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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著那塊抹布,輕而易舉地擰干,平靜地遞給她。 “謝謝?!?/br> 寧音有點不好意思地沖他笑笑。 這模樣落在秦傲眼里,就格外的刺眼。 裝什么裝! 昨天早上力大無窮把他揍到在地的,不就是她嗎?! 現(xiàn)在竟然還在傅庭淵面前裝柔弱! 這種爛招數(shù)她以前不是都用在他身上的嗎! “秦傲?秦傲?!” 陶樂等了一會兒,也沒把秦傲的目光給吸引過來。 顧念著方連巧還在等著,她只好出聲喊他。 “嗯,怎么?” 秦傲應(yīng)聲轉(zhuǎn)過臉來,眼里全是火,語氣里有幾分不耐。在看到她后眼神稍微柔了一下,“樂樂,怎么了?” 陶樂把自己的要求說了一遍。 她撒嬌道:“拜托幫幫我吧,我請你們喝奶茶?!?/br> 一邊的小弟們聽了,當(dāng)即都點頭應(yīng)下,順帶附和著夸嫂子好。 陶樂有點得意,等著秦傲的反應(yīng)。 秦傲雖然看著她,表情有點呆滯,很顯然思緒還停留在寧音那兒,一想到寧音對著傅庭淵笑,他就覺得刺眼。 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問她:“你剛才說什么?” “沒事。” 被忽視讓陶樂有點生氣了。 秦傲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搬東西是吧,我讓星宇他們幫你?!?/br> 他說完,又不由自主地扭過頭,想要看看寧音和傅庭淵在干什么。 寧音擦了一會兒,看見傅庭淵的脖頸上沁出了細(xì)小的汗珠。 是啊,這么熱的天,在太陽底下曬著,很容易出汗的。 可她卻一點兒也沒覺得熱,反倒覺得烈日曬得身體暖融融的。 她想到他早上就虛弱,這會兒實在沒忍住,關(guān)心道:“你身體不舒服,要不去休息一下吧!我會擦好的!” “不用?!?/br> 傅庭淵擰干了另一塊抹布。 他的個子比她高,自然能擦到的地方也比她多一些。 他就站在她身后,舉起手,擦更高的地方。 寧音的呼吸滯了一瞬,小心臟開始砰砰跳。 雖然她知道,他只是在完成任務(wù)。 可這樣的話,兩人難免離的有點近,他就在她身后,如若往前多跨一米,就完完全全是一個從后面擁住她的姿勢。 耳根開始不自覺地發(fā)燙,她轉(zhuǎn)過臉看他,一片金燦燦的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 傅庭淵其實也很緊張。 藏在抹布下的手輕微地抖。 這種時候他沒準(zhǔn)備吸寧音的血。 但他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涼意。 在她身邊,那股燥熱可以被短暫壓制住,然后勾起一輪新的更深的渴望。 他在很認(rèn)真的思考,如何才能創(chuàng)造屬于兩人的獨處時間。 感應(yīng)到寧音的目光,他垂下眼:“怎么?” 這樣的姿勢,更像是她被圈在他的懷里。 “沒。” 寧音的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言情小說里的橋段,她飛快地縮回腦袋,主動蹲下來,把自己從那種曖昧的想法里拖了出來。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不遠(yuǎn)處的秦傲看在眼里。 秦傲本就煩躁,這會兒看見她和傅庭淵之間升起的那點兒無形的粉色泡泡,忍不住一陣不滿。 怎么說也是他的未婚妻,她怎么回事? 竟然和別的男生曖昧! 而且還和他的死對頭曖昧! 酸意讓秦傲完完全全地忽視掉陶樂。 陶樂真的有點氣了,她站起來就走,故意發(fā)出很重的氣音,也故意甩著手帶起風(fēng)。 她走到方連巧身邊,大聲道:“巧巧,我們走!” 這一招很管用,每次秦傲感受到,都會哄她。 果不其然,秦傲馬上站起來了。 陶樂心里一喜,已經(jīng)原諒他了。心說等會只要他開口哄她一句,她就給他臺階下。 可下一秒,秦傲竟然拔腿就走,火急火燎的姿勢,還是沖著寧音的那邊方向去的。 “啊……” 方連巧在一旁尷尬地吸冷氣。 陶樂驚愕地看著秦傲走遠(yuǎn)。 秦傲,竟然忽視她,去找寧音了。 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 甚至在她那個神奇的夢里,也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陶樂的臉色一瞬變得很難看。 一旁的方連巧看的尷尬,小聲安慰: “樂樂,你別生氣,秦傲……秦傲大概找寧音有事吧?!?/br> 陶樂咬了咬唇。 她僵硬地笑了一下,比哭還難看:“嗯,我不會生他的氣的。” 他是她的白馬王子。 是她勢在必得,要牢牢守住的幸福。 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和他置氣。 - 寧音擦完籃球架的最下面部分后,傅庭淵也已經(jīng)擦的擦不多了。 高處的部分,則需要去搬□□才能夠到了。 “傅同學(xué),我們?nèi)グ帷酢鯁幔俊?/br> “好?!?/br> 現(xiàn)在對于她的要求,傅庭淵有求必應(yīng)。 話音剛落,他就敏銳地察覺到身后一道破空而來的籃球,極快速地轉(zhuǎn)過身,一手扣住了那力道極重遠(yuǎn)遠(yuǎn)飛來的籃球。 烈日之下,燒得煩躁的人更煩躁。 他神色冷淡,對上走過來,雙目快要噴火的秦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