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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傾世渣渣妃在線閱讀 - 第29頁

第29頁

    話未說完,卻見有一人影飛身而過,長臂自白箬纖腰間一攬,摟著白箬直上馬鞍。再一看時,墨楚涵已與白箬同乘一馬,揚鞭向遠處飛馳趕去。

    望著心怡之人,隨墨楚涵策馬遠去,齊浩箋臉黑如染墨。

    他精心策謀,本以為可一箭雙雕,離間了白箬與宋鶴鳴的關(guān)系,又使白箬與墨楚涵間矛盾橫生,老死不相往來。不曾想,他自認為天衣無縫的計謀,最后竟漏洞百出,還便宜了墨楚涵。

    不甘間,齊浩箋縱身上馬,朝著寺廟外的方向疾奔而去,一道更可怖的詭計于此刻在齊浩箋心頭醞釀而生。

    他燒腦燒心為策反白箬而制定的計劃,即便失敗,又絕不能成了他人的嫁衣!

    另一側(cè),押運花娘的車馬轆轆朝前,車輪在地上直劃出一條百米長的血痕,車軨上血滴如雨飄落,在草上綻放出朵朵血花。五六護衛(wèi)嘴角滲血,倒臥車廂里外,早已沒了呼吸。

    馬匹身上也不知被誰刺入尖刀,而受驚疾奔,慌亂不分東西。

    “未曾想,不過須臾,車上竟發(fā)生這等血災(zāi)”墨楚涵遠眺馬車,略帶驚訝道。

    他仿佛于剎那間,明白了白箬那般焦急追趕馬車的緣由。垂眸間,他的眼底滿是柔情,對面前這個看似嬌小柔弱的女子,亦多了幾分欽佩。

    “萬惡藏于無聲里,墨公子,勞煩您再御馬快些?!卑左桧袆澾^一絲不似她那年紀的狠戾。

    早前,她令人對眾花娘施以重刑,不過是?;镎f出實話的幌子。暗地里,她早已安排了自己的貼身丫鬟,交代一眾護衛(wèi)押這些花娘回府后,先關(guān)地牢,等她回去再行發(fā)落。

    不想,她心生善念,卻有人趕在她前,痛下殺手。其目的,無非是想殺人滅口,以絕后患。然死者身上的蛛絲馬跡,亦可以一展真相。

    僅要他們逼停馬車,查驗尸體,白箬便不信尋不到半點答案。

    竹林間,卻有七八黑影追著白箬二人的馬匹,圍殺將至。劍風(fēng)嗖嗖,穿過竹葉,有密密麻麻的飛蝗直沖而至。

    墨楚涵只回頭一望,便見有二三十柄飛劍呈萬鈞之勢弒殺而至,劍氣銳利,將四地竹葉斬做葉雨急落。

    一名黑衣女子眸光冰冷,乘一木鳶凌飛劍后,十指飛揚牽以數(shù)十條長繩緊隨其后。長繩細近透明,另一頭緊連劍柄,使一眾飛來利劍皆似自生意識。

    “劍傀術(shù)?”墨楚涵略帶驚訝道。

    傳聞劍傀術(shù)乃白秦一偏遠部落的獨門秘術(shù),在三國內(nèi)早已失傳許久。其秘術(shù)乃是依靠一種奇特傀繩,以像cao縱傀儡般自遠處控制利劍。以此術(shù)法滅敵,非但可以使敵方不得靠近自己半分,還可事半功倍,精準的cao縱劍以直刺對方要害。

    三國分裂之初,白秦便曾借此秘術(shù),而連破北巍二十城。

    僅是,傳聞其秘術(shù)對cao縱者的消耗極大,運轉(zhuǎn)此秘術(shù)者,皆活不過二十。也不知是否因這緣由,到了三四十年前,這秘術(shù)便再不曾出現(xiàn)在天地間。

    第二十五章 血瞳深仇

    不待墨楚涵多加細想,便見飛劍宛若游蛇,在虛空間游動著朝自己撲來。

    “白姑娘,你且握好馬轡!”墨楚涵說著,忽地轉(zhuǎn)身,持劍與那飛來的百來道劍花斗做一團。

    飛劍靈活,在墨楚涵四周千變?nèi)f化。劍中招式,不盡相同,或狠厲直斬,或迂回暗襲,竟像有數(shù)十個不同性格之人,在各自握著劍柄。

    墨楚涵傾盡其力,以擋諸劍,刀光劍影,于他的劍刃撞擊中,化作寒星,閃耀四周。

    亂劍橫飛,刺裂他的長衫,于他的肌膚上留下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血染飛劍,若再而激發(fā)起劍上的嗜血煞氣,使其劍式逼來,招招毒辣至極。

    墨楚涵雖自小習(xí)劍,得高人指點而劍法不凡。但在敵對中,依舊寡不敵眾,而漸落下風(fēng)。

    他擋在白箬身前,雖已傷遍周身,卻仍以最后的執(zhí)念,守護著白箬不傷絲毫。

    豈料劍鋒無情,忽自馬匹勁腿上閃過。

    突然,殘馬嘶鳴,四肢盡斷,隨著血花四濺而直摔在地,撞擊出一聲極大的聲響。

    坐于馬上的白箬二人,眼前之景忽變天旋地轉(zhuǎn),身體也隨之被急甩了出去。

    墨楚涵心中一驚,他摔了不打緊,可白箬身弱體嬌,哪受過這等罪?

    他習(xí)劍練武,為的就是能護得所愛之人安好。如今心愛者近在咫尺,他又怎舍得讓對方受半點傷?

    情急之下,他長臂一伸,攬著白箬飛轉(zhuǎn)落地,受迫連退了好幾步,這才險險帶著白箬站穩(wěn)了腳。

    只是,亦是在這短短的數(shù)十秒里,為護白箬安好,墨楚涵傷痕累累的身體,卻忽的裝在了旁側(cè)的竹竿上。竹上那尖刺直戳入體,疼得墨楚涵冷汗直冒。

    他雙目厲芒電射,鷹隼般一瞬不瞬的緊盯著四周飛劍,周身雖已負傷極重,迫人氣勢卻半分不曾減少。

    恨意,在一瞬間燃燒他心。

    他恨,恨自己不夠強大,不能護得白箬安好,恨不能將白箬揉進自己的骨rou中,將自己的軀體當(dāng)做rou盾,換得白箬毫發(fā)無損。

    然而,他面前那斜倚在木鳶上的女子,卻僅是用那雙殷紅的血瞳,如鎖定獵物般直直的盯著他。

    “北巍太子,我雖不知你名,卻知今日乃你的死期,勸你莫做掙扎,也好死得痛快?!迸庸粗荒埲痰男σ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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