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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不熟練的課文,她總能流暢順利,一字不落的背出來;讀不準(zhǔn)的英語單詞,聽她讀過之后,才馬虎過關(guān);看不懂的化學(xué)方程式,經(jīng)過她的解釋,便能恍然大悟;就連解不開的數(shù)學(xué)題,她也總是能得心應(yīng)手的順利解決。那時的我,因為太過平庸,時??鄲雷约簾o法和她并肩站在一起,所以想要努力一些,再努力一些,以為只要變得優(yōu)秀了,就能同時擁有夢想和那個人,可我沒有任何準(zhǔn)備的,失去了她。 又是一年多過去了,你好嗎?東京也是晴天嗎?你是否也還會偶爾想起我? 暗自傷神,又仰頭,喝了一口紅酒。 研三,要畢業(yè)了,秋和她們都在國內(nèi),不能參加她的畢業(yè)典禮。梅跟新交的男朋友早早的抱著一束花在旁邊候著,等拍完集體照了,梅立刻笑瞇瞇的迎上來,把花獻(xiàn)給她,“梁,恭喜你啊,畢業(yè)快樂?!?/br> 她接過花,笑眼明媚,“謝謝你梅?!?/br> “真的不打算留在木村教授的診所?” 木村教授是她研究生這三年的導(dǎo)師,是一個在日本德高望重的心理學(xué)教授,在學(xué)術(shù)上的研究,就算是放在全世界來看,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教授一直對她青睞有加,讓她在自己的診所實習(xí),臨近畢業(yè),也多次開口挽留,希望她繼續(xù)留下來,但她還是拒絕了。 她玩笑著打趣:“不了,我想回去看看。” 說是玩笑,其實也不全是,畢竟國內(nèi)對于心理學(xué)的研究還不算特別廣泛,她在外學(xué)到了不一樣的東西,自然是要回去分享給大家的。 梅露出不舍的表情,嘆氣:“唉~,好吧,那你什么時候走?” “明天上午十一點二十三的機票?!?/br> “啊,這么快???那我明天去機場送你?!?/br> “好啊?!?/br> 畢業(yè)典禮結(jié)束后,去木村教授的診所整理好了東西,也跟他道了別,教授最后一次挽留了她,她依舊是拒絕了。 第二天,去機場送機的,只有梅一個人。 她給了梅一個大大的擁抱,“梅,謝謝你,在日本的這五年,因為有你,我很開心?!?/br> 梅輕輕拍拍她的背:“我也一樣,認(rèn)識你,很開心。” “替我跟你的父母道個別,歡迎你們來中國?!?/br> “放心,中國那么好,我一定會再去的。” “那再見了梅,保重?!?/br> 相互揮了揮手之后,她原本都已經(jīng)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了,又被梅叫住,梅說:“梁,希望你眉目舒展,平安喜樂?!?/br> 眉目舒展,平安喜樂。 這還是研一,過年的時候,她教給梅的,人們常說,這八個字,是最好的祝福。 有時候說很多很多,倒不如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來的舒服。 她回頭笑了笑,“你也是。” 然后再一次揮了揮手,沒什么覺得需要留戀的,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在北京降落的時候,一出航站樓,遠(yuǎn)遠(yuǎn)的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于之洋,還是大四回學(xué)校的時候,匆匆見過一面,一晃也有三年沒見了,他還是老樣子,一雙眼睛笑瞇瞇的,像個小太陽。 梁嘉靖推著箱子,笑著朝他揮揮手。 走近的時候,他把手里的一大束花遞給她,“好久不見,歡迎回來?!?/br> 她接過花:“謝謝,不過怎么是你???陳秋和呢?” 她回來這個消息,除了告訴陳秋和以外,沒有跟其他任何人說過,原本說好的,今天是秋和來接機的,于之洋出現(xiàn)在這里,確實讓她覺得意外。 他解釋的很輕淡:“哦,她在北京的出差結(jié)束了,昨天上午已經(jīng)回去了,特地拜托我過來接你?!?/br> “哦,這樣啊,行吧,那麻煩你了。” “跟我還客氣什么?!?/br> 在機場大門口攔了輛車,就往學(xué)校去了。下車的時候,周理跟瀟瀟早就在門口等著了。 一看到她,兩個人興奮又開心的跑過來,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理理一邊擁抱,一邊嘴里還不忘記抱怨:“靖靖,你終于舍得回來看我們啦!” 瀟瀟也在旁邊看似不滿意的附和:“就是,你好狠的心啊,三年都不回來了!” 她笑著拍拍理理的背,“我這不是一落地就來看你們了嘛~” “算你夠意思?!?/br> “不好意思啊,還得在你們宿舍麻煩兩天~” 這次回北京,本來是打算去跟秋和一起住的,但是秋和回南京了,只好麻煩周理她們,還好國內(nèi)的畢業(yè)典禮還沒舉辦,她們還能住在宿舍里。 “哎呀,跟我們還客氣什么,走吧,把東西放回去?!?/br> 研究生期間,他們已經(jīng)換了宿舍了,不再是之前那棟宿舍樓,不過環(huán)境倒是好了挺多的。 于之洋固執(zhí)的推著箱子跟在她們后面,非要送到宿舍樓下,她也就沒多推辭。 時隔三年,再回到母校,覺得很親切,每一條小道,每一棟教學(xué)樓,她都熟悉的能叫的出來名字,還有熟悉的大草坪,曾經(jīng)夏天的時候,晚上最喜歡跟理理一起,坐在那聽歌,或是聊天。 身旁又經(jīng)過一群年輕的陌生面孔,他們潮氣蓬勃,天真稚嫩,像極了當(dāng)初剛進(jìn)校園時的自己。一切似乎都很熟悉,似乎又很陌生。 “謝謝啊,還麻煩你送一趟。” 于之洋笑笑,把箱子的拉桿遞給她,“你恐怕,還得跟我走一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