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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小人在不停地尖叫:去看醫(yī)生啊,快去看醫(yī)生! 她沒有說任何話,淡定地與傅庭淵擦肩而過。 顧采采有點驚訝,她以為寧音會和傅庭淵打招呼,但寧音并沒有。 兩人走出去幾步,顧采采還是沒忍住問道:“音音,你們怎么啦?” “沒?!睂幰裘艘幌露?,想到剛才傅庭淵的模樣,她的同情心又忍不住往上冒了冒。 怎么辦??? 要不要走慢一點。 萬一,等會他倒下了,她也好給他送醫(yī)務(wù)室。 顧采采又問:“感覺傅庭淵好像生病了,你不關(guān)心一下他嗎?” 寧音想關(guān)心,又不敢關(guān)心。 她搖搖頭,主動轉(zhuǎn)移了話題:“采采,早cao做完以后我們?nèi)コ泄涔浒?!?/br> 顧采采的注意力瞬間就被帶跑:“行呀,我正好想買本子?!?/br> 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地鉆進傅庭淵的耳朵里。 他抿著唇,眼神晦暗地目送著她們走遠。 別扭的腳步終究得以恢復(fù)正常,但一顆心沉沉落下來,臉色也跟著有點兒難看。 熾陽高照,曬得學(xué)生們懨懨,無精打采。 再度恢復(fù)了聲音和行動的兔子從他的褲袋里鉆出腦袋,看見自己主人難看到不行的臉色,這回倒是不敢取笑傅庭淵和瞎鬧騰了。 “……看來,主人你需要主動出擊?!?/br> 它說話沒有剛才那么自如了,行動也沒有剛才那樣的利索。 傅庭淵的能力在流失,一并的,連同它也跟著遭了罪。 傅庭淵再度被推到了面臨死亡的臨界點。 一旦理智失控,后果不堪設(shè)想。 要么,是安靜地等待死亡。 要么,是喪失理智地,將那個擁有純血體質(zhì)的女生吸干吸盡。 雖然兔子非常樂見其成第二種,但為了可持續(xù)的發(fā)展,它覺得盡快吸食到寧音的血液才是最佳的方法。 畢竟,人是會造血的。 只要每次吸取適量,她就是一杯,可持續(xù)發(fā)展,永久續(xù)杯的奶茶。 “主動出擊?!?/br> 傅庭淵輕聲念著這四個字,嘴角微垮,語氣里帶幾分哂意。 他不明白,明明他已經(jīng)在很努力地接近寧音了。 這也已經(jīng)是他能做到的,主動的極限。 可寧音的態(tài)度卻一改從前。 剛才對視的瞬間,她冷漠地別開眼,無疑在他心上敲下一記重擊。 所有的發(fā)展都偏離了預(yù)判的軌道。 他一時間,有幾分進退兩難。 軍師兔冷靜分析道:“你需要一個機會。” “那個女孩子不像是冷漠的人,我覺得主人你可以向她示弱。” 兔子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禁言大禮包,于是又說了下去:“主人,你應(yīng)該創(chuàng)造機會!一個向她示弱,激起她同情心的機會!” 傅庭淵仍舊微哂,眼里沒了溫度。 他雖然在人間呆了許久。 但面對人情世故,仍舊陌生。 更不要提,主動創(chuàng)造一個機會。 況且,吸血鬼的運氣,本來就差。 但這一天,像是感應(yīng)到他心中的渴望,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 第19章 19 (2合1) 上午的最后一節(jié)課是體育課。 景恒的三個尖子班會一起上體育課, 排在這之后的四五班自然也會并到一起上課。 也就高一高二還能享受一下,到了高三體育課就是個擺設(shè)了,大家都快快樂樂地下樓, 結(jié)果被告知為了迎接過陣子的校慶, 這些天都需要大家?guī)椭驋咝l(wèi)生。 好好一節(jié)體育課瞬變成打掃課,學(xué)生們哀聲載道一片。 四班負責(zé)清理和清掃體育館里的物件。 五班則負責(zé)外面的cao場部分。 寧音被分到了擦籃球架的任務(wù)。 顧采采站在寧音旁邊, 對于兩人沒有分到一組而無比怨念,揚聲道:“老師,籃球架那么高, 你找個男生唄!” 這話像是提醒了體育老師。 他一拍腦袋, 頓悟般地看著還沒有分配到任務(wù)的男生們:“有沒有人去擦籃球架?。『推羗eimei一起干活哦!” 顧采采的白眼差點沒翻到天上去。 得, 還是想讓寧音去。 寧音倒是無所謂,校園活動對她來說, 怎么樣都是很新鮮的。 本來五班被分到輕掃cao場,大家就有幾分怨氣。 四班的體育委員和體育老師關(guān)系好,自然把曬不到太陽的體育館區(qū)域給拿了過去。 而擦籃球架這個活,是完完全全暴露在太陽底下的。 正午時分的日頭毒辣,誰也不想出去一身汗。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 那個從來都沉默清冷的傅庭淵,破天荒地舉了手。 兔子在他的褲袋里老母親似地寬慰點頭:“主人,干得漂亮!” 傅庭淵個子高,相貌又出眾, 雖然從來都比較沉默,也不太與人互動, 但體育老師對他多多少少也有些印象。 他會主動舉手,連體育老師都有點愣,當(dāng)即拍板道:“行, 那同學(xué),就你吧!” 寧音有點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傅庭淵竟然主動申請和她一起擦籃球架欸? 說好的離他遠一點呢?! 他……腦子壞掉啦? 另一邊,四班的隊列里,方連巧一手拎著竹編筐的拉手,皺著眉抱怨:“唉,這種活不應(yīng)該是校工做的嗎?再不濟也得叫男生們做吧!咱們倆個女生,怎么抬得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