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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為一個旁觀者,也知道全書的發(fā)展過程,知道這是對她、對秦傲和陶樂最好的結(jié)局。 更何況,她也并不喜歡秦傲。 秦爺爺再度愣住。 一邊是混賬孫子,一邊又是摯友的孫女。 雖然于私心,他肯定更偏向自己的孫子,更何況這些年他親眼看著寧音長大,知道她自小喜歡秦傲,便也一直用力撮合。 “你,不喜歡秦傲了?” “嗯,不喜歡了。喜歡他的我,變成了我最討厭的樣子。我想,如果我爺爺在世的話,也不會想看到我變成這樣吧?!?/br> 她特意搬出寧爺爺。 末了,寧音強調(diào):“以前是我死腦筋,看不開,也給他造成了一些困擾,希望您不要因此而責(zé)罰他?!?/br> 責(zé)罰二字,她特意說重了些音,希望讓老人家聽見。 可千萬要狠狠責(zé)罰他??! 秦傲對原主可是實打?qū)嵉奈耆瑁M貭敔敳粌H要罰他,還要重重地罰! 兩人說話間,來到了二樓餐廳。 碩大的餐廳內(nèi)部,早已擺放好了餐具和豐盛的晚餐。 五人份的,秦爺爺確實沒騙人。 今晚是家宴,他真心的將寧音當(dāng)作孫媳婦來看待。 她誠摯地道謝:“這些年,也謝謝爺爺您的厚愛?!?/br> 秦爺爺緊抿著唇?jīng)]說話,臉上的皺紋深了些,剛才還精神奕奕的老人,這會兒看起來多了幾分這個年齡慣有的滄桑。 良久。 老人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音音,是小傲對不住你,我們秦家對不住你?!?/br> 這樣的開頭,彰示著秦爺爺已經(jīng)被她說動。 寧音笑了。 - 這一晚,所有人都收到了個震驚全場的消息。 寧音和秦傲的婚約取消了。 秦家作為過錯方,賠送了寧音一棟西郊剛建成的別墅。 吃瓜群眾的瓜掉了一地—— “我靠,這婚竟然是寧音要求退的?” “寧音這么多年,總算硬氣了一回?。 ?/br> “可不是呢,多劃算啊,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換一棟別墅,何況還是西郊的,值了好嗎!” 至于秦傲,則有幾分惱怒和沒面子。 他要求了這么多年要和寧音退婚,怎么現(xiàn)在傳著還變成了寧音拋棄他了?! 明明是他先不要寧音的! 不過也好,至少,沒有什么能阻礙他和陶樂在一起了。 算她寧音識趣! 彼時他和陶樂被安排在最外廳。 秦老爺子沒發(fā)話,他親爹親媽來了也沒敢讓他上樓。 兩人像罰站似的,又要隨時顧念著老爺子下來,或者被其他賓客瞧見了窘態(tài),只得各個昂首挺胸,拿出最筆挺的儀態(tài)來。 “樂樂,別自責(zé)?!?/br> 他輕擦陶樂的眼淚,陶樂委屈地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一張小臉上全是淚痕。 “我和寧音已經(jīng)取消婚約了。等過陣子老爺子氣消了,我們就訂婚。等訂了婚,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了?!?/br> 他將陶樂擁進懷里,心里涌上無限柔情,想到婚姻,那個他從來都抗拒的詞,莫名心里生出幾分向往。 “樂樂,你愿意嫁給我嗎?” 陶樂點頭如搗蒜,哭得泣不成聲。 “我愿意的,我愿意?!?/br> 兩人如膠似漆濃情蜜意,秦傲在她的唇上印下了一個吻。 還沒來得及得意多久,很快,又接到了一個晴天霹靂般的噩耗—— 秦傲虧欠寧音在先,秦爺爺凍結(jié)他賬戶上的所有資金,并且明確的表示:既然所謂秦家的光環(huán)限制住了他,即日起,他便不再是秦家的一員。既要追求真愛,那便大膽的去吧! “爺爺,這是什么意思?!” 他怒不可遏地找到爺爺,要個說法:“您這樣偏心,到底誰才是您的孫子?!” 老人家晚上沒吃一口飯,愁容滿面地坐在雕花大椅上嘆氣,聽見他的質(zhì)問,當(dāng)即拿起拐杖重重地敲在他的屁股上。 “你可真是我的好孫子,今晚帶個狐貍精回來氣我!行啊,現(xiàn)在婚約也沒了,你去追求真愛吧!現(xiàn)在就給我滾出去!” - 和秦傲的婚約得以解除,寧音的心情很不錯。 秦爺爺說要把西郊的那棟別墅送給她,那本來準(zhǔn)備在她和秦傲結(jié)婚時送的,老爺子十分重視,聘請了國際知名的建筑設(shè)計師設(shè)計。 這會兒雖然婚約解了,但老爺子表示,這房子本應(yīng)該就是送她的。 寧音沒要。 她本就沒有過過這樣的奢華生活,自然也沒什么太大感覺。 老爺子面上順應(yīng)著她的意思沒強求,轉(zhuǎn)手就聯(lián)系了寧家做了道歉解釋。 消息傳得很快,寧音本以為這事兒得自己主動招供,沒想到回程的路上,就接到了爸爸打來的電話。 她穿過來也有好些日子了,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原主爸爸的聲音,低沉渾厚,又親近熟悉,如果去掉那一點兒上位者慣有的威嚴(yán)感,這聲音和她在原世界里的父親一模一樣。 “音音,今晚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在秦家受委屈了嗎?” “沒有呢?!?/br> 寧音聲音清脆:“我很開心!爸爸。” 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愉悅,卻叫電話那頭的男人一怔。 似乎很多年,都沒有聽見女兒這樣舒朗的聲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