼎鼎的“Rest”,且秦傲放話,今晚的所有消費都算在他的賬上,讓同學們放開了玩。 從下午開始,很多人的心思就早飛出去了,等到最后一節(jié)課下課,班里好多同學迅速背上早就已經(jīng)準備好的書包,飛速走了。 值日生們抱怨幾句,糊弄般地打掃完教室,也飛快溜了。 顧采采收拾好書包走過來問寧音:“音音,晚上的生日宴你不去哦?” 寧音點點頭:“嗯,不去!” 顧采采說:“那我去了啊。你知道今晚梁羽澤也會過來的……” 梁羽澤是隔壁學校的校草,和秦傲也有些交情,今晚也被邀請到場。 顧采采喜歡梁羽澤,有梁羽澤的場合,她也一定會去。 寧音回的利索:“嗯嗯,采采你去吧!加油哦!” 她笑著對顧采采比了個握拳加油的手勢。 顧采采鄭重道:“好,音音,既然說好不去,晚上也千萬不要過去,好嗎?” 多少人在等著看寧音的笑話,就連論壇里的帖子都被頂?shù)睦细?,無數(shù)人下注打賭看秦傲用什么方式甩飛寧音的禮物。 寧音從來不看學校論壇,但顧采采偶爾會上去看看,那些同學們想要看笑話的嘴臉看的她來氣,也幸好,寧音及時醒悟,不再喜歡秦傲,也注定要讓今晚那些想要看她笑話的人失望了。 寧音明白顧采采的意思:“嗯,我不去呢!” 顧采采這才放心的走了。 這一下,班里就只剩下了寧音,和孤零零坐在教室最后座的傅庭淵。 他已經(jīng)站起來了,正在收拾著書包,可整個人看上去,比中午時還要虛弱上幾分。 雖然傅庭淵叫她不要再靠近了,可寧音覺得,再不管他,也許他能倒在半路上。 咬了咬唇,她跑過去,仰著頭,一雙杏兒眼圓溜溜地看著他: “傅同學,你家住在哪里呀?你狀態(tài)不好,我送你回家吧!” 傅庭淵應(yīng)聲垂下眼,居高臨下地看她。 落幕的夕陽在他深黑色的瞳仁里映出點兒橘紅色的光,四目相對的瞬間,寧音感覺自己身上的溫度也被他帶著一起升高了,耳根莫名地發(fā)燙。 她第一次對一個少年展露殷勤,雖然初始動機不純,但她愿意舉起手指發(fā)誓,她想對他做的全是好事。 她知道,他這個人心里防線高,這問題又問的比較涉及隱私。又忙垂下頭,摸摸自己發(fā)燙的耳朵:“呃……你不愿意就算了嘛……” 她真的只是好心。 寧音攥住自己的書包帶,往外挪了兩步,又忍不住叮囑一句:“那你要路上小心噢!如果……如果感覺有不舒服的,要記得求助路人呀!” 她是真的擔心他走出校園后就一頭栽地上了。 而且不善言辭的少年,或許連向路人求救都覺難以啟齒。 不過被他漆黑的眼睛這樣注視著,還是會覺得有點局促,寧音說完,看他臉上也沒什么表情,有點小泄氣地往外走。 怎么辦呢?到底要用什么辦法,才能讓傅大佬卸下對她的防備呢? 寧音走后,傅庭淵舔了舔干燥的雙唇。 這是他今天第無數(shù)次做這個動作。 對純血的欲望幾乎快達到峰值。 而夕陽落幕,地精的好消息仍石沉大海。 他的控制力就維持到今晚,到明天,沒有抑制劑的他或許會長出尖銳的獠牙,藏匿于黑暗中,無法再受一丁點兒陽光的照射。 唯一還能自救的辦法。 就是吸到寧音的血。 他垂下眼,目光落在桌上的那一盒消暑藥上。 想起來剛才她聲音上揚,試圖送他回家的樣子。 像是一只傻乎乎的、自投羅網(wǎng)的小動物。 他舔了一下干澀guntang的唇,拿起書包,緩步走了出去。 已經(jīng)先一步走出去的少女腳步輕快,校服裙邊隨著她的動作一擺一擺的,書包上的白色兔子玩偶也跟著一跳一跳的。 光看背景就能感覺到她還挺快樂的。 他扯了下唇角,就在她身后不緊不慢地緩步跟著。 寧音走到下層樓梯時正好看見上層樓梯上的他,“欸”了一聲,步子頓住。 他的狀態(tài)看上去真的有點不太好,走的慢吞吞的,似乎下樓梯都艱難。 寧音又蹬蹬蹬跑上去,雙手撐住他一邊手臂,認真道:“傅同學,那我送你到校門口吧!” 傅庭淵垂著眼,看見她纖細的五指搭在他的右手手臂上。 那股純血香氣,再度鋪天蓋地地席卷過來。 他的身子因為興奮而在微微地顫抖著,卻一直低著頭,不想看見寧音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 寧音攙扶著傅庭淵往下走。 她的指尖能感應(yīng)到,他薄薄的襯衣下的肌rou的顫動,抬起眼,少年的薄唇蒼白如紙,面色卻異常的紅,深黑色的瞳孔里,像是浸潤了幾絲血色。 “你真的生病了!”她快速定下結(jié)論,認真地問:“我們?nèi)メt(yī)務(wù)室看看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